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晴見“神秘人”不曾言語,怕她隨手將自己殺死,忙道:“我想此時駐守在帝都北部鳳岐山的十萬禁軍已經開拔,帝國換主已不可避免。今夜過後,我將是帝國皇後,足下何不將一身武藝賣與帝王家?”
“你是怕我殺了你嗎?”白依依冷笑道:“帝國明日的皇後,我到是想見識見識,你到底能走多遠。”
白依依並不想殺掉軒轅子晴,這個女子野心極大,留著她比殺掉她的作用更大。
白依依心思百轉,從剛剛將軍府一戰可以看出,叛軍的各部之間未曾整合,防守上必然漏洞百出,必須在禁軍入城之前,尋找到救出父親的機會。
時間緊迫,白依依不待軒轅子晴再說話,一記手刀砍在了她的後頸,軒轅子晴白眼一翻,再一次暈了過去。
再次來到閨房,白依依對著銅鏡快速化裝。
她和軒轅子晴身高相仿,此時換上軒轅子晴的衣服,吊起左臂,又將包紮傷口的白布纏在臉上,和軒轅子晴到有七分相似。
“快去備馬,我有要事趕赴皇廷。”
白依依捏著嗓子說了三遍,初時嗓音怪異,到了第三遍已經和軒轅子晴的聲音相差不多。口技本是前世殺手必備的技能之一,若不是十五年不曾訓練,也不用捏著嗓子去找感覺。
相似的聲音,相似的身形,再加上白依依刻意的站在燈火的陰影中,守在聽濤閣外的軍士根本沒有起疑心,很快的就牽來馬匹,白依依縱馬揚長而去。
下弦月,星滿天。
聽濤閣高高的屋頂上,一男子抓著酒壇對著縱馬離去的白依依遙遙致意,然後咕咚咕咚痛飲,一口氣將滿壇酒喝光後隨手扔出,然後用力吸了氣,整個人好似流光般飛射而出,竟劃過百丈的距離,朝白依依追去。
酒壇骨碌著滾到簷邊,突然停止了滾動,穩穩的立在那裏,樓下的軍士又哪裏知道,剛剛在他們頭頂,竟有一個能夠馭氣飛天的高人。
高人眉目英朗,體態壯碩,正是之前匆匆離去的霍烈。
他長衫飛舞,馭一道白氣迎風而行,遙遙跟著白依依,好一派仙家高人景象。
可惜高人的形象沒有維持多久,才飛出二百餘丈,那道白氣陡然消散,霍烈張牙舞爪的從空中跌落。
“再來!”
霍烈猛地提一口真氣,又向前飛掠數十丈,終於難以為繼,徹底從空中栽下。
所落之處恰是一處豬圈,一時間群豬哀嚎奔走,主人拎著菜刀從屋內追出,霍烈再不敢囂張,趁人豬分神之際,一溜煙的逃出。
這次失敗的馭氣飛行,成為他一生中永難抹去的痛!
白依依快馬加鞭,快到皇廷的時候,迎麵飛騎過來一軍士。
這遠遠的看到了“軒轅子晴”,連忙翻身下馬高聲道:“小姐,白驚世謀殺皇後,行刺帝君,被武王戳白陰謀,當場擒獲,現在武王已掌控皇廷,特讓小的向您傳訊。”
白依依馬不停蹄,飛速而過,空中傳來不太清楚的聲音。
“速速隨我前去皇廷!”
這軍士知道帝君已死,今夜大事已成,軒轅子晴即將成為帝國皇後,今天不隻有從龍之功,或許還會與未來的皇後搭上關係,前途不可限量,連忙飛身上馬,緊緊跟在白依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