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越發嚴重,為今之計隻有等夫君配好草藥早些帶她前往玉池休養才行。”阿書用漢話直言。
對於她突然會說漢話正清稍微詫異,雖詫異正清卻沒心思思慮這些,他問:“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阿書捂住心口,半響冒出一句話:“不知,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情況。”
突然,正清起身往阿書麵前一跪,阿書看著他,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隻見他道:“請二位前輩出手相救,正清隻知沒有能力在此快下海口,但隻要二位能治好雯兒,他日若是有用得上正清,正清當竭盡所能。”
阿書急忙拉他起來,奈何她不回複正清不起來,阿書擦開眼淚道:“她是我的女兒,我和夫君怎麼不會救她。”
她將正清拉起來,道:“阿寶和其他人不同,這病我們隻能按照往日的醫治,至於情況……隻能看一步走一步。”
“若是隻有這個法子,總是要試一試。”良久,正清才回道。
“你說得對,但凡有一線希望,總是要試一試,方不悔。”阿書若有所思道。
次日,正清背著溫雯由長祭帶路往玉池走,阿書跟在後麵看顧。
正清想不到,屋後的大山竟是一片洞天,玉池就在屋後的山洞裏。
阿書鋪在石床上鋪好床被,正清將人放在床上。
“給你。”長祭遞給正清一張紙。
正清接過,並未急忙打開,隻等長祭吩咐。
果然,長祭解釋道:“昨夜和你說的那些事項,現在寫在紙上,仔細看,別出差錯,否則你就在這兒陪著阿寶一輩子吧。”
說完,長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溫雯,似有似無的歎息,轉身離開。
阿書見他已經離開,哽咽道:“女婿啊,未來三個月的飯食都給你放在這兒了,這裏也有廚具,衣裳都備好了,前麵不遠有幹淨的水,你……好好照顧阿寶,我和夫君等你們出來。”
說完,阿書回到床邊仔細為溫雯梳理發絲,終於忍不住淚水,捂麵離開,快走到門口,她轉身道:“物架上那兩套衣裳是溫雯偷偷給你做的,想找機會和你說……你……一定帶她出來。”
正清沒有轉身,他仰頭看向上方,道:“雖說已經不再畏懼一起離開,但我更希望兩人活得更久,我倆還有很多事沒完成。”說到這兒,他轉身朝阿書道:“前輩放心。”
聽他這麼說,阿書回以一笑,道:“在物架上有一小截楠木,剛好做一支木簪。”見正清會意,阿書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臨了,正清輕道:“近日我一直在找,沒想您卻先送來了。”
……
前幾日阿書拿出嫁妝中的幾個發簪給溫雯戴上,溫雯卻笑道:“我等正清送。”
是以今日阿書特地留下一小截楠木。
他若是不懂這些情意之物,她這個當嶽母的就提醒他。
照長祭的囑咐,正清先把溫雯的頭發紮起來免得沾水,再脫下她的外衣,將她抱進池子裏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