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沒這麼多人看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群麼麼送給你們!”
張陽從人群中擠出來,擰擰噠噠帶著狗子走到阿九身邊。
“你們找死!”已經衝到一半的盧剛紅被人阻撓,不由一陣火光,舉起手中的窄刃向張陽刺了過來。
隻聽哢噠一聲金屬脆響,狗子已經將一把槍身有些磨損的五四手槍頂在了盧剛紅的額頭上。
盧剛紅再怎麼囂張,再怎麼急色,聞到這濃重刺鼻的槍油味道也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其他小弟剛想舉家夥發難,看到盧剛紅被突然製住,也沒人再敢上前,虎視眈眈地看著張陽二人,等著寧仰海的下一個命令。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要跟我賭。”寧仰海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臨危不亂,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著張陽和狗子二人,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憑什麼?就憑我是西峽鎮張陽!”張陽說著將蛤蟆鏡摘下,胡子扯下,露出了本來麵目,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刻著西峽的黃金小旗,砰地一聲一把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什麼?他就是西峽鎮張陽?不就是最近那個差點沒將趴龍幹翻的小子。”
“他怎麼跑到大三元來了?還偏偏選這個時候,難道他對大三元也有興趣?”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看是啊這個張陽,對那個阿九小妞垂涎三尺,故意安排了這個局,想英雄救美!”
賭客門眾說紛紜著,都在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開始是龍舟鎮狗牙三子的親兒子和準閨女賭了一場,後來碰見彌勒佛叫人掃紅皮張的場子,現在偏偏西峽鎮張陽又出現了。
真是雲壽縣各方勢力在大三元來了個你剛唱罷我登場,你耕田來我織布,你挑著擔,我敲著鑼……
你家英雄救美這麼救法?被上百個人拿著刀這麼看著,都想過來砍幾下,真是泡妞舍得了成本啊,張陽對旁邊說風涼話的使出無限鄙視技能。
“西峽鎮張陽?”
寧仰海聽對麵這人自稱是張陽,先是隔空仔細端詳了桌子上的金色小旗,做工和形狀和童虎的那一個很像,應該是真的,再說雲壽縣應該也沒有人敢那這個夔龍門的扛旗人信物開玩笑的。
很顯然寧仰海沒想到張陽能突然出現在這裏,還敢這樣高調現身,趕忙四下裏又將大三元的環境掃視了一遍,以防有什麼埋伏,要知道這個張陽的迅速崛起和他的詭計多端有著直接的聯係。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寧仰海心中一橫,就算這個就是真的張陽,也不能就這麼怕了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嗬嗬嗬,張陽,這段時間你可是把趴龍折騰蒙了,怎麼又到想我們這榆樹鎮搞事?剛剛你說想和我賭一局?說吧怎麼個賭法?”
寧仰海確實是擔心張陽會有什麼埋伏,使了一招拖刀計,心想不管你想玩什麼花樣,先賭上一把試試。
其實張陽這空城計演的也是很辛苦啊,被這百十號人圍堵著,還就那麼一個小不丁點的出口,還得顧著這紅皮張、阿九、石川這幾個拖油瓶的,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隻能先裝一把大半蒜,忽悠住寧仰海再做打算。
“咱們就還比晃悠骰子吧,我用在西峽鎮的全部生意賭紅皮張和阿九。”
“哈哈哈,好,我就陪張陽老大再賭一場,你可要說話算數,在場的人都是見證。”寧仰海聽張陽要和自己比骰子,還要壓上自己在西峽鎮的身家,頓時心裏樂開了花,但臉上還要保持裝酷,整個麵部表情有些扭曲。
這要是真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西峽鎮南部的全部生意,那彌勒佛還不得把自己供上天啊,不對,要是有了那麼多地盤自己都可以扯旗子,做老大了,幹嘛還屈居於彌勒佛下麵。
寧仰海想到這兒,終於把耳朵上的隨身聽耳機取下,正襟危坐開始準備認真地和張陽玩一局。
“剛才,和小姑娘賭的是比大,咱們這次換個花樣比小。”
話音剛落,寧仰海也不再謙讓了,一把抓起麵前的骰盅,將三個骰子兜起,表情嚴肅地開始抖腕搖晃,骰子與骰盅內壁,急速撞擊音調明顯較之剛剛阿九搖盅時候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