正文 第195章 針鋒相對(2 / 2)

“你後悔了。”蕭白非常肯定地道。

她必然是後悔將秦鳴姐弟倆丟下,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帶著這兩人是他們的負累,而且以後也還是無休止的爭鬥。更何況就在這幽暗的地道內,他們要做什麼陰險的事也容易,水玉煙自然不敢拿三個人的性命開玩笑。

但是,她後悔的絕不僅僅是怕倉門主有事,而是因為,那始終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弟弟啊。

水玉煙沒有應答,倉行雲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悶悶地開口道:“你放他們求生已經是仁至義盡,別管那麼多了。老頭子命硬得很,沒那麼容易死的。”

他心裏極不痛快,為什麼蕭白能夠輕易地看透水玉煙的心思,能夠知道她所有事,他卻總被她蒙在鼓裏。難道他還不夠愛她麼?

他哪裏知道,蕭白之所以這樣敏銳地了解她的心思,除了本身性子細膩以外,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對於不愛他的水玉煙,他愛得卑微啊。倉行雲擁有她,沉浸在喜悅和自得中,哪裏注意得到那麼多細節。

幾個人默默地往前走,過了一會,倉行雲又道:“姓蕭的,你我出去之後再打一場,輸的人就放手,如何?”

水玉煙直覺地瞪向他,但是黑暗中倉行雲卻看不見,於是她反手抓住他牽著她的大掌,狠狠地掐了一下。

聽到倉行雲悶悶地哼了一聲,蕭白悠閑地道:“玉煙現在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要跟你打?”

水玉煙深覺頭痛,她無奈地道:“蕭白,你別跟他一樣耍脾氣。”

倉行雲雖然慣來的氣勢十分駭人,麵對她卻像十足的毛頭小子,時不時耍小脾氣。不然好端端一個高大威猛狂戾霸氣的大男子,為何總會因為對她的不滿而咬她?

他不舍得打死她,所以就用咬的,不見血,卻很痛會留下淤青。嚴重發怒的時候,她更是被拖上床,狠狠地將能咬的地方全都咬一遍,像個小孩子一樣。

想著,水玉煙心裏默默歎氣,這些過往她如何忘得掉?若非她任性至極,一點機會都不給倉行雲,今日又如何會鬧成這樣的僵局?

如果她沒有嫁給蕭白,在證實了倉行雲並沒有做任何越軌之事後,她也許就能跟倉行雲再續前緣。

可惜人生在世本沒有如果,她偏偏就為了一時之氣,做出了蠢事,不光傷己還傷了這兩個男子啊。

聽了水玉煙的話,倉行雲不滿地道:“誰跟他耍脾氣,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他趁人之危趁虛而入,本就是小人行徑。”

蕭白不以為然地笑了聲,道:“你若沒有對不住玉煙的地方,又怎會叫我趁虛而入。”

“姓蕭的,我沒有對不住她!”黑暗中傳來倉行雲咬牙切齒的聲音,顯然他又被激怒了。以前他是底氣不足,若不是逮住了許豐,他現在也不敢說話擲地有聲。但是現在已經撥雲見日,他自然說話就理直氣壯了。

水玉煙歎氣,這倉行雲易怒喜歡直接動手,蕭白卻溫潤而飽讀詩書,口舌之爭倉行雲又怎會是蕭白的對手。

幽暗中看不見他們的表情,隻傳來蕭白淡淡的聲音:“你沒有對不起玉煙,但是你卻叫她傷心,讓她鬱結在心,孤身一人吐血昏倒在蕭山城外。”

“你說什麼!”倉行雲手一緊,捏著水玉煙的手,停下腳步。

水玉煙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又聽見蕭白道:“若不是及時被我遇上,她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倉行雲,不是我趁虛而入,是你自己將玉煙推給我的。”

吐血昏倒?倉行雲隻覺得心痛難當,竟無力回擊反駁蕭白的話。他想不到那一日水玉煙鎮定冷淡的外表下,竟會藏著這麼多的苦楚。

“倉行雲,玉煙身子現在都尚未複原,我若放手,再叫你來傷她麼!”蕭白語氣有些重。

水玉煙牽著蕭白的手使了一點力道,她無奈地道:“你們可以別當著我的麵說這些麼?”

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沒當她存在,借著黑暗,蕭白竟把對倉行雲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玉兒……”

倉行雲陡地將手一收,想擁住她,但是蕭白那邊卻迅速回應,上前一步撈住水玉煙的腰將她往身邊一帶,倉行雲撲了個空。

水玉煙怒了,將兩人的手都放開,徑自往前麵走去,道:“如今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都還未知,你們就在這兒鬥個你死我活吧。”

聽到她的話,兩人終於不再針鋒相對,但是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再開口,都跟上水玉煙一人一邊拉住水玉煙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