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是慈祥的,一場甘雨可以滋潤千裏旱土,使得萬物更生,生機溢然。
同時也是殘酷的,地震、風暴、海嘯,不停地以這一些最殘酷的方式來考驗人類,同時讓人類深思,自然是需要保護的。
當然,在這一個人民沒有自我,依然以君王為尊的年代裏麵,環境保護這一個概念,未免太高端了。
天地如此的廣大,自然多異物的。
奇花異草,仙河神山,數不勝數,光是白雲裳聽說過,而又有考證的神奇之地就不下三十處了。
而未曾考證的將更多。
白雲裳練馬半天也有點兒疲累了,她想像不了在戰線上麵那一些士兵是如何做到人不離馬的。
幸好這裏不是戰線前方,她還可以休息一下,可當她翻身下馬時,那被她用來訓練策騎之術的馬兒居然呼啦一聲,好像重獲自由一般,顯得興奮。
白雲裳甚至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一匹馬會有情緒?”
看著那馬兒快步走到了馬欄,根本就不用人拉扯,熟門熟路就回到了自己的“居室”。
馬欄前的一個士兵把馬欄的門打開,那馬就自動自覺地回去了,整個過程順利得很。
仿佛,那一個困著它的馬欄才是最安全的。
“蕭叔叔。”白雲裳不解,叫喚一聲。
“娘娘喚我何事?”雖然白雲裳以叔叔自稱,但是蕭逸卻不敢高攀。
白雲裳心裏有點兒不快樂,但是他知道君臣有別,以蕭逸這入朝多年的思想,已經很難扭轉了。
“當初,江湖中的飛天老鼠是何等的蕭灑,何等的灑脫,看來朝堂不單止是軍人血氣的葬身之地,更是江湖人傲氣的墳墓。”白雲裳心裏歎氣。
歎氣完後,她問出自己的不解:“蕭叔叔,為何那馬兒好像很受尊重一樣的,它是不是這一個馬欄的頭馬啊?”
“這個……其實,它是一匹好馬,但是它並不是頭馬,在這馬欄裏麵有百匹軍馬,比它更烈的馬兒還有三匹,我挑它讓你練騎,隻是因為……”蕭逸沒有說下去。
但他的意思白雲裳明白,如果挑那三匹烈馬給白雲裳,那麼白雲裳不一定能駕禦得了。
白雲裳聽了,不由一驚:“蕭叔叔是說,馬欄裏麵還有三匹烈馬?”說著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如果還有三匹烈馬,那這一個馬欄裏的馬肯定打個不停的,怎麼現在這麼安靜,還好像奉我剛才所騎過那匹馬為王一樣的?”
蕭逸一聽也意識到不對,馬上抬眼去看。
的確正如白雲裳所說一般,剛才白雲裳所策騎的那一匹馬正受到王者一般的對待,那一些雌馬都在蠢蠢欲動,看它們那鼻息的粗淺就知道它們在發情了。
而雄馬都退到一旁去,馬兒一般都是站立著的,就連睡覺時也一樣,但是現在所有的雄馬都居然趴下,對著那一匹馬兒。
最讓蕭逸吃驚的是,那三匹烈馬,居然也一樣。
蕭逸也是不解:“我也搞不清楚,這一個馬欄往日有三匹烈馬在,可是天天打個不停的,不過我們這裏有軍醫,又想這一些馬都是戰馬,就讓他們打一下吧,死了就死了,死不去就治。”
“但是現在怎麼不打了?”
“可能……他們的王出來了吧!”蕭逸覺得自己這一話很荒唐,但是他除了這一個荒唐的解釋,他真的想不到別的原因。
“王?”白雲裳心裏想了一下,也接受了這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