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隻為先前你那幾句話,罵得我心裏痛快,”香秀頓了一下又道:“我是在莊園裏出生的家奴,想賣我,還得公主同意才行呢,再說,我怎會那麼笨,不知道悄悄的嗎,我走了,等會我再來收碗。”
她望著香秀,盈盈道:“謝謝你,香秀。”
香秀淡淡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打開那個小布包,裏邊果真是兩隻饅頭,還有一支竹筒,裏麵是砸碎的草藥,她將饅頭和青菜豆腐統統吃了下去,身上漸漸暖和起來,然後將草藥敷在腫脹的臉頰上。
兩盞茶的功夫,香秀又過來收走了碗。
現下不過才二月底,夜裏委實冷得很,半個時辰後,又下起了毛毛雨,更是冷得她睡不著。
她環抱著雙肩,望著窗外飄落的細雨,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一個身影來,那個在她被燙傷後,抱著她闖進醫館的人,那個在荒山上,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人。
可這一刻,恐怕再也無人能來解救自己了,她歎口氣,無助地閉上雙眼。
房門被緩慢推開,冷風灌了進來,她打了一個寒顫。
一個黑影踱到她麵前,停在她麵前兩步遠的地方,臉上露出冷酷且詭異的微笑。
她猛地睜開眼睛,抬頭驚恐地看著來人。
“嚴…嚴齊!你…你要幹什麼?”她抱緊雙肩,往後縮了縮。
“做…我想做的事。”他蹲下來,撫上她那已消腫的臉,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說道:“這麼漂亮的臉蛋,留給別人,還真有點可惜。”
她打掉他的手,喝道:“嚴齊,你若還是個人,便別幹那些令人不齒的事情!”
“哼!他隻說留著你的命,可沒說不能做別的!”嚴齊捏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拉進懷抱,另一隻手抓住她後腦勺的頭發,吻了上去。
她左右搖擺頭部,避開嚴齊的強吻。
嚴齊撲倒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兩隻手,舉過頭頂,用腿壓住她亂踢的雙腳,騰出一隻手去剝她身上的衣裙。
“嚴齊,你個混蛋!畜生!瘋子!你快住手!”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嚴齊氣極,騎在她身上,掄起巴掌,劈頭蓋臉地抽打在她的臉上頭上,“叫你咬,叫你咬!我讓你咬!你這個婊子,下賤貨,你當爺稀罕你,爺隻是恨那傻子那樣寶貝你而已!”
見她不再反抗,嚴齊慢慢停住了手,仔細查看身下那女人,她已然昏了過去。
此刻,他已對剛才的事失去了興趣,他原本也不是想要把她怎樣,隻是想羞辱一下她而已,見她昏過去了,遂起身站起來,看也未看那地上的人,徑直離開了柴房。
等他一離開,一個人影便閃進了柴房。
“欣斕,欣斕,你怎麼樣了?”香秀輕輕搖了搖地上的人。
她悠悠地醒轉過來,見麵前的人是香秀,方鬆了一口氣。
“欣斕,你逃走吧。”香秀突然說。
她喘息了一口,道:“現在不行,明晚上再走,香秀,若是你方便的話,替我準備幾樣東西……”
說罷,便附在香秀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