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邕寧國有怨,而且在這個時間段可能會路過山澗周圍,並極有可能會對邕寧國人出手的人,除了那個三年之前就毫不手軟的宰了邕寧國安陽王大世子洛子涵的方輕畫,他實在是再也想不到別人……

輕畫,你既肯為了我背負叛國之名,我又怎能負你一片關切之情?

秀水國,我且交給你來整治,三年之後,你若不能將其收入囊中,我自會來助你一臂之力!

蓊鬱的林間,光陰漸漸暗淡。

孫耀威與柳敬敏相互瞅了瞅,眼神交彙,泛出疑惑,這冷家的小公子怎麼出去溜達,溜達了這麼久,還未回來?

心裏冒著這樣的想法這二人不覺便開始東張西望。

就在這兩人東張西望之時,一道黑影緩緩從茂密的林間冒了出來,粉麵如桃,笑靨如花,正是消失了有個把時辰方輕畫。

一見方輕畫回來,百裏無涯警惕的眸光漸漸放鬆,繼而嘻嘻一笑:“修崖,你回來啦?”話到人到,紫衣絕美的兒郎像是一隻賴皮狗似的勾上方輕畫的脖子:“那邊好玩嗎?你都不帶我去!”

方輕畫勾勾唇角,抬手一拍百裏無涯的腦袋:“下來。”語氣之中隱約含著威壓。

眾人之前,百裏無涯這般動作,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來看自己的笑話麼。

百裏無涯嘟嘟唇角,怏怏不樂地從方輕畫身上滑下來,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無視眾人那探究的目光,兀自摸摸鼻子,笑眯眯道:“下來就下來,凶什麼凶嘛!”

嬌蠻的話語,有些任性的嘟唇,看傻了一旁的公孫弘毅。

這樣的百裏無涯還是自己初見時那個風華無二的百裏閣主麼?這樣的百裏無涯,還是那個渾身上下冷冽無比,不容人親近半點兒的東林國小皇子麼?

為何,他在輕畫麵前如此的憊癩,沒有半點兒架子?難道,他真得對輕畫動了情?

憂鬱的茶色眸子泛起絲絲苦澀,公孫弘毅幽幽開口:“時候不早了,還是趕緊上路吧!”

聽到公孫弘毅的話,離著他們老遠的柳敬敏立馬接口道:“是啊,時候不早了,冷小公子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趕緊上路,趕緊回家,離這冷小公子越遠越好,離她越遠,自己心裏越踏實。

唇角掛著笑意,仿若沒有看出柳敬敏的心思一樣,方輕畫微微點頭,眼神緩緩掃過一眾秀水國的將士,緩聲道:“啟程。”

這一聲中氣十足,在眾人耳邊久久作響。

大軍逶迤而動,重新休整再次往泗水城趕。

這一趕,便是半月有餘。

半月之後,這隊人馬終是趕回了泗水城。

泗水城外,一襲金黃衣袍的秀水國皇上負手立於城門口。他的身後,簇擁著一幹泗水城顯貴以及皇城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