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開了這本陳舊的相冊,看到的第一張照片是一張黑白色的男女合照。男的那個我一眼就認出是年輕時的葉主持,女的那個不認識,但是想來就是葉主持的妻子,廖關的母親了吧。
再往後看,已經逐漸出現了彩色的照片,但是卻沒有葉主持的身影。我們又看到了一張全家福,仍然是沒有葉主持。照片上的廖關還是個孩子,但是已經有了少年老成的感覺,他似乎從小就是一張冰塊臉。
照片上還有一個年紀比照片上的廖關大些的女孩,和廖關長得很像,應該就是他的姐姐了。我們把相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這似乎就是一本家族普通的相冊。
我們把整個書房認真檢查了每個角落,仍然是一無所獲。除了一些平常人不會看的風水方麵的書,這裏就像是一間普通的書房。
莫雲用手指抹了抹書桌的抽屜,灰塵之下是一小灘紅色的痕跡,雖然蒙塵已久,但是還是很深的紅色。莫雲說這是朱砂,可能是書房的主人不小心把朱砂打翻了,遺留下來的。
莫雲又歎息,說連一張趕屍用的符紙之類的東西都沒發現,這裏真正有用的東西肯定已經被人打走了,不知道是葉主持還是後來的廖關。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我們的搜查已經告一段落,但是我們這一趟基本上算是白來了。沒有找到任何和廖關的目的有聯係的東西,也不知道吳振的昏迷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們順著圍牆爬出去,最後我又回頭看了一眼。一棟外表陳舊,裏麵還有點現代化的兩層閣樓,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我實在是想不到,隻能慢慢從圍牆上爬了下去。
這附近一般沒人敢來,我和莫雲也不會被人發現進去查看了一番。拍打幹淨身上的塵土,我們就回了自己的住所,吳振現在也不知道醒沒醒來。
回到了住所之後,我們著急忙慌的去了吳振的房間,但是一進去之後竟然發現張玉瑤也在,許琳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看到我們回來,許琳明顯的鬆了口氣。
張玉瑤說是聽說吳振病了,就過來探望一下,但是沒想到竟然病的這麼重,都不省人事了。
我們也沒法細說,隻能嗯嗯啊啊的敷衍著,張玉瑤見我們都沒有想要待客的意思,就主動告辭了,說回去給我們做點飯帶過來。還說要是實在不行就先帶吳振去城裏治病吧,工作在重要也沒身體重要。
張玉瑤離開了,我趕緊問許琳吳振的情況怎麼樣了?許琳失落的說還是那樣,也沒其他的變故,就是一直昏睡不醒。
許琳又問我們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張玉瑤怎麼沒和我們在一起。
“我們去了廖家。”我小聲的告訴許琳,許琳的眼色一亮,問我們發現了什麼,吳振到底是怎麼昏迷的?
我無奈搖頭,說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裏麵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現在的情況已經陷入了絕境,論觀察力和分析能力,我和莫雲兩個人加起來都遠遠比不上吳振。可是現在出事的是吳振,我甚至在想,要是昏迷的人是我的話,吳振說不定早就看透了緣由。
我們三個守著吳振,但是也沒說上幾句話,每個人都在苦苦思索,但是都不如吳振那樣從容果敢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過了沒多長時間,張玉瑤又來了一次,把飯菜放下之後就匆匆離開了,說老村長病危了,大家都去了他家。
我們也關切了幾句,但是也沒過去看望一下。一來我們是外人,和人家也沒什麼交情,就算去了人家的家人守著,也未必讓我們看望。二來,吳振還昏迷著呢,我們也沒心思去管別人了。
張玉瑤說了老村長是因為年紀大了身子不好,這不是我們能有辦法改變的。生老病死,誰都無法逆轉。
我們擔心吳振,都沒吃多少東西。一直守到了天黑,吳振仍然沒有醒轉的跡象。
天一黑下來,莫雲就坐不住了,說要再去廖家看看。昨天吳振是晚上出事的,白天未必能看的出來端倪。
我也是這樣想的,就說要跟著一起去。莫雲很直接的說讓我別跟著添亂,吳振自己都中招了,他沒功夫保護我。
我反駁道:“你也知道連吳道長都中招了,你自己能行嗎?雖然別的我幹不了,但是要是你也從牆上掉下來的話,最起碼我還能扛著你回來。”
莫雲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雖然我也覺得這樣說有點咒他出事的感覺,但是我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