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笙歌雖然沒經曆過那種驚險的場麵不過能想像到一個人冒死闖進皇宮和千軍萬馬對抗救一個孩子的畫麵。
此時此刻她倒是理解為什麼沐長歡就算有著滔天怒意也能因為沐宣而忍下。
救命之恩換成她也是沒辦法忘掉的。
“歡哥，君承翊害了我親生父親登上皇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嗎？”
“他在助我二叔當上玄國皇帝後由我二叔出兵在半路攔住了回國繼位的龍鉞，我二叔身邊有很多高手，你爹他寡不敵眾被君承翊所害。”
“所以，這麼多年玄國和晉國相安無事是因為兩國的皇帝都是弑兄登基狼狽為奸的壞人？”淩笙歌咬了咬後槽牙，“那你為什麼不先殺了你二叔然後再去找君承翊報仇反而要潛伏在君承翊身邊那麼多年？”
“舅舅帶我離開雁城後一直隱居，他重傷後為了報仇尋到了那猛藥吃下，卻走火入魔讓雙腿壞死。隱居三年後舅母在玄景昱派人追殺我的時候保護我中了毒，生下槿兒後就去了。槿兒的雙眼是被舅母體內的毒毒瞎的，她從出生就沒見過這個世界。”
淩笙歌聽到他平淡的講出當年的經曆，忍不住抱緊了他。
“舅舅收養了很多孤兒，不過會讓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吃下那猛藥提升身體，所以舅舅的弟子武功都很高卻各有身體上的缺陷。左宮右狩還有蒼狼是舅舅派到我身邊保護我的，在玄景昱帶兵鏟除了我們藏身之處後我們就到了晉國。”
沐長歡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原本沒想過去君承翊身邊不過舅舅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剛好救過司禮監的掌印仇公公，於是我尋了個機會在舅舅派人襲擊君承翊的時候碰巧救了他，再讓仇公公從中周旋就進了宮。”
“那時候你的身體是好的嗎？”淩笙歌捧起他的臉看著他。
沐長歡目光一沉，“我三歲那年在宮裏就中了毒，玄景昱怎麼可能給我父親留後。”
淩笙歌此時就有些不懂了，“可我五歲那年救了你的時候你身上還有條龍呢，長大後再遇到你那條龍就沒了。那時候你身體有頑疾不能行男女之間的事情，這你和你中毒有沒有關係？”
“那年我十一歲，甩開了左宮和右狩趁著君承翊出宮去永樂縣的時候想要刺殺他，沒想到他身邊有我二叔留下的高手，我刺殺的計劃失敗後重傷逃到永樂縣被你所救，去因為真氣消失引出了三歲那年潛藏在我身體裏的毒。”
沐長歡目光溫柔的看著淩笙歌，當初如果不是遇到她的話他恐怕就流血過多死掉了，等左宮和右狩找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一具屍體。
淩笙歌的關注點有些不對，她眉頭蹙起，“君承翊為什麼要去永樂縣？”
“為了你娘。”沐長歡臉上浮現一抹嘲弄，“君承翊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娘指給了淩侯當平妻，他後悔到極點卻不能從臣子手中搶人，借著關外征戰把你爹淩韜派去薑城鎮守，也是無恥。”
“歡哥，你說我爹如果不是戰神的話君承翊會不會害了我爹？”
“會，他嫉恨你爹卻又不能讓你爹死，因為晉國戰神攻無不克是大晉國沒辦法缺少的一個人。”
淩笙歌隱隱有些後怕，如果她爹不是淩韜的話恐怕早就被君承翊害死了。
“君承翊竟然曾經偷偷跑去過永樂縣？我娘知道嗎？”淩笙歌好奇她娘如果看到君承翊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外麵的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沐長歡攬著淩笙歌躺在床上兩個人都睡不著。
“歡哥，君承翊去永樂縣幹什麼？”
“你爹當年怕你和你娘吃苦特地留下淩西，你可知道淩西後來為什麼失蹤了？”
淩笙歌搖了搖頭，她穿過來的時候原身都已經五歲了，淩西那時候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給她們送過銀兩。
“君承翊讓人殺了淩西，他本想趁著定遠侯不在借著你們缺錢誘惑你娘從了他，卻沒想到你娘這個餘國公主能靠賣繡品養活了你和小玥。”
淩笙歌還真是很詫異，那個她從沒見過的淩西原來早就被君承翊給殺害了，怪不得她爹怎麼找都找不到。
“我娘在永樂縣的時候見過君承翊嗎？”
“沒有，君承翊那次去永樂縣正好被我刺殺，他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也是心有餘悸直接就折返回了淩安城。”
淩笙歌對著沐長歡嫣然一笑，“這麼說來你還是我和我娘的恩人，如果那時候君承翊找上我娘，再利用我來威脅我娘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她娘真的在永樂縣就被君承翊玷汙恐怕就不能和她侯爺爹好好過日子也不能生下她弟弟子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