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給我們拋出了一個巨大的思考方向,我們似乎都很難跟上他的節奏了。我問他難道說畫這張畫的人是白先生?
吳振說如果他沒猜錯的畫,可能真的是白先生,而不是一直我們所想的廖關。
莫雲問吳振白先生又是誰?吳振不回答他的問題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而是直接開始指示他道:“莫雲,我需要你調查清楚葉主持的死因。他的致命傷,在背後。如果是行屍殺人,那麼葉主持的傷應該在正麵,他不可能背對著屍體守靈的。所以我懷疑他其實是被活人殺死的。”
“還有,我需要你調查一下葉主持的資料背景,他和廖關是不是認識的。”吳振繼續吩咐道。
等到吳振說完,莫雲馬上接口道:“我可以幫你調查這些,但是你先告訴我,白先生是誰?”
吳振一直以來都不願意將莫雲牽扯進來,所以也沒有給他說過白先生的事情,我也好奇吳振哪來的那麼大的底氣這樣指使莫雲做事。
“你先查清我說的兩件事情,我再告訴你白先生的事。”吳振還是答應了莫雲,不過卻開始討價還價。
我第一次看到吳振和人真正意義上的商量,還有些吃驚。不過我沒想到,莫雲很幹脆的就答應了吳振。
莫雲直接道:“吳道長,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會騙人。”
聽到莫雲這麼說,瞬間我就覺得羞愧了。莫雲才任何吳振不到兩天,就能這麼果斷的堅信吳振的為人。但是我在老家的村子,卻兩次懷疑吳振。
這些事情我暫時沒有多想,直接問吳振為什麼認為畫這張畫的是白先生。吳振說出了他的推測:“重新把事情的過程整理一遍的話,假設白兔子是白先生的指引。就能看出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去青鬆觀,才是讓廖關的謀劃得逞了。”
“廖關這次的目的,可能不是你,而是葉主持。他隻是為了殺葉主持,怕我們耽誤了他的計劃,才謀劃了紅船村的事件來拖住我們。可是誰能想到,一個已經死去的白先生,正好以紅船村那個瘋老頭的麵目重新出現了。一直隱藏在我們身邊的,不隻是廖關,還有一個白先生,他把我們重新引導到了青鬆觀,想讓我們去救葉主持,隻不過我們並沒有成功救下他。”
我慢慢思考著吳振的思路,覺得似乎是正確的,不過我想不明白,一直以一個無辜受害者身份出現的葉主持,他為什麼會成為廖關要殺的人。
吳振繼續分析:“首先我們再說一遍白先生這個人,很難形容的出他的能耐。不過我漸漸的確信了一點,我們曾經或者以後做的每一件事情,可能都在他的計算之內。從棺材鋪裏拿到的一頁半風水相術,我也研究了一下。目前我得出的最重要的一個結論就是‘卜算之術,算得出,說不出。’”
“這其實也是我們道家中廣為流傳的一個說法,就算一個人真的能預測出未來,但是卻不能說出來。因為自己會遭遇天譴,或者是說出之後原本的未來就會發生改變。所以白先生一直以來都不願意直接站在我們麵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清楚。他其實一直都在默默的把我們往正確的道路上引,或者說是他認為正確的道路上引導。”
吳振一口氣說了很多,這是繼他提出的輪回論之後第二個表述的概念。關於卜算,算得出卻說不出。
其實第二個概念我反而更容易理解一些,我直接問吳振:“那麼以後我們是不是隻要能摸清白先生的指示是什麼意思,就不會再走錯路了?”
吳振剛才激烈的情緒又瞬間收斂了,搖了搖頭說:“也不能完全這麼說,你以後能相信的,隻有你自己。我還是那句話,關於白先生,我看不清看不透。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怎麼可以完全相信。”
我是覺得吳振有些太過於孤僻了一些,在老家村子的時候,白先生不是一直都在給我留下指示,引導我怎麼對付葛老太太嗎?
不過吳振說的也沒錯,白先生畢竟太神秘了。在知曉他的具體身份和目的之前,還是保留謹慎比較好。
吳振提出了新的思路,也算是推翻了很久之前的分析。那就是廖關並沒有在青鬆觀給我們設下圈套,他隻是為了支開我們去殺葉主持。而白先生,隻是做跟廖關相反的事情。廖關想支開我們,那麼白先生就利用了許琳把我們又牽引回了青鬆觀。
隻不過,廖關利用葉主持的死嫁禍給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廖關正好順勢而為,他殺了葉主持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又正好我們出現,替他擔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