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前塵媽媽問孩子,怎麼沒聊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過前塵笑笑,“我不愛說話。”
過媽媽卻說,“你和萬俟思一見麵就挺能聊,平時也愛瞎掰,咋見個女孩就不說話?現在女孩都喜歡能說的、會騙的,老實人就一定沒前途。”
過前塵說,“你對這姑娘的第一映象是什麼?打眼一看有眼緣嗎?覺得她會個什麼樣的人?”
過媽媽想想,平靜下來,“說不來。她認識那個萬俟思?我看她一見萬俟思就兩眼放光。”
“她是萬俟思公司的員工,今天下午到我店裏去過。”
“哦,我看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我看她那眼神有點煩。長得又不咋地。算了,算了。”過媽媽搖著頭,失望地走開。
慕白玉早上穿著新衣服,一件淺灰色的大衣。上次歸海隱穿了白色高筒靴,粉裙子配淺灰色的大衣後,公司小姑娘就都穿粉裙子配淺灰色大衣了。當然有琴經理沒這樣穿。
慕白玉前麵走著文化事業部的歸海隱。她今天穿著淺灰色高領毛衫,灰色毛呢直筒褲子,一件係腰帶的黑色大衣,一雙黑色高跟鞋,婷婷嫋嫋,看起來特別高雅動人。慕白玉和歸海隱不熟,也不想同她說話。這個女人整天招得男人圍著她轉。幾個人等電梯,萬俟思總裁不知從哪出來,極自然地走到歸海隱身邊,同她一起進電梯,慕白玉忙往總裁身邊擠去,一把推向歸海隱,總裁伸手攔腰將歸海隱抱在自己懷裏,眼神卻是極溫柔地看著歸海大美人。歸海隱臉紅著躲到一邊去。慕白玉一腳踏去站在總裁身邊。
惠老師早上請假沒來。慕白玉高興壞了。
慕白玉看著總裁的背影進到他辦公室,然後才坐下來,開電腦,過會兒又去茶水間衝咖啡。
還沒到茶水間就聽幾個女孩說話,“早上在電梯裏,那個慕白玉非得把歸海大美人往總裁懷裏推,你說她是什麼意思?”
“她有病吧。”
“算了,你們不知道人家的醉翁之意,歸海隱鬧個大紅臉往旁邊讓,慕白玉卻一下就擠到總裁旁邊站著了。”
“你說那個慕白玉她是有多心急著想被總裁看一眼呀。”
一位男同事看見慕白玉站在外麵,就招呼,“慕小姐,咋不去接水,站這幹嘛?”
慕白玉才眼白看人地走進茶水間。
眾人不做聲,也不招呼她,各自散去。
歸海隱剛進辦公室,就有信息提示,坐下來打開手機,卻是他發了條:
月寂人遠,霜地倦飛一葉寒。此夜偏長,恰似三秋點點量。沉煙燼處,猶是縹緲當時舞。最羨錦衾,擁得春風暖君心。
意思就是:我晚上仰天看見孤伶伶的月亮,好可憐,你又離我那麼遠。滿地霜凍得葉子也飄不動,這沒你的夜晚卻長得像三年一樣讓我一點一分地等著(白天)。我抽著煙,無聊地看著煙向天空中飛去,卻覺得嫋嫋輕煙裏都是那天你美麗的舞姿。這寒夜呀,我真想成為那一條華麗的錦被,擁著你讓你溫暖啊。
歸海隱反複看過幾遍,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起,“吃早餐了嗎?”
歸海隱左右看看,聲音低小,“吃過了,你呢?是不是起太早,沒來得及吃。”
“明天早上幫我做早餐,好不好。”他聲音極富男人魅力,又柔軟而帶著哀求的味道。一般女人定是要馬上淚流滿麵地答應的。
“不好。”歸海隱卻是鐵石心腸。
“你好像還欠著我晚飯呢。今晚我有空。記住沒。”
“你有空,我沒空。”大美人開始反抗。
“我是領導,還你是領導。”總裁用地位壓人。
“下班後沒有領導。”
“哦,那你想怎麼稱呼我?”
“我工作了。”大美女掛斷電話。
有琴不語笑著看歸海隱,“什麼人呀?這麼親密?”歸海隱淺笑著,“有嗎?”
有琴不語開玩笑隻是點到為止,並不深究,“今天你去工廠不?我一會兒要出去,帶上你。”
“去。你幾點?我準備一下。”
有琴不語將手邊工作處理得差不多,和歸海隱一起往外走。慕白玉攔住兩大美女,“去哪?帶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