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歡對著淩笙歌一挑眉,“乖乖,你先出去。”
淩笙歌臉頰抽搐,乖乖是什麼鬼?
“你才是乖乖,你全家都是乖乖!”
沐長歡輕笑,“好好好,滿足你,我是乖乖。”
淩韜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這是執掌天清司和地浩司的晉國第一太監沐長歡?
雖然他一年到頭也沒見過這位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幾次可也知道沐長歡從來就不是一個愛笑的人。
眼前這位是誰假冒的吧?
“淩侯,難道你不想和我聊聊你夫人的事情?”
“我夫人到底在哪裏?”淩韜麵色一冷。
沐長歡看了淩笙歌一眼,“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淩笙歌知道他這是趕她出去呢,“爹,我在外麵等你。”
她對著沐長歡翻了個白眼後推門出去。
沐長歡走到門邊,“帶淩小姐去吃點東西。”
剛剛那個領著淩笙歌和淩韜上樓的夥計跑過來把淩笙歌帶去另外一個包廂。
看到淩笙歌被安頓好了沐長歡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
淩韜看著沐長歡,“你和笙兒是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從皇宮救出我夫人?你就不怕君承臨知道給你好看?”
“淩侯的問題這麼多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沐長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先說說我和你女兒相識的過程吧!”
沐長歡說話不緊不慢的讓淩韜著急,不過等他耐心的聽完沐長歡的話後眼眸眯起。
“笙兒是被何人帶去悠然穀的?”淩韜額頭青筋蹦起。
悠然穀這個地方他聽說過,那是銷金窟也是英雄塚,九年前他的夫人被囚禁在皇宮,女兒被送到了悠然穀那種地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惡毒?
沐長歡給淩韜也倒了一杯茶,“喝杯茶降降火氣。”
“沐長歡,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淩韜忍不住一拍桌子,剛倒好的茶濺了一桌子。
“沒什麼意思,想幫你而已。”
“幫我?你想怎麼幫?”淩韜壓低聲音。
沐長歡給他把茶水重新倒上,“我要淩笙歌。”
淩韜臉頰一抽,他們明明在說沐長歡如何幫他的事情,怎麼提到他女兒了?這話題轉折的有點快,讓他有點蒙。
“你是個太監。”淩韜咬著後槽牙。
“太監怎麼了?太監一樣可以有女人。”沐長歡嘴角勾起輕扇紙扇。
淩韜牙都要咬碎了,“你想都別想,我不答應。”
沐長歡目光一寒直接站起身,“想想你夫人,再想想你未曾謀麵的兒子,你確定要拒絕我?”
淩韜眼睛瞪大,“你說什麼?我兒子?”
“淩笙歌沒告訴你嗎?也是,她腦子出門的時候總忘帶出來,你不知道才正常。”沐長歡眉尾揚了一下,“九年前你夫人被抓走後早產一個月生下了一個男孩,她產後大出血差點死掉,君承臨讓人把那孩子抱出了皇宮。”
淩韜腦袋嗡嗡的,夫人當年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罪,兒子如今還下落不明,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讓老天爺如此懲罰他。
“你先讓我看看我夫人。”淩韜現在沒有別的想法,他就想看看餘紫真。
“還記得皇宮前一陣子發生的命案嗎?”
淩韜沉思了片刻,“記得,鎮北將軍因為皇宮命案被折騰了很久。”
沐長歡臉上露出一抹冷色,“是他太笨,查不到根本。”
“他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你以為他和你一樣對宮裏頭那些歪歪門道都很了解?”淩韜不滿沐長歡說他徒弟的不好,“再說,那本是屬於你們地浩司徹查的事情皇上怎麼就安排給了東方寂?是不是你從中做了什麼?”
淩韜覺得皇帝給東方寂安排了那麼棘手的事情肯定和沐長歡脫不開關係。
沐長歡邪魅的一笑,“他和我搶女人,不給他找些事情做怎麼行?”
“搶女人?”淩韜想到自己的女兒不由得勃然大怒,“沐長歡,你惦記誰我都不管,你少惦記笙兒。”
“我還就惦記她了!”沐長歡紙扇一搖,“宮裏早就有人知道皇上的寢宮裏藏著女人,甚至已經知道藏的是誰。後宮裏命案中死的女人不過是掩人耳目讓所有人把焦點放在死的人身上,至於龍乾宮的那場火才是真正的意圖。”
淩韜聽到沐長歡說完就覺得汗毛豎起,“你是說如果那晚你不救真兒出來,也許她會被人害死?”
“淩韜果然聰明。”沐長歡看著淩韜的雙眼,“火燒龍乾宮的人和九年前擄走你夫人女兒的是同一夥人,甚至在十六年前害你夫人被……的應該也是一個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