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現在在龍舟鎮駱駝湖的小船上,我不是啞巴,我叫田擎,你可以叫我狗子。”男孩告知了張陽自己的名字,又把當天的情形給張陽詳細講述了一遍。
張陽聽聞是最後狗子把自己救走,而秦嬴和項雷則留下為自己斷後,忽然臉色一變,大喊:“不行!秦嬴和項雷還在暴龍那裏,暴龍心性殘暴,手段毒辣,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我得趕快去救他們!”
說著就要起身,結果剛剛胳膊一撐,腦袋一陣眩暈,又躺回到了地上的毛氈子上。
“哥,我帶你去鎮上的小診所看過,你可能是輕微腦震蕩了,醫生讓你必須靜養,不能劇烈活動。”狗子急忙上去攙扶。
聽了狗子的話,張陽這才想到自己的臉撞在了暴龍的手肘上的情形,但還是掙紮著就要起來。
“哥,你放心,昨天我悄悄讓朋友去西峽鎮打聽過,秦嬴昨天還去一中上學了,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不過項雷就慘點了,雖然被及時趕到的警察救下,但是還是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左胳膊傷得也不輕,現在還在醫院裏住院呢。”
聽狗子說項雷傷得很重,張陽握緊了拳頭,雙眼怒火中燒。
怕他還是衝動地要馬上回去找暴龍報仇,狗子忙說:“看起來,暴龍那雜碎是純粹奔著哥你去的,那天之後沒有再找秦嬴他們的麻煩,趴龍和暴龍現在在西峽鎮勢力太大,你要是這樣就回去找他別說自己不保,就是連他們也可能受到連累。”
聽了狗子的話,張陽想了一下覺得是有道理的,慢慢平複下了心境,但是這個仇遲早是要報的,動我張陽的兄弟,就得先自己準備好棺材!
“西峽鎮現在是回不去了,暴龍肯定正在等著我,狗子你在龍舟鎮有什麼落腳的地方沒有?”
聽了張陽的話狗子醜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哥,我把龍舟鎮一個黑道大哥的馬子給扁了,他正滿世界地找我呢。”
“什麼?原來你小子也是走投無路,被人追著砍的主,怪不得上次見你的時候弄得那樣的狼狽,算了,你哥哥我是天才,怎麼還不能掙到錢,咱們就先在龍舟鎮湊合過幾天吧。”
要說張陽認識這個叫狗子的男孩,還是幾天前的事。
那天是鎮籃球隊休息的日子,下午放學後張陽一個人帶著球到人民公園球場練球。
人民公園到了傍晚是人氣最旺的時候,各路人馬都帶著籃球和MM都到這裏開耍,張陽趕到的時候已經沒有空場了,隻能一個人拍著球等著人家打完。
其中有一個場子上麵正在打球的人張陽有印象,在屏嵐山參加二體和尚試煉的時候見過,應該是暴龍的小弟,就產生了興趣過去看看。
“哦!又進了!草稚哥真棒!”站在旁邊的一個把頭發焗得焦黃,臉上的粉底掉渣,穿著低腰牛仔褲喝著蒙牛酸酸乳的女生,見場上一個留著中分的家夥投中了一個中投,興奮地大呼小叫、蹦蹦跳跳,白白的肚皮露出來,引得場子裏的混混紛紛側目。
草稚是暴龍的親信之一,因為打街機97拳皇用草稚京特別厲害,被人冠以草稚的外號,久而久之自我感覺愈加良好,也不管自己長得如何影響鎮容鎮貌,連穿衣打扮也模仿起了遊戲中的草稚京,經常穿著從常惠路亞泰批發商城買的劣質仿日本學生服,頭上還紮了一根用繃帶做的發帶。
這次,趴龍借助榆樹鎮彌勒佛鏟除阿瓜的勢力,暴龍就將草稚派過來在西峽鎮主持大局。
由於阿瓜的勢力群龍無首,再加上公安局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近這陣子的火拚,草稚也帶著榆樹鎮的混混收了不少阿瓜以前的果蔬批發生意,在西峽鎮可以說混得是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