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兒這個嬌小美麗的女人就走進了李天宏的內心世界,20年了沒有一刻離開過,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兩人本來不在一個班級後來文理分科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把他們分到一起,從此就開始了那份屬於他們的不是愛情的愛情。出身條件不好的李天宏象一個農民伯伯守侯田地裏的莊稼一樣一樣守護著這個特別需要男人照顧的女孩,兩年的同窗生涯幾乎沒有間斷過。學校條件不好,冬天怕楚兒受凍整天給她弄熱水灌到杯子裏讓她暖手,一節課換兩杯水;天熱的時候悄悄給她扇扇子,每次都要擔心被老師發現,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守侯得到的不是楚兒的愛情,卻是楚兒和當地一個公子哥結婚的消息。這樣的打擊下李天宏精神險些崩潰,原來的人生觀事業觀愛情觀統統改變了,唯一不變的是對楚兒的愛。
兩人慢慢在湖邊走著大家都沒有說話。
許久以後楚兒說道:“狒狒,我們在前麵的咖啡屋喝杯咖啡好麼?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你竟然拿家人給你買書的錢請我喝咖啡,想想還是那個時候好。”
李天宏說“是呀!為了不被家人發現我提人家做家教一個月才把書錢掙回來。”
兩人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話說。
李天宏就象回到了20年前那次和楚兒喝咖啡時的情形,傻傻地看著楚兒。他隻是看沒有喝,因為他從來都不喝咖啡,也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習慣。
楚兒說道:“狒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喝咖啡,這些年雖然沒有和你聯係,但是你的情況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是大名人每天報紙上電視上都是你的身影。尤其是你的世紀婚禮,報紙上竟然整版報道,你妻子真漂亮,你們小孩幾歲了?男孩還是女孩?”
李天宏說道:“雙胞胎,兩個男孩,你呢?小孩多大了。”
楚兒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小孩,一直都沒有,我沒有生育能力。”
楚兒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劃過依舊白嫩的臉蛋。
李天宏一向都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找不出來一句合適的話來安慰自己的夢中情人,隻是關心地說道:“你不要太難過了,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幾乎沒有什麼治愈不好的疾病,我在日本有個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要不我安排你們出國去治療。”
李天宏看到楚兒難受流淚的樣子那真是心如刀絞一樣的疼痛,恨不的把楚兒所有的不如意壓在自己身上,看著她那有點憔悴的臉色就可以想象到她這些年生活多麼不如意,她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在這個國度幾千來的傳統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以想象沒有生育能力對女人會產生多麼大的壓力,女人要承受多麼大的苦難。尤其在這樣的一個小縣城那更是難以想象的災難,楚兒在這樣的環境下簡直是變成了苦兒,她傷心的樣子象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李天宏的心口,那疼痛讓人忘卻許多東西,甚至是社會家庭道德責任,隻剩下愛情和痛苦。
李天宏把楚兒的小手抓在手中關心地說道:“那他有沒有欺負你,你過的好麼?我很擔心你,也很在乎你的生活,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都還是那個20年前苦苦愛你的李天宏,永遠都不會改變,我可以照顧你的。”
楚兒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說道:“欺負能怎麼樣?不欺負又能怎麼樣?過的好與壞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我都麻木了。十幾年前我選擇結婚對象的時候沒有選擇你,現在就更不會了,我們隻是朋友,我們之間現在什麼都不會有隻有朋友之間的友情。”
李天宏無語。
兩人對坐無語,一直在很難受地看著對方。
李天宏把楚兒送了回去,當晚就失眠了。
李天宏思索半夜才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照顧楚兒絕對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再受委屈,她承受的苦難實在是太多了,一定要讓她的後半輩子過上好日子。
李天宏就自己開車到了學校。
李天宏本來想悄悄地把楚兒約出來,沒有想到竟然遇見了以前的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是個很八婆的老師對然對李天宏很好,但是李天宏並不喜歡他,因為感覺他有點勢力優點娘娘腔,在某種意義上講是他拆散了李天宏和楚兒的姻緣,當然這隻是李天宏自己的想法罷了。
王老師看見李天宏一把把他抓住說道:“李天宏怎麼著,有本事了看見老師也不打招呼,來來快到我辦公室坐,好多年不見了我們好好聊會。”
李天宏說道:“王老師,剛才是我沒有看見你,我本來是看我外甥的我外甥成績太差了,我想和他老師交流一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成績搞上去。”
王老師說道:“你老看什麼外甥呀!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你是來看楚楚的吧?不要看了你們都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那麼多年的感情還割舍不下。”
李天宏怕他三八起來沒有把門的讓別人聽見不好,就隻好陪他進了他的辦公室。
原來王老師已經榮升教務主任了,他帶李天宏進辦公室純粹是向大家炫耀,讓大家知道這個商界傳奇是自己的學生,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多麼威風。
李天宏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了,好幾個年輕的教師看他象看天神一樣,期待他講述他輝煌的曆史。
王老師開始吹噓自己當年是怎麼教誨這個學生的,好象李天宏取得今天的成就全來自他的栽培。大家在很鬱悶的情況下都一一離開了,誰也不想聽他講廢話,更不願意看到他唾沫星子四濺的樣子。
王老師說道:“你的外甥不行全是談戀愛惹的禍,要是能象我當年管教你那樣管理的話一定可以有出息的,雖然不能象你那樣成為高考狀元,但是考上大學是沒有問題的”
李天宏象聽天書一樣左耳進右耳出地聽了他一個多小時的廢話,最後才聽明白是想讓李天宏幫助他兒子出國求學,其他全是廢話。
李天宏說道:“老師的栽培學生當然不會忘記了,你兒子的事我知道了一定會給你辦好的,不過我的確要走了,明天縣長請我吃飯的時候我邀請你出席,你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