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兵丁鄒鄒眉頭是個三十多歲的天元大漢,他用那雙綠眼睛掃視一下鳳葉,用生硬的聖沐語言問道:“你叫鳳葉?”
“那當然!”鳳葉美滋滋地縷著垂在胸前的辮子道,“官爺,咱們什麼時候走?村裏這些不長眼的小夥子見俺就跑,好不容易等到十六歲了,記得給俺找個年輕強壯的啊。”說著衝那兵丁拋個媚眼,嚇的那兵丁打了個寒顫,急忙後退兩步,仿佛生怕這長得跟狗熊似得姑娘強奸了他,用天元語道:“窩窩台,這娘們上你的馬!”
叫窩窩台的兵士忙道:“頭!我馬體弱,怕是撐不住這娘們體格。還是讓貼忽而帶著吧。”
鳳葉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從表情中能看出三人對她的嫌棄,她被村裏的小夥子們嫌棄慣了,也不覺得難堪,自顧自地走到一匹馬前翻身上去,喊道:“兵哥哥,走啊!”這情形,讓在場的鳳葉的父母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那麼大的屈辱到了鳳葉這裏成了一種榮譽。也是,這丫頭這長相,隻怕老死村裏也沒人願意娶她。
鳳離是被村裏長輩捆著出來的,她一女子縱是百般掙紮也無濟於事。
三名天元兵丁看到鳳離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但他們是普通士兵,這樣的姿色貴人們沒碰之前他們還不敢染指,隻想著在路上能卡些油,過一下手癮。
帶頭的天元漢子把已經掙紮的筋疲力盡的鳳離丟在自己馬背上,這才帶著另外兩人上馬出村。
雷橫六人藏在雪地裏,遠遠看到三名天元騎士從村口方向出來,急忙藏好身體。三人果然如雷橫所料一子排開緩緩而來。山路狹窄,馬背上又背著兩個人,就是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天元騎兵擔心雪地滑倒了馬匹,不敢騎的太快。
走在最前麵的騎士正心裏洋洋得意,他馬背上捆著的叫鳳離的聖沐女子是個極品,他雖然不敢拔了頭籌,不過一路上在這少女身子上揉捏一番也甚是過癮。一會把腰帶解開,把那話兒逼這小娘們含著,這一路走的慢些回去,也爽死了。想到這裏,他一隻手離開馬韁,就要伸進鳳離的衣服裏。隻聽路邊一聲爆喝:“射!”,他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覺得喉頭一涼,一支鑲著尖銳骨刺的利箭從脖子左側穿過,巨大的力量帶著他落下馬來,摔在雪地上。豔麗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卻洗不清他一生對聖沐人犯下的罪惡。
雷橫見自己得手,心中大喜。再看另外兩個天元騎士,中間那人胸口中箭,栽倒在地,箭支插進心髒部位,箭尾對著蒼穹微微顫抖。最後那一騎,馬前坐著的是胖大姑娘鳳葉。一支箭支插在鳳離粗壯的左臂上,而另一支釘在馬匹後麵的樹幹上。想來鳳工兄弟箭法較差,沒有射中。
其實鳳工兄弟從小就進山打獵,箭法與鳳勇相差不多。隻是那走在最後的窩窩台因為帶著鳳葉心裏甚是憋屈,小路小心翼翼,恨不得馬背能延長兩尺,離這惡心的娘們更遠一些。所以他聽到雷橫爆喝的瞬間出於戰士本能的側了一下身子,鳳融射出的那一箭擦著臉頰飛過,隻在臉上開了一道血口子。而自願讓天元人“布恩”的鳳葉,不像鳳離、關小青被綁在馬背上橫臥著,她沒有束縛,正坐在前麵,這一來正好做了窩窩台的肉盾,鳳工那隻要命的箭也沒射中窩窩台,卻釘在鳳葉的胳膊上。
窩窩台嚇的一身冷汗。見兩個夥伴皆要害中箭倒在雪地上,眼看就不活了,哪裏還敢接戰。伸手猛地把正在慘叫的鳳葉推下馬背,一提馬韁直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