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的話點醒了我,為什麼隻有我能看到那個女人呢?還有許琳,她說自己今天從錄像裏看不到,但是昨天她也是看到了那個女人的。不過,她自己也說不清她是從白先生畫裏看到的,還是昨天和那個女人麵麵對麵的站在一起的時候看到的。
更重要的是,我和許琳看到的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看到的確實不一樣的兩張臉。說看到那個女人和許琳長得一模一樣,認為她是許琳的前世。而許琳卻說她和自己長得根本不一樣,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漂亮女人。
我們到現在都沒有互相妥協,都認定自己看到的。
剛才吳振那麼一說,我就想到可能我和許琳看到的都不是那個女人真正的臉。因為她有可能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想要以此來隔閡我和許琳。
但是轉念一想,她這樣做似乎也沒有意義啊。首先,就算我和許琳心聲隔閡,對廖關來說也沒什麼用吧?吳振才是白先生口中的變數,許琳可能真的隻是因為意外被牽扯進來的。而且許琳父親是吳振的師兄,但是她自己並不是道士吧,平日裏還是我保護她多一點吧。
其次,就算我和許琳都認定自己不會看錯。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就真的鬧到水深火熱的地步啊。
越是如此,這件事就越是想不通了。白先生和廖關兩隻老狐狸,都不可能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的。但是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比起以往不隻是更加的詭異,也更加的充滿疑雲。一個在白先生畫中和我的現實視野裏同時出現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和許琳,到底有沒有前世今生的因果?
我想了半天仍然是毫無頭緒,於是就習慣性的推給吳振,說現在這裏也查過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吳振果然已經做好了打算,我一問他就直接回答我,說先離開這裏吧,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說。
所有人都不知道吳振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卻都無條件的相信他。
走出旅館之後,外麵竟然停了兩輛車。一輛警車在後麵,前麵是一輛很普通的麵包車,還是一個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牌子,五菱宏光。
而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王局長。他怎麼還是跟過來了,不是已經說不會再幹擾我們了嗎?
王局長見我們出來就馬上迎了上來,直接就說沒別的意思,隻是把自己的車借給我們而已,讓我們代步。
我們也不客氣,直接就收下了。莫雲還諷刺道:“就給我們這麼一輛破車啊?怎麼不開輛好點的給我們?”
王局長的臉上有點尷尬,但是說的很坦然,他就這麼一輛車,平時也就有時間的話接接孩子,能遮風擋雨就夠了。
我們也不再說什麼,王局長把車給我們留下,就上了警車離開了,還真的是不打擾我們。
莫雲直接竄上了駕駛座,問吳振去哪?吳振隨口道:“喪葬街。”
我瞬間被噎住了,問吳振去那種地方幹嘛?吳振繼續麵無表情的解釋道:“買點必須的東西,晚上做法招魂。”
“招魂?那個死者?”莫雲最先反映過來。
吳振問我們有沒有想到,這次白先生留下的畫,並沒有死者,而是一個可能是凶手的女人。再加上許琳身上發生的事情,所以昨天晚上白先生和廖關的博弈中,可能是輸了,因為白先生沒有救下人。
而白先生這次沒有帶走或者說是奴役那個死者的魂魄,可能就是想要把他留給我們。白先生自己這次失敗,或許是想要借用我們的力量,所以給我們留下了這麼個重要的線索。
“當然,如果死者的魂魄已經魂飛魄散,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不試一下的話,怎麼可能甘心?”吳振的底氣也鬆泄了一些。
莫雲這時候直接一腳油門,麵包車瞬間彈了出去嚇了我一跳。
莫雲笑道:“正一道和這個鬼道最後傳人都在,隻是一隻小鬼而已,如果真的還在的話,一定能把他招來的。如果吳道長失敗的話,我也能把他抓來。”
我被莫雲突然之間的興奮搞的滿頭霧水,這小子為什麼突然就起來了,不就是抓隻鬼問話嗎?至於這樣嗎?
我們都是外來人,人生地不熟的,到了中午的時候才一路問路摸索著來到了喪葬街。把車停在了路邊,我們又逛了好久才買齊了吳振要的東西,就是一些個冥幣香燭之類的東西。
之後我們又找到了一家超市,買了點水果點心作貢品。許琳很奇怪的吵著買了一大包的東西,回到車上之後我才明白她的小心思。不大一會,那些吃的東西有一小半都進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