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提了口氣說道:“不如,咱們進去瞧瞧?我總感覺這裏邊十分神秘,有些莫名地懼怕,卻又想進去一探。”
稽堯想也沒想,便搖頭道:“不可,森林裏怨氣甚重,並非遊玩的最佳去處。”
“哦。”她有些失望,遲疑了一下,又向森林深處望了一眼,眼神頓時迷離起來,喃喃道:“我好像,來過此處。”
“嗯?是麼?可…你是第一次來地府啊!”嵇堯詫異不已。
“我,真的對這裏有些不同的感覺,似乎裏邊有什麼東西在等我。”她仔細想了又想,但腦海裏,隻是一個模糊的感覺,連一絲清晰畫麵都沒有。
嵇堯回頭望了離恨森林深處,道:“或許,是因為怨氣太重,對你有些幹擾罷了,走,咱們離開此地,去十殿轉轉。”
“也罷,我忘了,你便是那十殿之主,轉輪鬼王,我正想去奈何橋,看看那孟婆,究竟是美女,還是老嫗。”
她並不糾結那些不確定的感覺,答應了嵇堯的提議。
嵇堯眯起明亮的眼眸,抿唇笑道:“絕非虛言,一看便知,對了,你為何對這霓舞如此好?竟一刻不離手,不過,為何她一直不見醒轉?她不過是斷了一隻手而已!?”
她看了眼懷中九尾狐,道:“她是被墨池所傷,我照顧她,責無旁貸,至於她為何不清醒,我也不大明白,按理說,她早該清醒恢複人形才對。”
“讓我看看。”嵇堯伸手,罩於九尾狐頭頂,手心處一團白光浮現,隻是一瞬,他便收回手去,麵上一絲凝重,沉吟片刻道:“她竟是被禁製住了,所以才沒醒轉,誰會對她下如此禁製?”
“禁製?什麼禁製?”她大惑不解,問道:“誰會對她下禁製?為何要這樣做?”
稽堯垂目想了想,忽地提唇笑了:“這要看她惹著誰了。”
“先前,她與我是有些衝突,可我卻並無那能耐,即便是有,也不會使這種手段,甚至,還巴不得她早些好起來,才好呢!”
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腦海裏忽地閃過煜卿看霓舞時的那淡漠眼神,心頭一頓,道:“莫非是他?可他為何要這樣做?”
“你想到了誰?”稽堯好奇地問。
“煜卿!”
嵇堯楞了一瞬,道:“魔帝?為何?難道,他不怕鄢亥看出來,不會與他善罷甘休嗎?!”
“或許,鄢亥早已看出來了,隻是在這檔口,與之相比,他卻是更希望先複活玉麵狐初若吧。”她若有所思地道。
“可魔帝為何要這樣做?”
她想起那日,煜卿對霓舞受傷之事,一直不鹹不淡的表情,心頭更是疑惑不解。
既然兩人有婚約在身,他為何一點兒都不緊張霓舞?反而在她身上施加禁製,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快?或是,擔心霓舞清醒後,會妨礙到他和她做戲?又或者,他本不在意這場婚約?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心不在焉地回道:“誰知道呢,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算了,不管他,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