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被推開,燈亮了,音樂聲也停止。萬俟思看著兩個女人,“你們兩個女人躲在這裏不開燈幹嘛?”又說,“我找手機,剛才在這抽煙把手機忘了。”
說著,掏出一支煙點起來吸了一口,看著兩個表情怪異而驚訝的女人,“我還要抽煙,你們不走嗎?”然後往沙發上一坐,一副你們愛走不走的神態。
莊靜曉拉著嫂子走了。
萬俟思立刻起身將門鎖上,拿出手機給萬俟文重打電話,“如果有人來休息室,就截住他。”
接著拉開窗簾,沒人。往回扯上窗簾時覺得不對勁,眼風掃見空調機與牆麵的縫隙間有一個人。萬俟思臉上帶著可愛好玩驚訝的笑將空調機挪了一下,“你玩什麼呢?躲我也不用躲到這裏吧。”
歸海隱從萬俟思挪開的空處擠出來,臉紅著。這是什麼相見方式?歸海隱生氣地小聲說,“誰讓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的,我差點又要死一回。”
萬俟思有些不明白她的話,但也不急細說,隻是忙將歸海隱一把摟緊在懷裏,“我希望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好嗎?你去上班吧。我每天中午都給你做飯。”
歸海隱剛才往空調後麵跳,隨手將手機放在空調機上,還沒來得及靜音,莊靜曉就進來了。
萬俟思被兩個美女纏住,抬頭再看歸海隱已經不知跑哪去了。他猜歸海隱喜歡清靜,就往休息室去,果然在休息室門口聽到她手機鈴聲。因為那是她用古箏彈的萬俟思在公司晚會上用鋼琴彈的那首《直到你出現》。
聽到裏麵似是有聲音,推門開燈卻是莊靜曉和她嫂子,看兩人臉色,再聽空調機上的音樂,萬俟思就趕走了兩個女人。沒想到她會躲到這個地方!
歸海隱被萬俟思摟得快要捏碎,推又推不開。小聲說,“放開了。”
“你原諒我,我就放開。你回來上班,我就放開。”
歸海隱不知說什麼,好想他多抱自己一會兒。索性不再推他,想著以前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歸海隱不由摟著萬俟思的腰,將自己身體放鬆,臉埋在他胸膛,想著時間就這樣靜止了也好。
萬俟思感受到她的變化,也不再說什麼,兩人相互聽著心跳。
這時,外麵有些吵鬧,似是有人要進來。接著萬俟文重的聲音,“我聽服務員說,這間屋子是壞的。去另一間吧。”靜了半分鍾,卻又有人敲門。
萬俟思左右看著,突然發現屋門邊有一堆光纖線纜。
萬俟思鬆開歸海隱,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抽出所有的煙一齊點上。然後抓起線纜,看了看歸海隱,歸海隱點了點頭。這裏是五樓,萬俟思估量了長度,用打火機迅速燒斷線纜,用一頭結在歸海隱腰上,把她抱上窗台吻了吻她的嘴唇,“行嗎?要是不行,我就搞壞電閘。”
歸海隱笑笑,“不用。你扯好就行。”
萬俟思在歸海隱耳邊說,“我力氣大得很呐。你以後就知道了。”
敲門聲急了。
萬俟思拽住線纜一點一點往下放。
歸海隱一手提起裙角捏在手裏握住線纜,腳在牆上輕輕地點著,順繩而下,輕飄飄地滑了下去。
萬俟思緊張地探身向下看著:她優雅輕盈順著線纜,如禦風的夜神,瀟灑自在,又如一隻夜飛的黑蝴蝶,輕輕從人夢中的窗口翩翩而過。萬俟思在心中歎著:嗯,逃命也這麼好看。我一定要娶你,要不然我就不叫萬俟思。
看她落地,萬俟思扔掉手裏多餘的線纜,關上窗戶,從桌子上將所有煙頭一起掃進煙盒。然後開了門,極不滿意地說:“敲什麼?叫魂啊!休息一下不行嗎?!”
門外站著赫連薇爾、莊靜曉和申朗、吳之一、莊行長。
萬俟思把門敞開,屋子裏濃濃的煙味讓眾人直往後退。
萬俟思卻誰也不理,揚長而去。
莊靜曉、申朗、吳之一在屋子裏站了會,看不出什麼奇怪,趕緊離開煙味嗆人的房間。
吳之一說,“這他媽的抽了多少。”
歸海揚帆和認識的人聊幾句話就不見了歸海隱,這會見萬俟思大踏步過來,就一把扯住他,“我妹呢?”
“你車子邊上。快去,這會兒冷,她穿得少。”
歸海揚帆詫異地看著萬俟思,萬俟思卻甩脫歸海揚帆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