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監守自盜,家賊啊!”爾朱世隆不嫌事大,非常誇張的樣子。
中常侍 王庭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被抓的太監有問題是毫無疑問了。這麼多金銀器物,怎麼可能是這個太監所能夠擁有的?而且最可怕的是這個格子居然可以藏下一個人。那也就是說如果這些太監想用送一些人到內宮裏來,都是輕而易舉。
現在這個皇宮怎麼樣亂?已經不是賀六渾所想管的事情,現在他想管的事情就是找出這個案子的真凶。所以他也沒有去理那個囂張的爾朱世隆,他衝著賀若敦說道:”你先把這個宦官帶到隔壁去。“
然後自顧自拖過一把椅子來坐下,然後開始盤問。
“你是什麼人?“賀六渾聲音低沉,目露凶光。他麵對的這個人一看就是一個社會最底層的人物,類似於我們現在的清潔工。
“大人饒命啊,饒命啊。這些事情我都是不知道的呀,都是不知道的呀。”這個農民模樣的人,一開口就是鄉音,而且不停的求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正常的話。
“閉嘴,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不然的話馬上就砍了你的頭。”賀六渾喝道。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對社會最底層的這些小老百姓也不明白事理的人,威嚇是最簡潔最有效的手段。這些人你和他講道理,那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對他溫情脈脈,那就更感受不了,隻有用威勢逼迫他們,一下子就扛不住壓力,會吐露真情。
“當然啦,我真的是沒有做呀。”這個農民還是在不停的磕頭。
倉郎朗,賀六渾把佩刀拔了出來,放在他的頭上。
這個農民差不多已經嚇癱了,然後居然後麵冒出來一股臭氣,當然也不敢吭聲了。
“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多一句我就砍了你的頭。”賀六渾冷冰冰的說道。
這個農民趕緊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賀六渾問道。
“我是城外靠山屯的劉一。”這下回答的很爽快也簡單。
“這個車是怎麼回事?”賀六渾繼續問道。
“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劉一說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車比別人的車子多一截怎麼會不清楚呢?”賀六渾追問道。
“大人啊,你可以去問一下其他人,我們真不知道。”劉一還是比較嘴硬。
“你真的不怕死嗎?”賀六渾繼續拿刀在他的脖子上抹了抹。
劉一已經哭了,涕淚橫流,繼續哆嗦的聲音說道:“打人那我們真的不知道,每一次我們進來之後把這些大糞裝好。然後李大官人就把我們先趕到一邊,說是讓我們去吃一點東西。等到這個車子出了城門之後來到園林裏,我們又會被趕到一邊。所以這些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李大官人是誰?”賀六渾繼續問道。
“李大官人就是剛剛在我們身邊的這個人,他是我們的頭。我們都是跟著他做事,他要我們怎麼樣我們就怎麼樣,其他的事情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劉一哭訴道。
接下來,把其他幾個車的車夫叫過來,基本上都是同樣的話。看來劉一的話可信,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李大官人了。
還沒有等賀六渾問話,王庭主動開口了。“小六,去把直殿監領班黃順子叫過來。麻溜的滾過來!”
說實話,賀六渾對宮廷裏麵的認識真的是太淺了。當然他不知道是正常的。
直殿監就是皇宮裏掌管各殿及廊廡灑掃之事,這個李大官人自然就是直殿監領班黃順子的屬下。把他找過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黃順子,這個名字出來之後,爾朱世隆居然念了兩遍,然後臉上露出一絲不安。
過了一會兒,李大官人被拖了過來扔在地上。。
李大官人其實就是內宮最底層的太監,本來就是膽小之人,現在經曆這樣的事情,更是驚慌失措。
賀六渾沒有發問,而是把眼睛看著王庭。
王庭當然明白賀六渾的意思。整個宮廷裏麵,王庭可以不認識這些小太監。但是這些小太監不可能不認識他王庭。他是誰,中常侍,首領太監,皇帝身邊最親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