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言回頭看著閔瑤珠笑笑,“沒什麼,生意就是靠質量靠信譽的。”然後快步走了。
回到公司,找來生產經理、檢驗、工長、加工該批產品的工人,“最後一道工序省了沒?”
“是。”
“誰讓省的。”
沒人說話。
生產經理說,“安適公司的人來電話催,說把最後的打標工序省了吧。有問題他們負責。”
“誰打的?”
“一個女的。”
“叫什麼!”風無言怒火壓著。
“她說她是閔總。”
“她說她是你媽你也信?!”風無言終於壓不住了。隨後揮揮手,“都走!”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個走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讓我們辭職?
風無言見眾人不走,自己掏出手機走到外麵給閔瑤珠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閔瑤珠聽了倒是冷靜,“我哪可能和你們公司的生產直接聯係?我和他們也不熟。行了,這事我有原則。讓我和爸爸再談談。”
“好,閔總真和庸人不一樣。”
閔瑤珠上次出國,竟然見到了那個捷蓮絲琳大嬸。大嬸高興極了,請閔瑤珠參加自己家裏人的派對,認識了大嬸的侄子維森。維森對中國文化很是感興趣,問了閔瑤珠好多中國的文化禮儀,兩人聊著就聊出了感情。
風無言忙了一天,才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讓助理給自己買了盒飯,吃了幾口又吃不下。助理給老板送上咖啡,“風總,身體要緊。”風無言點點頭,“謝謝。”喝了一口放下。“對公司的前景有什麼看法?”
助理抿著嘴一笑,“公司挺好的呀。現在電腦、手機市場這麼好,我們生產電子元件,芯片,挺好的吧。還有電子元件企業上市呢。”
風無言笑了。“好。”
風無言正常下班,先去看有琴不語。
有琴不語摸著風無言的臉,“無言君,今天一定又踏上了人生的新高度。”
風無言一笑,小酒窩一點,“何以見得?”
“一帆風順的慣了,自然就趾高氣昂;一直坎坷又容易卑微哀愁;像你這樣就是吃一點苦感悟一點人性,理解了人性,就像往山上又爬了一層,看得又遠了一些。”
風無言笑,“哲學家。”
有琴不語笑了,“我隻是同你開個玩笑。看你今天不開心。還不交待,什麼事?”
“沒什麼,業務沒了,損失可能有五百萬吧。”風無言眼光遼遠地望著街的盡頭。
“被人搶去了?那我去替你搶回來。”有琴不語試探地看著風無言。風無言說,“沒什麼。”
以前蒼懷道在公司時,發生點什麼事的話,有琴不語還能問問他。現在也不知去問誰。“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若在平時,風無言一定說,“還早呢,再陪我一會兒。”今天,風無言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送回有琴不語。下車分別時,也有點按慣例的意思。有琴不語讓自己不要多想,他在困難時自己幫不上忙,更不能猜忌添亂。心情沉重地進了家門。
魚雙看有琴不語似乎不太開心。
“怎麼?你一般都是咧著嘴蹦進家裏的,今天變高冷女神了?”
“風無言今天生意不順,他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了。”
“嗯,做生意哪有天天笑著賺的,又不是獨門生意。你早點回來也好,讓他冷靜冷靜。”
“他沒告訴我什麼事,我著急。”
“告訴你你能解決?說不定你更著急。”
說著,魚雙又問,“你自己工作最近好不好?”
“還好吧。雍春惠辭職了。”
“去哪兒了?”
“沒問。”
有琴不語睡前還是給風無言發了笑臉,讓他早點休息。
早上去公司,看見人力資源部的南若星,順便問了句,“不知雍春惠去了哪家公司?”
“聽說去了安適電器。做經理。”
有琴不語哦了一聲之後,猛地想起安適電器的閔瑤珠。
安適電器不是風無言的大客戶嗎?如果雍春惠去了,和那個閔瑤珠勾結,風無言豈不是沒了他家的業務?
心中不禁黯然。
默默進了辦公室,確實如媽媽說,自己知道了更著急。以前有什麼心事,還可以找歸海隱說,現在隻能苦著一張臉免強開始一天的工作。
風無言一般在每天下班前打電話約有琴不語吃飯。今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卻沒見風無言電話,他心情不好工作壓力又大,難道不該是我去安慰他的嗎?
有琴不語撥風無言的電話,沒人接聽。可能他走開沒帶手機。在辦公室等著,又打風無言電話,還是沒人接聽。有琴不語著急起來,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