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在路上,盧景裕一直叨叨實驗。看樣子他是完全沉浸在這種快樂之中,一個人對一個事物投入了,他自然就會享受到其中的快樂,可能這種事情在其他人看來是一種痛苦。就比如說現在,賀六渾崔蒿,看見他現在蓬頭垢麵的樣子,自然非常心疼,但是卻無法理會的她內心的那種充實與快樂。其實當代的很多科學家也經常如此,因為他們一旦投入之後,就忘掉了身邊的一切。
此刻的盧景裕是快樂的,因為他把他自己的成果,展示給大家。
“將軍,我已經試驗了很多次,希望這一次能夠有更好的結果。我現在慢慢的發現,最好的是用顆粒攪拌混合。而且是做成這種小小的魚籽一樣大,威力最大。硝、硫、炭的比率為七成、一成半、一成半。這樣的效果最好,響聲大威力大。“盧景裕都是一個人在叨叨,,其他人都在邊上聽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快樂。
賀六渾心裏也不禁的歎服,也隻有這個深深叨叨的家夥才能夠如此的專注,把兩個最困難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走到試驗場地的時候,大家就更呆住了。這是三中的一個丘陵地帶,中間一個相對平緩的盆地。最奇葩的東西就是兩個:一個是星羅密布的坑,有大有小,至少幾百個。還有就是這個盆地中間,有很多大的石塊。
“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它離我們那個洞比較遠,我怕有些影響。因為的確這個振動的聲音太大,,而且這種破壞力很強。現在我才知道將軍為什麼說要我絕對的保密,而且還派了那麼多人來保護。你看看這些坑,最遠的地方就是都比較小,那是因為以前的威力還沒有出來。你再看看現在這,身邊的這些坑。”盧景裕一指靠得最近的那些石頭和坑。兩三米寬,,深的地方也到了一米。而且還有很多的碎石塊。
“今天的事我想再試一次,這些比例我都已經調過了多少次。總是覺得有些什麼問題,還沒有爆發出最大的威力來。今天你們來了,也正好替我看看,想想。,這問題究竟是出在什麼地方?”盧景裕還是一個人在說。
賀六渾點點頭,沒有多說。其實,盧景裕的投入深深的感染了大家,一方麵大家可能覺得有點心痛,另外一方麵也為他的精神所鼓舞。為什麼科學狂人得到大家的尊敬,因為他的專注奉獻得到大家的尊重。
盧景裕親自捧過來一個大的開口陶罐子,小心翼翼。把它放在很遠一個石崖的下麵。這個石崖大概有五六米高,有點像命根子。然後把一根長長的引信拉了過來,足足幾十米遠。看著盧景裕那麼緊張的樣子,崔蒿頗有點不以為然。要知道這個地方,離開那個石崖差不多有兩百步。視力不好的人看不清那個陶罐了。怎麼可能有問題,那麼遠。這是不懂科學的人的想法。
其實也正常其實在火藥用於軍事之前,是沒有人真正意識到它的作用,這是徹底改變軍事戰爭史的劃時代的武器。人類對於劃時代的東西,總是準備不足,所以時代總是會淘汰很多準備不足的人,或者是跟不上這個時代的人。
賀六渾是知道這個火藥的危害,所以趕緊一拉崔蒿,對著那些站在那個地方,翹首期待的親兵衛隊,而且大聲喊到趴下,趴下。盧景裕翹起大拇指,而那些來幫忙的人也已經習慣了。都是很快趴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反而是賀六渾帶來的人,一個個若無其事,趾高氣揚,鮮明的反差。
被賀六渾嗬斥之後,賀若敦等人非常別扭的趴下,嘴巴還一個勁的嘟囔。搞什麼鬼!怎麼會變得這麼膽小?那麼遠的東西你們怕什麼嘛?
阿木圖也在說話:“不就是爆竹嗎?我們原來在洛陽在哪裏不都看過,自己還都點過,有什麼可怕的。”
盧景裕嘿嘿嘿的笑,就是不解釋。
這時,一個長得像猴子一樣的,護衛,跑過去點火。一點到引信之後就開始朝這邊狂奔過來,而且很快地跳進了一個坑裏,用手抱著頭。引信冒著白煙,快速燃燒。
賀六渾,盧景裕趕緊用手指捂住耳朵。崔蒿,賀若敦這些人就完全沒有這個概念,頭還是微微抬起,看著前方。賀六渾想想估計沒有什麼大的風險性,所以也就沒有製止他們。
安靜的時刻,時間過得特別長。大概也就是,十多秒鍾的時間,就聽見轟的一聲,前麵火光一閃,石崖崩塌了半邊。關鍵是聲音非常響,比炸雷還要大。沒有準備的崔蒿等人,耳朵翁的一聲,暫時失聰。更嚇人的是,很多土塊和小石塊飛的漫天都是。一些飛速的砸過來,賀若敦護住頭部,身上挨了幾個。崔蒿就慘,一個土塊擊中腰部,哎呦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