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對玉玨(1 / 2)

看著這個發出瑩瑩白光的舍利,兩個人都驚呆了。

宇文創智果然沒有騙自己,這裏真的是寶貝。宇文創智的家族是守護這個秘密的家族,他知道那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賀六渾居然能夠誤打誤撞進來,那是天知道了。在這個佛教盛行的國度,誰發現了這個佛指舍利,那自然是大功德。誰擁有了這個佛指舍利,自然就是佛教的代言人一般。這樣的功德與利益,誰人能擔得起?

狂喜之下,賀六渾冷靜下來。這裏他擔不起,就憑現在的實力和能耐他扛不住。告知朝廷,得個功勳也不劃算。最好的辦法,就是當著從來沒有來過。真正的作用隻有留待以後!

可是,現在是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有可能其他人也會知道。怎麼辦?

胡姑娘這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是典型的佛教徒,所以開始趕緊行大禮,兩膝跨開,跪於地上。 這是難得的幸運啊。胡姑娘現在越來越相信賀六渾,因為她知道整個過程,太多的不可思議。開始的一滴血誘發的白光,後麵的那個石碑門的進入,都讓她感覺到奇異。

所以胡姑娘對於賀六渾,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感了。當賀六渾提議,暫且不說這個地方也是毫不猶疑,她也覺得這個秘密太大,不宜公開。越是佛緣越要珍惜。

接下去,胡姑娘發現了這個石室的一個機關,推動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賀六渾轉回到最早的石室,才發現那個石室的上方通道已經開啟。等到兩個人好不容易爬出來,才發現已經是夜深人靜,一個人都沒有。省了自己很多麻煩,不然光解釋這個洞都夠嗆。

兩個人坐在第八窟的門檻上,看著星星,等待天亮。五月的山西早晨還是有點冷,可是這次胡姑娘卻沒有再依靠在賀六渾的身上,雖然此刻還是什麼人都沒有。胡姑娘這時也找到了通道裏的麵紗,掛了起來。

掛了麵紗的人,似乎就已經有了一層障礙。賀六渾此刻也正在消化最近的一切,所以也是沉默。直到天色開始發亮,胡姑娘終於開始說話了。

“賀郎君,我是第一次喜歡人。我知道,這輩子,你肯定是在我心裏了。我是真不想進宮,想你帶我走。可是我也知道,這絕不可能了。我還有父親,還有家族,我不能為了我自己就舍棄掉整個家族的希望。我的姑姑已經削發為尼,她也是為了整個家族而孤獨終老。”胡姑娘的話音低啞,帶有哭音。

賀六渾張張嘴,想說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這一刻,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助,這種痛苦已經蔓延到全身。他痛恨自己的渺小,更痛恨自己的懦弱。為了女人放下身邊所有,能做到嗎?他心裏搖搖頭,歎息。

“賀郎君,我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更知道你擔負了兄弟家庭的責任!我們都不是自由人,我們都沒有自己。等到哪一天,真有可能那一天,希望你我還是能如昨夜的夢一般。”胡姑娘喃喃自語。

這時,天邊突然出現一道流星,劃破天際。

“我願意對天發誓,麵對佛祖立誓。隻要我的心願最終能夠成功,我願意粉身碎骨。”胡姑娘的聲音開始堅定。這算不算最早的流星雨誓言?

再等到天亮大隊人馬來到石窟,把安然無恙的坐在洞窟前的兩個人,帶回到城裏。一路上,花弧的話特別多,因為她是真的嚇死了。她絮絮叨叨的把所有事情說個遍。當時他們聽到消息趕過來時,這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因為後來增加了兩個灰衣人,衝進第八窟,背出兩個人的屍體。而兩個侍衛被刺傷一個,躺在第四窟前。哼哈二將的阿末圖也是受傷,隻能靠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灰衣人撤走。當時哼哈二將更是差點自刎,因為肯定自己的主人已經遇刺,覺得已經羞愧難當。

等到大夥趕到,到了第八窟,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屍體,隻有牆壁上和地麵上的血跡。哼哈二將咬死了,說你們跑進去了第八窟。但事實上,哪裏都沒有。司馬子如和侯景瘋了一樣去敲打每個石壁,都沒有。

直到最後,有人建議。是不是哼哈二將看暈了,你們兩個已經從其他門走了。所以司馬子如就帶著幾個人就繞著武周山尋找。另外大家說還得請淡然大師來幫忙,花弧就趕回城裏。卻不料淡然大師一點不著急,說你肯定沒事。

“ 你到底去哪裏了?”這是所有人的質疑。

賀六渾當然早有準備。說自己當時在第八窟拚死殺了兩個灰衣人,然後覺得危險。就帶著胡姑娘偷偷出來,躲到後山去了。直到天黑,才悄悄下山。又沒有馬,又不敢聲張。隻能躲在石窟那裏等大部隊。胡姑娘當然也是極力證明,這就平息了大家的惦記。

哼哈二將也覺得自己肯定是花了眼,激戰當中沒有注意到。但是大家還說道一件事,就是周圍的老百姓說道,昨天晚上武周山有白色佛光,衝天一色,所以今天的拜佛人特別多。賀六渾下意識看了眼胡姑娘,胡姑娘也是如此。

等到城裏,花弧幫忙包紮傷口時,更是痛恨灰衣人不已。這個傷口還是有點滲血,當然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