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藥師！”
秋菊老遠就給一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打了招呼。
“秋菊呀，有啥事兒嗎？”
被喚著方藥師的女人衣著打扮很是講究，隻是眼角的魚尾紋和臉上厚厚的脂粉，將她的氣質刻畫得有些滄桑。
眨眼間，秋菊和娜娜已到了女人身邊。秋菊十分親熱地拉起了對方的手。
“哎呀！方藥師咋半個月不見你就顯年輕好多了呢？”
女人笑了笑，眼睛盯著娜娜露出一絲羨慕又妒忌的神情。
“方藥師，我給你帶來一位新朋友大美女，做利巴韋林顆粒的，叫維娜娜。麻煩幫查查還有多少庫存。”
娜娜連忙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方藥師您好”。
女人在電腦上敲打幾下後，說道：“還有四百盒，這段時間沒怎麼動，藥房好像很久沒來拿貨了。”
秋菊說道：“前段時間老代表被炒了，沒人管，當然走不動咯。現在娜娜來接管了，可能會走得好些。娜娜是我好朋友，麻煩方藥師幫隨時關注這個品種，如果走得快，就多造些計劃。”說完後，秋菊忽然拍了一下腦門，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呀！我咋就忘了呢？”
方藥師和娜娜都驚奇地看著秋菊。
秋菊稍有停頓後，語帶責怪地繼續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我有個朋友是做化妝品的，上次我回家聽她說有一種護膚品效果好得很，就給方藥師買了一盒。卻忘了帶來了——明天，明天我專程給你送來——哎！看來我是未老先衰咯，哪像方藥師這麼會保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黃花閨女呢。”
“什麼黃花閨女喲，快成老太婆了。”方藥師話雖這麼說，心裏卻美滋滋的，燦然的笑容中魚尾紋上的脂粉似乎就要剝落一樣。
秋菊卻繼續聰明地誇讚道：“真的吔！今天看到你真的好顯年輕呢！”接著又趨近身體，故意小聲說道：“有一次我聽幾個男代表背後議論你……”。
方藥師露出驚訝的表情插話道：“議論我！議論我什麼？我有什麼好議論的？”
“他們說你氣質……氣質什麼呢？”秋菊露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似忽然想起地繼續道：“氣質——優雅，對對對！就是說的氣質優雅。還說你風韻不凡，很有什麼少婦的味道，還性感啦什麼的——哎呀！記不全了。反正這些臭男人背後壞得很，嘴裏就離不開美女，口水滴多的。”
聽著聽著，方藥師滿麵的歡愉，在她裝出的責怪神情中閃耀了起來，末了還回了句：“誇張！我哪有這魅力。”
三人互相陪著笑了笑後，秋菊急著轉換了話：“方藥師，今天不和你聊了，我還要帶娜娜去見夏主任。明天我就給你送來——走了啊！”
娜娜還沒來得及與方藥師招呼，秋菊邊說就邊拉著娜娜走開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留著自己用吧！放心！我會及時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