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銀麵殺神冷冷地說:“帶我去采四葉花。”
“哼!”
唐雅冷哼一聲,他對於銀麵殺神並不喜歡,她的想法有點自以為是,銀麵殺神必定是夜無心的好友,更可能是過命之交那一種。不然夜無心並不會因為要助他采花而對自己動手的。
由此可見,唐雅的心病已經不輕,由始至終,她都隻是活在自己的理所當然的幻想之中,並沒有搞清楚情況。
夜無心無奈一笑,手指按了一下唐雅的百彙穴,馬上一股睡意襲上心頭來,最後,她再次看了一下這一個男人。
這次,愛慕之中更多帶了一點恨,一點怨恨。
最後,沉沉地睡去……
夜無心站起,有點無奈:“枉我自稱天下第一神醫,但是啊……唐姑娘這一個病,我卻束手無策。”
“是的,你的確很失敗。”銀麵殺神調侃一下:“心病,還需心藥醫,你可沒有這麼偉大的醫者父母心,不願意自己獻身當這一味靈藥。”
夜無心征了一下。
銀麵殺神這樣說話,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忽然,他玩味一笑:“你話多了,據我了解,一般冷漠寡言的人忽然話多,隻因為他們心中有些……嗯,想不開。”
望著銀麵殺神:“你是否介意,我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呢?嗬嗬,玩笑,別當真,當然,你也可以當真。”
“廢話,還走不走?”銀麵殺神冷哼一聲:“而且,你的話也多了,據我了解,一向淡薄名利,不愛爭奪的人忽然話變多了也隻有一個原因。”仿佛要回擊夜無心一樣,銀麵殺神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的心裏,其實一樣想不開。”
夜無心再次一怔,銀麵殺神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對啊。
“不說了,走吧。”說著,領著銀麵殺神往前走:“對了,現在隻有你我兩人,你的麵具,還有需要帶在麵上嗎?”
夜無心一麵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會忘記,你的身份,我清楚了解的嗎?”
銀麵殺神撫摸一下自己的麵具,沒有脫下來:“帶著吧,隻有帶著它,我才不是我,而是銀麵殺神,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自由自在嗎?”夜無心嘟嚷一聲。
兩人越過那一排簡陋的房舍,來到了一片空地之上,啊不,這應該說是一片花地,紅的、黃的野花朝天而開,繽紛了這一個世界。陣陣的清香散發而來,偶爾還會有幾隻蝶兒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縱使銀麵殺神是一個殺手,一個冷酷先情的殺手。
但是,當他看到如此多彩的景色,聞到那怡人的香氣時,那一顆冰冷的、殺戮的心都居然一時間變得安詳了起來。
“多少年了?”銀麵殺神心裏哩喃著:“多少年沒有這麼的安寧過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知道不是享受這一片寧靜的時候,這時,他的“主母”還等著他來相救。
“哪一朵是四葉花?”銀麵殺神定了定神,問道。
夜無心左右張望了一下,忽然眼角閃光:“那裏,那朵,看到了嗎?”
順著夜無心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這花地呈梯形,最裏麵有一排**,而黃色的菊花中藏著一朵紫色的花。
那花傲淩而立,比起一排的**都高了一截。
細數一下,隻見這花真的隻有四片葉子,夜無心開口說:“白姑娘所中的疫症並不深,要醫治的話並不難,難就難在去除她身上的魔氣。”說到這裏,夜無心頓了一下:“但我看白姑娘胎魔氣如此之深,要去除的話根本沒有可能,除非得到我南星國的至寶通心靈花吧,不然……這情花也隻能壓製一下而己。”
“壓製得了多久?”銀麵殺神冷聲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一天,也可能一輩子。”夜無心也不確定:“不過看白姑娘的修為,她自己在不動手的時候,也可以壓製得住魔氣,所以隻要壓得住一刻,夠了。”
“嗯。”銀麵殺神走近那一朵四葉花:“這些奇花異草,采摘時有什麼要注意的?”
“基本沒有,而且你也不用把花摘……”夜無心還沒說完,銀麵殺神便已經不客氣地把這一朵奇花折斷。
夜無心苦笑一聲:“你啊,還真的這麼衝動?好像跟你的性格不符啊!”說著歎了一口氣:“本來,采藥有采藥的規距,這樣的奇花我們隻需要用到它的四片葉子而己,采下葉子則可。”
走過去蹲下一看,吐了一口氣:“幸好,你隻是把它折斷,並沒有連根拔起,還算是給這朵奇花留了一條後路。”
銀麵殺神根本就不管,他隻知道,這一朵花可以救得了他的“主母”,至於這一朵花的花筋有沒有傷及,可不可以再重新生長,就不是他考慮的範圍了。
“對了,這花……你握著有什麼感覺?”夜無心再問一聲。
“感覺?”銀麵殺神有疑,嗅了一下,忽然,他的心跳動了一下,人也有點暈乎。
也是他相信夜無心的為人,所以才會如此作為,如若換著別人對他這麼說話,他一定會對這一朵奇花有所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