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沐長歡看著跪坐在床上的淩笙歌。
“公子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不行的?先說好了啊?不帶生氣的,生氣不帶讓人滾的。”
“九年前。”
淩笙歌算了一下,九年前沐長歡應該有十一二歲?那時候就知道自己不行了?他也是夠早熟的。
“受過傷嗎?”
沐長歡沒有回答,不過淩笙歌覺得他這應該是肯定的答複。
“傷的很嚴重?”
“很重。”
“公子,給你看過的大夫怎麼說?還有希望嗎?”
沐長歡的視線在她唇瓣停留,“有。”
淩笙歌眼前一亮,聽到他口中的這聲‘有’比得知她自己能活到九十九還開心。
要是他治好了那她和鈴鐺就自由了,就能隨心所欲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了!
看到淩笙歌表情的變化沐長歡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疑惑,她高興個什麼勁兒?
“所以公子去悠然穀是想找姑娘來試試?”
被她小手揉得很舒服,沐長歡閉著眼睛感受片刻後眉頭蹙起。
“今天先到這裏!”沐長歡抓住她的手腕。
“那公子休息吧,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時機對了才行。”淩笙歌看到他沒那個想法了,準備爬下床。
沐長歡一伸手抱住她的腰,“在這睡。”
淩笙歌愣了一下,“鈴鐺等我呢!”
“讓她自己睡。”
“她會害怕。”
“讓右狩去陪她。”
“……算了,還是讓她自己睡吧!”
淩笙歌乖乖的躺在了沐長歡的身旁,被他用大手圈著腰她覺得怪怪的。
“公子,你摟得我太緊了。”
沐長歡微微放鬆了一下手,“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淩笙歌本來想謙虛一下不過說出口就變了味兒了,“是挺好聞的。”
沐長歡眼眸動了一下,這厚臉皮也是沒人能比了。
“睡吧!”他抱著她閉上雙眼。
像隻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淩笙歌表示非常不舒服,她的臉一貼上他的胸口就滾燙滾燙的,想要推開他一些反而讓他抱得更緊。
“公子,抱太緊了有點熱。”淩笙歌拱了拱。
沐長歡眼眸微睜,在她撅著屁股往後蹭的時候大手一用力差點把她鑲他懷裏。
撞到了銅牆鐵壁,淩笙歌痛呼了一聲。
“疼——”
她嬌嗔的聲音傳進了沐長歡的耳中讓他有一種胸口癢癢的感覺。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再說一句聽聽。”
“說什麼?”淩笙歌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沐長歡把她的小手抓開然後故技重施,撞得她不要不要的。
“疼——疼——”淩笙歌氣惱的掐了他一把。
沐長歡突然心情大好不再欺負她,“睡吧!”
淩笙歌生怕他說話不算話,仰起頭看著他閉上雙眼才放心的睡著。
這一夜做夢做的她不要不要的,淩笙歌做了一夜噩夢一直到天亮,她醒來的時候床上隻剩下她自己,沐長歡正坐在桌前喝著熱湯。
“公子,你起的好早。”
“衣服在床上。”
淩笙歌打了個哈欠拿著衣服跑到屏風後更換,看到水盆裏打好了水不知道沐長歡是不是給她預備的。
洗漱完畢淩笙歌坐在桌前,“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沐長歡看了她一眼,“今天要多留一天。”
淩笙歌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昨夜來了一陣暴風,駱駝身上的水都被掀翻了。
淩笙歌想到剛剛自己還用了清水洗臉,此時如鯁在喉,她真想抽死自己。
“那,怎麼辦?”
沒有水根本走不出這沙漠,渴都渴死了。
沐長歡看到她一臉的內疚,“陰陽客棧有水,可以買。”
淩笙歌眼前一亮,“真的?”
問完她覺得自己有點傻,這麼大個客棧吃穿住行哪裏能缺得了水。
“先吃飽。”沐長歡不再說話。
淩笙歌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兩口,從昨天開始她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一想起右狩帶她和鈴鐺去看的那個畫麵她忍不住又惡心了。
沐長歡看到她臉色有些難看,“不舒服?”
淩笙歌猶豫了一下把昨天看到的事情說了,“公子,陰陽客棧背地裏竟然做出殺人吃肉的事情,我們要不要管?”
她也不是多正義凜然,就是一想到那個慘死在廚房的人心裏就有些堵得慌,也不知道是惡心的還是嚇的。
沐長歡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管。”
淩笙歌哦了一聲,她和鈴鐺是沒本事管的,以她現在的身份也沒資格讓沐長歡來伸張正義,最主要是沐長歡本身就是個強取豪奪的人又怎麼會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