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是真蠢還是假蠢?那麼淺的水淹死個小孩子還差不多,鈴鐺那麼大一個人是有多笨才能溺在裏麵?
淩笙歌的頭發濕漉漉的披在後背上長度已經過了腰,身上的肚兜浸水後緊貼在她的身上。
沐長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一暗。
淩笙歌看到沐長歡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喊他,“公子,鈴鐺不見了,會不會掉進了水裏?你能幫我找找嗎?”
“她剛剛和右狩走了。”沐長歡不緊不慢的出聲。
“什麼?和右狩走了?”淩笙歌著急忙慌的從水裏往出跑。
鈴鐺才不會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定是右狩趁著鈴鐺不備抓了她。
看到她全身濕漉漉的水流順著她的褲子往腳下淌,那雪白的肚兜已經呈現透明狀的貼在她的身上,她竟然還不自知的跑過來。
沐長歡心頭一惱,她這是多放心他?
真的以為他那裏不行就什麼都不能做?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男性尊嚴被侮辱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沐長歡一伸手攔住了淩笙歌,
“幹什麼去?”
“我得去救鈴鐺。”淩笙歌被他攔住氣惱的抬頭看他。
“救?”沐長歡冷冷的看著她,“既無危險何來相救?”
淩笙歌咬著後槽牙,“她不是右狩的玩物,一個清白的姑娘被個禽獸帶走難道不危險?”
“清白?她還有嗎?”沐長歡的話非常毒。
淩笙歌的眼中帶著一絲惱意,“鈴鐺是被右狩強迫的,在我心裏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清白無暇。”
沐長歡解開衣扣脫下衣服,“搓背。”
淩笙歌後退了一步,她現在沒心情也不想討好他,她要去找鈴鐺。
“我不是你的奴才,今天沒心情。”
沐長歡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你以為你是什麼?”
淩笙歌愣住了,她不傻隻是想一想就知道沐長歡的意思了。
她是什麼?自打他從悠然穀把她帶走不就已經很明確了,即使他根本不行,可她還是被他當成玩物帶出穀的。
“公子的意思我懂了。”淩笙歌自嘲的笑了一下。
可能這些天安逸慣了,她竟然忘了沐長歡帶著左宮和右狩在悠然穀時那副煞星的模樣。
他留著她和鈴鐺的小命不怕麻煩的帶她們穿過沙漠來到白國,傻子才會覺得他是因為心腸善良或者是因為看上她了。
和他接觸時間長了雖然不了解他也看不穿他的想法不過淩笙歌不傻,也能揣摩出他的意思。
他有男人那種說不出的隱疾,如果他身份很高的話這種隱疾肯定不能被人知道。所以他要背地裏找女人試,直到找到一個能讓他有感覺的女人。
而她也許就是眾多女人中讓他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女人,因此被他帶在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他覺得她對他沒用然後把她棄如敝履。
傷心嗎?並不。隻是有些不甘心。
她從來不怨天尤人,身體不好是天生的,武力值為負數也不是她想的,凡是她有一點能耐老天爺哪怕給她多開開金手指她也不至於穿個越還淪落成這樣。
最開始她羨慕妒忌過那些穿越自帶女主光環的女主角,或有不死之身身重幾十刀也不會死掉,或有男主從開始護到結局一生無憂,或機緣巧合學得高深武功能雄霸天下。
但是她哪樣也不行,老天爺隻給她一張世上少有的絕美臉蛋還有一身的媚骨。
這嬌弱的身體讓她受了不少苦,習武不行打架無力,遇到危險隻能任人宰割。
她除了有一張厚臉皮還有拋開了所有節操和禮義廉恥的性子什麼都沒有。
當初在悠然穀就算沐長歡不帶她走也會有別的男人帶她走。換個正常男人恐怕就不會像他這樣時隔這麼久都還沒碰過她。
當然,活該他不行。
她的笑容和往日不同,平日裏她或是諂媚的笑或是討好的笑,有時候得到了好處也會發自內心的笑。
剛剛,她的笑比哭還難看,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豁然。
沐長歡眉頭蹙起,“你懂什麼?”
淩笙歌看著他,“公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
鈴鐺成了她虧欠最多的人,她沒辦法保護她,這樣的無力感讓她非常不舒服,就連應付沐長歡都成了一種奢侈事情。
沐長歡看到她濕著身子就往帳篷那邊走,眼眸一沉抓住她的肩膀。
淩笙歌轉身看他,“公子想幹什麼?”
“你就打算這麼回去?”
淩笙歌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臉上又露出那種自嘲的笑容,“這樣怎麼了?我又不怕看。不過一個玩物而已難不成我還會當自己是什麼大家閨秀?再說,這裏除了你也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