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六渾大怒,真的是困獸猶鬥啊。到了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居然還把自己的部隊給損失的這麼大。要知道整個的為啥過程當中都沒有出現這麼大的傷亡,這真的是太心疼了。
”花弧,動手!”賀六渾下令。
這剩下來的千把重甲步兵長矛,都已經拋了出來。他們剩下的武器就隻有短刀,怎麼可能擋得住重甲騎兵的衝擊?
很快的,這數千人就已經被狼牙棒砸得四分五裂,肢體不全。因為大家都帶著一腔憤怒衝上前去,所以這一批士兵基本上都體無完屍。就連那個在隊伍最中間的老人,現在也都不成人形了。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現場一片的寂靜,已經完全沒有了聲音。
花弧策馬走了過來,遞給司馬子如一個玉佩說道:“給你壓壓驚,這是從那個老人的身上找到的。”這個玉佩一看就是一個古玉,長條形,上麵刻了一些篆體字,看不清楚。
賀六渾苦笑道:“以後我們自己也要記住,到了最後時刻一定要提高警惕,這些兄弟的損失真的是太沒有必要了,這一點上我真的是要檢討。”
司馬子如也是非常的難看,說道:“最主要是我的責任,侯爺,你處罰我吧。我真的是沒有臉麵麵對這些兄弟。”在最後時刻損傷的這些騎兵都是他的簽名,所以他的心裏是最痛的。
“哪裏是你的責任,是我同意的。南朝的這些人也是桀驁不馴,不容易被馴服啊。”賀六渾摩挲這塊玉。上麵的條紋很精美,尤其是邊緣那塊地方的弧線,有點像是龍紋。而中間的這些字,自己認認真真的看了幾眼,就是看不懂。
“這塊玉你拿到吧,就算是自己一個教訓以後都把它帶在身邊,提醒自己得到了任何時候都不能夠放鬆。”賀六渾說道。
司馬子如默默的接過了這塊玉,牙齒都快咬碎了。
“好了,下麵先準備收拾一下戰場。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趕緊去抓到俘虜,然後從葫蘆嘴裏麵問出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賀六渾吩咐道。
阿木圖領命而去,眾將也開始整軍。
過了一會兒,斛盛光率軍開始回來了。
“啟稟侯爺,末將無功而返,請侯爺恕罪。”斛盛光拱手聽命。他帶著輕騎兵開始追殺的時候,發現對方退而不亂,所以他也不敢輕易的去圍剿。所以就一直這樣在路上收拾一些潰敗的軍隊,然後尾隨著對方,一直看著對方退進了豫州城。
“你已經做得非常之好了,我剛剛還在和崔先生一起誇你呢。看來以後你在領軍之上,一定是一個帥才繼續的努力。”賀六渾表揚人從來都是真心的,而且也的確是用力誇。
斛盛光雖然心花怒放,但是外表上還是非常的鎮定,繼續說道:“這次的時候我的攻擊還是稍微慢了一點,如果在抓緊時間可能還會有更大的效果,所以請侯爺恕罪。”
“勝不驕敗不餒,而且最關鍵的是你知道進退,特別是在追擊敵軍的時候能夠把握好分寸,這一點讓我更加的放心,以後多多學習有你用武之地。”賀六渾笑道。真的自己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從山上撿來了一個這樣的寶貝,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寶貝呀。
崔蒿這個時候也上前說道:“斛盛光將軍你剛剛的用兵,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奇才。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夠在最後時機還可以偏施一計,突襲敵人的中軍,做得非常之好。你是怎麼樣能夠跟華將軍配合的這麼默契的?”
斛盛光趕緊說道:“平常訓練都是和黃建軍在一起,而且我的指揮和旗語都是他教的。所以這一次鬧到他部隊後麵的時候,和他交換了旗語,立馬就可以按照各自的想法去作戰了。”
崔蒿點點頭,人才人才。
這個時候,花弧與薛延凱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垂頭喪氣的投降的敵軍士兵。
“侯爺,現在情況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薛延凱說道。
原來這個大旗上的白字,還真的就是原來大魏朝的一個軍主,叫白早生。
“隻是一個軍主?”崔蒿反問道。
“對呀,隻不過這個人一直都呆在豫州州城,家族勢力強盛。在當地都有一定的影響,而且個人武藝超群,有很多的遊俠跟著他。”
“就這樣也不可能一下子能夠奪得了一座城市啊。”崔蒿反問。
賀六渾不知道怎麼搞的,一下子又想起了六鎮的叛亂,所以順口就說道:“是不是又是官逼民反的這一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