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鬆竹的視線從娜娜身上移開,平視著前方,神情變得鄭重而堅決,清了一下因緊張而變得幹澀的嗓子,開始了他神情的朗誦。
你那清秀的眼睛,
象一湖脈脈含情的秋水,
許多個蜜甜的月夜,
我都夢遊在她的周圍。
你那長長的睫毛,
似湖邊的青柳,
每次夢遊我都帶回了幾根,
埋在了我的心頭。
你那彎彎的眉毛,
如大山裏的清泉,
溫情地流淌在我的心間,
我的心兒啊,頓時編製出盛滿山花的花籃。
你那時時跳躍的酒窩,
好像那天上閃動的星星,
照亮了我夢的路徑後,
滑落在我的魂靈。
你那長長的發絲,
恰似一根根琴弦,
多少個不眠之夜啊,
我都等待著她的呼喚。
月滿月缺月又圓,
花開花落又一年,
未曾撥動的琴弦啊,
還是默默無言。
我曾想試著去撥動一根,
又怕那聲音-----
又怕那聲音-----
全是不愛我的聲明。
假如這一撥將破壞我甜蜜的夢境,
還不如-----
還不如就這樣,
默默地愛她終生。
朗誦到最後,鬆竹已是淚光閃閃。他雖然不敢直視著角落上的娜娜,但是,最後一句時他還是深情地瞟了她一眼。
大廳一下沸騰了。鼓掌的,起哄的,鬆竹下台經過時,拉著吵著要他交代的。
“不行哦!老實交代哦!”
“不能就這樣下台!必須坦白那個校友是誰!”
“對!坦白從寬!”
“把邱鬆竹拉上去!”
……
一天接觸下來,有的外校學員已知道鬆竹、娜娜、呂梁偉三人是校友。有人還故意拿眼看著娜娜,話卻對著鬆竹,嘴裏鬧著“交代喲!交代喲!”
主持的牛琪笑看著裂嘴而笑的牛總,心想著活躍下氣氛也好,白天一天的內容畢竟枯燥無味。
鬆竹也被三個學員硬生生推回了講台,漲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見此情景,呂梁偉坐不住了。他知道邱鬆竹除了詩歌、散文寫得不錯外沒有其它什麼特長,尤其是表演方麵。本意是希望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在娜娜麵前出點洋相。沒想到一首情詩卻引出了這種效果。特別是有的學員似乎已經有意把“校友”與娜娜聯係在一起。這樣下去,萬一他鬆竹真把心聲再明白吐露出來,自己豈不是就要完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