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曉遠遠地看著吳之一把有琴不語推下懸崖,心裏頓時覺得特別舒服特別解氣!莊靜曉覺得這會兒就是那種感覺,高興極了。世界有些安靜,哥哥把自己送到嫂子爸爸家裏,一路上還念阿彌陀佛保佑自己順利。應該讓媽媽念,哥哥臨時抱佛腳,佛還不太認得他是老幾。嫂子已經跑了嗎,這個死女人,自己幫了她多少忙,這會兒也不來拉自己一把。莊靜曉受不了,全身出汗像在水裏,不是汗吧,應該是血。可能被拉出來了,為什麼自己這麼輕呢?
有一位帥哥過來,看著自己,對救援的人,“一定要救活她,她做了很多壞事,還需要審呢。”
莊靜曉看著歸海揚帆,生氣地想,“我為什麼要交待?我就不真相!氣死你們。”這樣一想,莊靜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莊耘曉、莊局長、莊太太趕來時,莊靜曉已經停止了呼吸。
歸海揚帆生平第一次生氣地睜大眼睛:你做了壞事不交待,怎麼就死了呢?
(一)林聽雨哭得淚水像雨一樣,沒有人知道阿誌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林聽雨不管他在與自己分開後做了什麼,他始終是初見的他,瘦而文弱有些可憐。當他勇敢地輕輕摸到自己的臉龐閉上眼睛微微一笑,像夢話一樣念著:“林聽雨,林聽雨,真好聽。”然後把自己攬進懷裏,林聽雨對阿誌的依戀就在她感受到阿誌懷抱的堅定時開始,一直懷念到他消失,懷念到他又悄悄地出現。林聽雨沒有人可以訴她對阿誌的愛意,她隻能孤獨地去想。她沒有問過阿誌在做什麼。從那,阿誌在眾人麵前緊緊抱過自己以後,林聽雨更加對全淩誌的過往不聞不問。林聽雨將自己關在那一與全淩誌相見的門裏,永遠不出去。
哭到後來,林聽雨已經流不出淚,嗓子很痛很幹心也空了。她跪在手術室外雙手合什念了八個時的佛經。
楚白泉的助理很奇怪地看著林聽雨。
林聽雨對助理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守著楚白泉很是感激。林聽雨的司機和助理要扶董事長起來,林聽雨,“讓楚助理回去休息。”
司機隻好去傳達董事長的意願。等司機走到楚助理身邊時,就聽到身後林聽雨的助理尖叫:“林董!”林司機和楚助理看到董事長已經趴在地板上了。
林聽雨在夢裏等阿誌。阿誌:去車站等我。林聽雨抱著可愛拚命地要往車站跑,可是怎麼也邁不開步子。林聽雨焦急地喊不出,車子一輛一輛開走,糟了糟了,阿誌你快下車,我在這。林聽雨嘴巴裏發出一串串奇怪誰也聽不懂的話。林聽雨睡足慢慢醒了,卻不敢睜眼。
阿誌!
司機和林助理叫醒林董事長,讓她吃東西。林聽雨眼巴巴淚汪汪的不吃不喝。林助理委婉地告訴林董事長,你要養好自己,才能伺候你愛、需要你關心的人。
林聽雨眼睛發光,心裏七上八下地跟在司機和助理身後來到病房。阿誌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簡單幹淨又精神,對進門的林聽雨微微一笑,眼光平和很是客氣。林聽雨高興而又納悶地含著淚花叫了聲:“阿誌。”他沒什麼反映地看著林聽雨,仍是眼光平和客氣地一笑。
林聽雨心裏發毛,看向司機和楚助理。
聽他們講完後,林聽雨又是一場哭,哭完了,又笑起來抱著全淩誌:“阿誌,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以後,我們就在一起過我們以前想過的生活,我給你彈琴念書,你給我泡茶。”
楚助理拿著楚白泉簽名的文件告訴林聽雨,“楚哥剛建好聽雨軒時就簽了這份文件,把聽雨軒的所有惹記為您。這是文件,您看看。”
林聽雨帶著楚白泉去聽雨軒,讓他坐在上次兩人相見的窗下綠竹椅上,給全淩誌彈琴聽。
阿誌聽著,仍然隻是微笑。林聽雨又哭了,彈完琴起身泡茶倒了一杯,雙手遞過:“阿誌,你從前每次聽我彈完琴就給我端茶喝,你從前都是這樣雙手遞給我的。”
阿誌接過茶水喝了放下。林聽雨摸著他的臉,輕輕地,“記住,以後每次我彈完琴給你,你要獎勵我一杯茶的。”
阿誌似聽非聽地笑笑。
林聽雨拍拍阿誌的臉,“乖乖等會兒,我去做糕點給你來吃。”
林聽雨起身出去關上門,楚白泉也起身,走到琴前站著手撫琴弦,剛想撥弄,突然淚水吧嗒吧嗒地掉在琴弦上。
站了好久,楚白泉回到窗下綠竹椅上,添了熱水,倒掉杯子裏的冷茶,重新換上茶水,雙手端好,恭恭敬敬地放在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