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又開始隱隱做痛了,我不知道這一路上,到底要走多久?
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輛大巴裏?我似乎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很多問題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的充斥在我的腦海,沒人跟我解釋,或許解釋也是行不通的,許琳讓我不要去想這些問題,可是有些疑問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你不知道這樣感覺到底有多難受?甚至有些時候特別壓抑,我隻能強製性的壓製下自己的心緒。
眼前的路太過於深邃了,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我不知道這一條道到底通向哪裏?車上的人這個時候都很惶恐,有一種情緒是會蔓延的,太多的恐懼將會發生難以預料的。
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時候的許琳整個人都暈暈晃晃的,這丫頭之前的時候太過於逞強了,其實有些時候很多道理自己都明白。
可是人總是一個衝動性的動物,有些事情即便是你明白,也會去做的,根本就攔不住。
我抱著她的身體,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身體越來越燙了,我很著急,我特別想問一下司機為什麼會走錯路?
隻是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責怪司機,有些道理就是這樣,你不能去怪任何人,這時候的司機壓力其實特別大,他身上背負的所有人的希望,結果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抱怨責怪是沒有什麼用的,隻能去安靜的等待事情的結果,我覺得有些道理,就這樣。
巴士又顛簸著了十幾分鍾,道路隨著岩壁彎彎曲曲。
這條路特別的深邃,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好像這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解釋這樣的一種心思,因為整個車裏麵的人的反應都已經表現在我的眼裏。
司機不停地打著方向盤,車子沒有任何掉頭的機會。
這是一條單行道,即便它是彎彎曲曲的,眼前也沒有任何的岔路口,司機的額頭上一直在冒著汗,或許隻有我們隻有眼前這一條路。
眼前連打個方向都做不到。
車上的人越來越著急,那個肥胖的男子,第一個叫起來:“我們到底要去哪裏?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住宿的賓館?”
他一開口就像是引燃了火藥桶,其實這個時候車裏麵的人情緒都很不穩定,有些時候需要一個統籌的人來作出任何的決定,隻是這個時候沒有人能拿出主意。
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卻已經抱怨了,車上充滿了各種的人性,我的心裏開始變得越來越亂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那是村民將是魔鬼送到了我們的麵前,說起來,怪不得我們要走的時候,那些村民都在感謝我們,原來竟然是這樣。”
有一個女聲嘶啞著嗓子說這樣的話,我能聽出他聲音之中的情緒都快要崩潰了,我知道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阻止,甚至於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碰到這樣的事情,誰還不能抱怨幾句?
我一直都以為所有的災難都是我引起,雖然眼下的事情並沒有和那個局聯係在一起,但是有些事情誰又能說得清呢。
白先生那邊將我當作一顆棋子,其實有些時候,我連自己這顆棋子到底有什麼用都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悲哀吧,真是讓人可笑的事情,沒有人給我一點點的安慰,身體也沒有人告訴我任何的事情。
身為一顆棋子,卻要被埋在鼓裏,多麼的悲哀,多麼的可笑。
而變的雜亂聲越來越大,所有的情緒都像是積攢到了一個點,就差最後的引爆了,可是這個時候我也沒有想到,車子裏麵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一個柔弱的女生突然出現,她的聲音很軟,但是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十分有威懾力,“我知道你們的心情都不好,但是誰的心情在這裏會好呢,所有人都想著盡快回到原來的地方,即便是司機,也不會例外,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應該團結在一起,而不是去抱怨,抱怨隻是一種懦弱的表現,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司機大哥的壓力也很大,你們也不想看到有什麼悲劇在我們身上發生吧,至少到現在我們都是安然無恙的,前車之鑒就在哪裏,你心裏真的沒有感覺嗎?”
他的話讓整個汽車裏麵都變安靜了,這一道柔弱的聲音,說出了很多的道理。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明白,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這荒無人煙的峽穀底部,猶如弦樂的共鳴箱,雨聲被反複回蕩放大,簡直震耳欲聾,不時伴奏著某種野獸的嚎叫。
方然說了,他沒有見過這樣的一條路,這條路就像是突然出現了一樣,很是詭異,沒有人能夠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條路,也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任何的解釋,我知道很多事情其實很難解決,但是有些話卻震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