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偌大的比賽場體隻剩下了十八組選手,同樣是兩兩對訣,不過這次是評委抽的簽,鹿海大學對的是一個二流學校,終於還是要再度上場了。
經過一上午的休息,秦天的情況並未有所好轉,看來皮膚的康複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好在那種疼痛還可以忍受。
“你怎麼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啊?”孟雨晨拽了秦天一下。
好巧不巧的,正好拽到了他的左手腕上。
秦天條件反射的皺起了眉頭,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一根根針本來刺著皮膚,一下子都刺到了肉裏麵。
孟雨晨一下子就把手給鬆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秦天會是這副反應,噘著小嘴剛要說話,已經到了上場的時間,妙姐一把就將他抓走了。
刺痛感越來越強烈,秦天的眉頭一直扭成了八字,在對方看起來卻是氣場強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辯手一直都是一副不爽的樣子,講起話來語速很快,根本就讓人沒有反應的時間,明明應該是妙姐的主場,對方卻全都被秦天給逼問住了,發出了長達二十秒的空場!
勝負立分。
天知道秦天隻是想快一點結束比賽,然後回去好好休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要等待針刺進肉裏的感覺恢複正常需要的時間恐怕是更長了!
手腕腫的更厲害了,紋身處並沒有溢血,反而因為腫脹變成了白色,與衣服摩擦都會疼的人直哆嗦,又把不能袖子卷起來,免得被人看到,秦天便隻得挺著。
好像隨時都在接受著刑罰。
孟雨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惹秦天生氣了,氣的自己一個人嘀咕:“明明我是說的算的那個,怎麼好像現在我欠了你錢一樣?”
她又不敢發作,父親每天打電話都會叮囑她不要離開秦天的身邊,危險隨時都會找上她,雖然神木是老實了,但是生意上隨時都會出會狀況,她便隻能委屈巴巴的等著辯論賽結束,然後再回去跟父親說換一個保鏢。
夜半時分,秦天好不容易才睡著,突然聽到門外有響動,他眼睛陡然睜開,已經是起身貼到了門邊。
“你小心一點,這次再被抓到咱們會被打死的!”一個人輕聲說道。
憑借著敏銳的六感,秦天還是確定了對方就是青楊大學的人,他們竟然還沒完!
“沒事,都淩晨了,睡的正熟,不會有人聽見的。”另一人道:“隻要把妙姐和秦天給迷暈,明天他們指定被淘汰!”
“這玩意有用嗎?也不知道那個……”
“砰!”那人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已經飛了出去,正好撞到了牆上,他本人發出一聲悶哼,手裏還緊緊的攥了一個瓶子。
那個瓶子通體白色,應該是個被撕去了商標的洗潔精瓶子。
看到秦天皺著眉頭站在他的眼前,那人幾乎嚇傻了,好幾秒鍾之後才想起來把瓶子把身後藏。
如果秦天能給他這個機會,那就不是秦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