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那陣勢，似乎不把清純美麗的維娜娜拒之於瑰寶藥業之外就寢食難安一樣。素有“胸部專業戶”之稱的佘德亨此時已如波斯貓抓心般心痛。回味著咀嚼著維娜娜挺拔豐盈的胸部給他帶來的賞心悅目，他就豪情萬丈，磨刀霍霍。朱成龍的鼓動，無異於幫他吹響了英雄救美、誓死保衛維娜娜的衝鋒號。
“好！我先說。我與三位美女看法不同。維娜娜確實漂亮。以前，隻聽說過女人長得醜被用人單位棄用，還沒聽說過因為美也被棄用的……”
“哎！佘總！我們沒說隻因她漂亮不用哈。”“哎！哎！哎！你不能斷章取義哈！”“誰說了隻是因為她漂亮才不用啊？”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幾乎同時打斷了佘德亨。
佘德亨怒目圓睜地盯著對麵的白色粉牆加重了語氣。
“你們要不要我說完嘛？”
馬傳寶以他招牌式的笑容圓場道：“幾位美女，聽佘總講完再說！”
佘德亨怒氣未消，似乎被打斷了思路，靜默一會後才火藥味十足地開了口。
“聽說女大學生為了找工作不惜血本去美容去隆胸。難道我們瑰寶就喜歡一望無涯的飛機場？我們又不搞閱兵式！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們一個個都是總，心胸是不是狹窄了點……”
明眼人都知道，佘德亨這話針對性太強。師雅娜除了這名字和頭發還有點女人的味道外，其它部件結構似乎都有待於考證。假小子式的衣著打扮，扁平、藤蔓似的身材，代表二性征的胸部不僅沒有一絲突兀，似乎好像仿佛也許還有點凹陷，連臀部也幹癟得有些可憐，照佘德亨語：褲襠裏的就不知道了。
楊香瀟和牛琪都拿眼看著師雅娜的反應。那神情充滿了鼓動她起來反擊的期待。遺憾的是，師雅娜眼神中閃過一束凶光後，又不動聲色地回到了她冷眼看世界的情態。
佘德亨也捕捉到了這些反應。
“哎！我是就事論事不要亂想哈！我們知道，多少藥廠不是在打著燈籠火把尋找漂亮的女代表。人家求之而不得，我們卻拒之千裏。啥子道理？…….”
不知是故意幽默還是過於激動，他冒出一句四川普通話來。逗得除師雅娜以外的人都笑了。
“再說了，醫院裏麵掌握實權的，比如藥劑科主任、院長、副院長，包括臨床科室主任，多數還是雄性公民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當今社會，美的魔力在男人世界是可化腐朽為神奇的。象我那裏有家醫院，我親自出馬，開發了半年都沒成功。我下麵一個姿色一般的女代表，跟娜娜比，那是月亮與螢火蟲，可她到市場才一個月就拿下了。再再說了，哪個廟裏沒癩子菩薩？林大了啥鳥都有，水寬了啥魚都有。哪個圈子裏沒壞男人？我們瑰寶就沒男盜女偷的？居心不良的醫生，畢竟是少數，畢竟他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知階層。沒必要誇大到陰曹地府陰間地獄的吧？行行都有色鬼**，漂亮的女人就隻有躲在屋裏不出門了。朱總你說是不是？”
朱成龍迎著佘德亨投來的目光，知道他已是黔驢技窮要自己接話了。
“佘總在美女方麵畢竟是專家級別的專業......人士。”朱成龍以玩笑的口吻本想說“專業戶”的，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我很讚同他的看法。我隻補充兩點。第一，維娜娜看起來是很單純，不諳世事。但是，這不正是牛總棄用老代表改用新人的原因之一嗎？其實，單純有單純的好處。一些心地善良的中老年醫生，容易將一些單純可愛的小女孩視同自己的女兒孫女兒，往往會同情她們這樣出來做事不容易，而給予特別的關照和支持。這要看我們怎麼培養怎麼支持怎麼幫助，怎麼揚其所長避之所短。第二就是拜金問題。娜娜對錢確實表達了強烈的欲望。這有什麼不好？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娜娜對金錢的欲望全部來自於她的家庭背景。而這反應出的是什麼？”
朱成龍故意停頓一會後才接著說道：
“是責任，是孝心，是她對父母的拳拳感恩之心。這不正是我們瑰寶藥業用人的重要標準之一嗎？說句實話吧，整個麵試下來，最讓人感動的就是維娜娜了。或許有點我們男人的憐香惜玉之心吧，但更重要的是，一個我們看起來單純得還有些幼稚可笑的柔弱小女孩，腦子裏裝著的卻滿是她這個年齡還難以承受的責任意識。再說了，一個對金錢有如此強烈渴望之心的人，我們還需要擔心她不勤奮不努力嗎？相信我們都使用過小富即安的代表，他們稍有點業績稍賺了點錢就不思進取了。這種代表是毫無責任心的人，沒有追求的人。我是不會用一個對收入抱著無所謂態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