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聽到這話,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才好。
這麼一個替身,必定是保命的最大法門,現在這一個替身,細看一下,居然是真的沒有了生命體怔,不是假死的。
也就是說,軒轅夜這一死,是死得徹徹底底的,不然的話他不會把如此重要的的保命之人也處死的。
“父王,為何?”軒轅風清的臉色有一點兒的玩味。
“為何?”軒轅夜的聲音再傳來:“你認為,你會放過我嗎?”
“你認為不會嗎?”軒轅風清不答反問:“我昨夜說的是真話,隻是你不信而己。”
“我相信。”軒轅夜說,然後頓了一頓:“我也相信,如若你心不變的話,你會成為你口中所說的帝王,你也能做到你口中所說的事,而且,你也會善待於我。”
白雲裳聽著這一句話,心想“你心不變”這四字就難說了。
隻是,現在軒轅風清還沒變心,他心未變之事,他想當一個怎麼樣的帝王呢?他的誌向又是何誌呢?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要死?”軒轅風清說道:“你怕我變心。”
“不怕。”軒轅夜淡淡地說。
白雲裳覺得很苦惱,怎麼軒轅家的人都是這麼一個性子的,說句話也冷死人啊!
軒轅夜的聲音又響起:“如若你真的對我動手,我會得到預警。”
“預警?”軒轅風清眉頭一挑:“父王,你認為以我的手段,如果我真的對你動手不會先把你安插的所有線眼清除嗎?”
軒轅風清說得很自信,雖然他不是真想讓軒轅夜死,不是真的想動手殺父,但是他就是不服而己。
其實,一個再冷的人在父親的眼前,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孩子氣。
軒轅風清就是這樣,他要讓自己的父親知道,他軒轅風清是最優秀的,他這一證明自己不是為了要爭奪王位,隻是為了證明而證明。
或者……更為了得到父親的一個讚賞。
隻是,用把父親殺死的能力來證明自己,這事說出去怎麼也有一點兒的荒唐。而現在更荒唐的是,一直以來冷得要死的軒轅風清居然有點得意:“我手上有一份名單,內裏三百七十六人,都是你的眼線是不?”
“是的,你的情報很準確。”軒轅夜淡淡地說,語中沒喜沒悲:“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一定能把我所有眼線清除。而事實證明了,你連我安插在各人身邊的線眼一共有三百七十六人也查得出來,那麼以你的權力、能力,要殺這三百七十六人並不難。”
“但是你又知道嗎?這一些人裏麵,我安排了一個很複雜的彙報情序,什麼時候該由誰來向我彙報,什麼時候什麼人就算有重大消息也不能在當天出現在我眼前,好吧,這一個情序其實我自己也屢屢搞混,你認為在這麼一套情序之下,你把我的線眼殺了,我會不知道嗎?你把我的線眼給收買了,然後來一記煙霧迷惑我,我會不清楚嗎?”
“那一套情序是複雜,但我怎麼也有備案的,我每一次接見完一人時,我都會看一下,今晚有沒有見錯人,有沒有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的確,我是沒有可能在你的線眼處著手,我隻能把你的線眼全殺了,讓你成為聾子,瞎子,然後再來一記強硬的。”軒轅風清不得不服輸。
這一個老爹,他的手段太高了。
怎麼以前總覺得這一個老爹是曆代皇帝中最無能那一批中的其中之一的呢?的確,曆代皇帝都善戰,而且就算不開疆托土也好,也讓各族震服。
但是兩天前虎族的族人被押上大殿就知道,這一些異族已經不穩了,這一個皇帝,當得有一點失敗啊。
“你自然可以這麼做,但是我真的能把我變成瞎子或者聾子嗎?”軒轅夜的笑聲響起:“如果你真的要做到的話,那麼你隻能把整個皇宮裏麵的人都殺死。”
“哦?”
“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不是說整個皇宮的人都對我忠心不二,我的意思是說人都是愛傳言亂說的,如果福榮死了,多少都會有一些風聲傳到我的耳邊。”
“我為什麼要殺福榮?”軒轅風清說道。
“如若你對我出手,證明你不放心我,而福榮一直以來跟我同氣連枝,就算他最後站於你的身邊也好,你也不會放心他。”
“我們來分析一下,你登位之後我就是太上皇,你認為殺一個太上皇容易還是殺一個太監總管容易呢?往易處入手,你會先難後易嗎?”
“我……”軒轅風沒話可說。
“所以說福榮是我的護身符,他一天不死,我都是安全的,還有……獨孤一雄,對了,他以前我都很寵信他,隻是這兩年來才疏遠了一點,既然你能殺福榮這一個外臣,難道還會放過獨孤一雄嗎?”
“這兩個人如若誰死了,不論死因是何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的死會給我一點預警,我是太上皇,身邊的待衛自然是有的,你以為以我的手段,我不能收攏一批人來保我性命嗎?大勢已去,翻盤我是翻不了的,而且曆史上也沒有一個太上皇推翻過自己的兒子,我不想成為史上第一人,不想成為笑柄,我能做的隻是逃,逃出去,相信你為了表示對我的敬愛,你挑出來給我當侍衛的人一定不會是庸手,有一批被我收攏了的高手誓死保護,我逃到外麵去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