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天生氣地問,“誰!”
美女一臉嚴肅地:“現在不能說。你們去福彙樓吧。晚了他又不知到哪去了。”
慕白天咬著牙,恨恨地瞅了美女一眼帶著警察下樓。
趕到福彙樓,立刻有穿著西裝製服,化著淡妝的大堂經理迎上前來,“你好,請問是慕警官嗎?”
慕白天心中頗感高興,大堂經理說,“如果是慕警官,剛才歸海揚帆董事長說要去機場送一位海外客戶,他來不及在這裏等你。不過,已經替你們訂了一桌菜,讓你們休息一下。”
慕白天裝做若無其事地哼一聲,“不用了!他用不著這樣躲!用不著這樣耍我們!”
大堂經理黑眉細眼,禮貌而客氣卻沒有什麼感情地回說:“歸海董事長說你們也可以去機場找他。他剛走十五分鍾。”
慕白天捏著帽子,對一位警察說,“把歸海揚帆的相片發到機場,讓他們一見到他就抓起來。”說完不經意地看看大堂經理,然後扭身就走。大堂經理在他身後送上一句:歡迎下次光臨。
出了酒店大門,一位小警察問,“咱們去機場嗎?”
慕白天丟下一句:“去個屁!敢耍警察!”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回去等!等機場那邊的消息。”
小警察想想問,“他該不會是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準備逃出國吧。聽說,歸海揚帆是高級特工出身。這會兒說不定他已經換了臉換了姓名上了飛機。”
慕白天想了想,心裏還真有點毛。招呼著警察,“去機場。”
才到機場停下車,辦公室裏留守的警察打電話來,“慕科長,這兒有一位叫歸海揚帆的人說要見你。”
慕白天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心裏恨著:等會兒見了你就打!
慕白天怒氣衝衝,一到大院不及等車停好就跳下來,直奔進辦公大樓,一邊叫:歸海揚帆在哪!
接電話的警察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人,歸海揚帆董事長大概是折騰警察累了,手扶著額頭,胳膊撐著桌子正在打瞌睡。
慕白天衝上去一拍桌子,“歸海揚帆!你好大的膽子,有本事得很,折騰警察啊!真了不起。”說著揪住歸海揚帆的衣服。歸海揚帆仍然扶著額頭,“嗯!我好累。”
慕白天驚訝地發現,歸海揚帆不是冷眼裏射著寒光的嗎?不是那股子威嚴和冰冷讓人三米外就覺得要避開嗎?歸海揚帆是怎麼?他知道自己死期不遠?慕白天發愣地看著歸海揚帆,眼睛微睜著,眼神沒有一點兒寒氣,卻含著無奈疲憊,好像一切都已經定好結局,隻管等死。
慕白天揚起拳頭要打他的動作隻好省略。
警察來問他為什麼要殺人,如何殺人。這位歸海揚帆隻管睡覺,一言不發!慕白天說,“你想等到警察放你嗎?沒門!”
這位歸海揚帆突然睜眼憐憫地看著慕白天,“不,你不用放我出去。至於讓我承認殺利仕俊的事,我先想想,怎麼承認!”
慕白天像是被無形神掌打了內傷,氣悶到想吐血都吐不出,一拍桌子,“你什麼態度?!你很委屈嗎?警察冤枉你了是不是!”
歸海揚帆漫不經心地哼出一聲笑,“你其實該比誰都清楚吧。”
慕白天一指歸海揚帆,“你少囂張。這不是在你公司!”
歸海揚帆冷冷地一哼,又不說話了。
有人來問慕科長,歸海揚帆的爸媽說要見兒子。慕白天看一眼歸海揚帆,沒想到他竟然很冷淡地說,“不用,不用。”
慕白天用驚奇的眼神審視著這位傳說中的歸海揚帆!歸海揚帆又閉上眼睛,不聞世事的超脫模樣。
接下來,歸海隱來看哥哥,歸海揚帆竟然也不見。律師來了也不見!萬俟思不見、有琴不語也不見。倒是後麵來的一位蒼懷道,他卻見了。
歸海大神見蒼懷道也在情理之中,蒼懷道的天使快遞用著小天使全自動無人高層送貨機。可見歸海大神是位事業第一位的男子漢,親情友情皆不及事業重要。被歸海揚帆破例見過的蒼懷道成了眾人爭見的香餑餑。
蒼懷道告訴大家的卻是,歸海揚帆準備承認殺利仕俊,要求盡早開庭審判,至於律師,他說不用。聽得大家更是憂心忡忡,全都吃不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