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淑婉聽兒子這樣稱呼那個女人,更加著急,“你要為我為你爸多想想。今晚你要是執意出門,我陪你去。”著放開兒子走在前麵。
萬俟思拉住媽媽,急得流下眼淚來,“阿隱生死一線,我今晚不去看到她,活得也不會安心的。”
南淑婉生氣道,“好好好,你去吧。”
萬俟思此時不能想媽媽的感受,就往外走。可是自己的車子沒了。爸爸沒回家,看來是給應總監守靈去了。
萬俟思剛要轉身進屋子問媽媽要她的車鑰匙,就一頭栽倒在院子裏。
南淑婉聽到像槍響一樣的聲音,嚇得捂著心口呆立著。她想喊思兒,可是嗓子突然發不出聲音,情急之下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衝到屋外,看見兒子倒著。往日從不請假的保姆今晚有事去親戚家了,司機也不在。南淑婉啊地尖叫著哭起來,捂著兒子流血的傷口:“思兒思兒思兒”萬俟思迷迷糊糊拉住媽媽,“打電話。”
萬俟思出院後,和赫連薇爾離婚了。赫連功在萬俟思中槍那晚,出車禍匆匆而去。萬俟思得知這消息,並沒有什麼特別驚訝的表示。他對萬俟文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都不知道,誰是贏家。聽,楚白泉也中槍了?”萬俟文重挺八卦地:“他失憶了。”
萬俟思站在街上看人來人往,幻想突然見到歸海隱。他站在歸海揚帆麵前時,歸海揚帆還是那樣冷冷的坐在自己書房寬大的書桌後,沒什麼表情地看著為了自己妹妹連命幾乎都搭上聊萬俟思,沒有一點兒感動的表示。
萬俟思隻開口了兩個字:“阿隱。”
歸海揚帆竟然平靜地:“她把莊靜曉撞死了,不死又怎麼辦?”
萬俟思淚眼朦朧地看著窗外的雪,艱難地,“她的骨灰能給我嗎?我過,要帶她一起看雪的。”
著,眼巴巴看著終於沒能成為自己大舅哥的冷麵機器人,以為他會沉重的去搬出一個大盒子。歸海揚帆站起來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一個裝飾極其華麗漂亮的檀香木盒子,往萬俟思麵前飛去。萬俟思忙雙手接住抱在懷裏,“別亂扔。”
歸海揚帆繼續坐回位置,不再話,看著萬俟思。
萬俟思點點頭,一言不發地抱著漂亮的匣子,腳步沉沉地下樓來到車前,打開車門將匣子放在副駕位置,看著這樣漂亮的匣子,心想,大舅哥還真會審美,阿隱生前何其素雅,沒想到她的哥哥卻將她安放在如此漂亮的盒子裏,怎麼看都像個古董首飾海也好,她就該用這樣漂亮的物件。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匣子上。然後開車緩緩往歸海田園去。
抱著匣子去曾經和歸海隱一起吃飯的房間,將匣子擺好,倒一杯酒雙手舉著對著匣子,“阿隱,這是特意讓店裏為你調的美容養顏酒。”
一邊一邊灑了酒,又一邊眼淚吧嗒地盛上一碗湯,用湯匙灑些,“難道不是該你喂給我的嗎?”
眼看窗外雪花片片,又急又猛。起身抱著漂亮匣子走到樓下,隨手拎陵裏一把椅子,“阿隱,今陪你看一晚上雪。”
走到當初兩人一起看雪的地方,放下椅子,坐好點上一支煙,將匣子放在懷裏,“阿隱,我想看你給我跳舞。”
抽著煙覺得有點頭暈。也是,最近思緒煩亂還頂風迎雪到山野裏。不,今的雪特別美,特別像那阿隱為自己跳舞時的情景。
空氣中似有一點兒香味,有點兒甜又夾夾雜著絲絲藥香,讓人安靜又舒服,怎麼似曾相識的味道?萬俟思記得自己上次聞過這味道後,再醒來就換了個地方。聽風無言過,歸海揚帆有一種藥叫歸海迷香,能夠讓人身處現實卻以為做夢。大舅哥來了?他怕我想不開?似醒非醒之間,仿佛有樂聲傳來。萬俟思不由得念著:“阿隱阿隱,你來看我了嗎?”著閉上眼睛讓自己快快入夢好與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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