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望著白雲裳,現在隻有白雲裳才可以處置得了夏候傑,他們都期待白雲裳出手。
畢竟因為夏候傑侵犯的是他們的利益。
白雲裳心裏想道:“孫先生是有意推我去做這一件事的,我明白,隻要我做了這一件事那下麵的士兵就會對我歸心,但是……”
“這是得罪人的事啊?不單止得罪了那一位一品大公,還得罪所有有份吃兵肉的勢力。”
白雲裳知道,全國上下的軍隊裏麵,絕對不止那一個一品大公插了人手來侵占士兵的利益的。
這樣的人,在奉天城裏麵起碼有十多二十人。
而這一夥人都是手握重權的豪門大家,如果自己這麼一來,一定會把這一些家夥都得罪透的。
白雲裳有點為難。
可是為難不了多久,她又忽然笑了一下,心想:“我白雲裳何時怕過得罪人。”
想著,她有了主意,問:“軍師,夏候傑此際在何處?”
孫山這一個機靈人,自然馬上搖頭:“不知道。”他的任務就是挑起白雲裳對夏候傑對手的念頭。
至於讓他帶路去找夏候傑,這事他打死也不幹。
“將軍。”一個將官開口。
“哦?”白雲裳看了一下這一個將軍,她有點印象。
這一個將軍平常都是比較魯直的一個人,其實魯直說好聽就是真性情,但說難聽一點,還不就是不懂做人,不懂人情世故!
白雲裳看著這一位魯直的將軍,看了一會之後,說:“招將軍請說。”
那招將軍馬上回答:“現在這一個時候,夏候傑應該是跟他的副官爾棟傑在大帳裏麵……點帳!”最後兩字說得很重。
雖然這一個招將軍平常古板不為人喜,但是現在他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在帳內的所有軍官都跟他站於同一陣線之中。
他們都看著白雲裳,希望白雲裳能出頭。
白雲裳想了一下:“好了,今天的會議散了吧。”
“什麼?”眾人大疑,再次細看一下白雲裳,發現她的表情無異,難道,她真的怕開罪人,所以對於吃軍人血肉的夏候傑不作理睬?
眾人不由有點兒的失望。
眾人一離開,橫梁上麵便下來一條人影,白雲裳一看,隻見是銀麵殺神。
殺神麵具下的眼睛帶著冷冷的笑意:“夫人,你打算怎麼做?”
“夏候傑是一定要處理的,但是處理的方法……有點不同。”白雲裳陰陰一笑:“今夜,麻煩先生了。”
“嗯。”銀麵殺神點頭,再次跳起,回到橫染上麵躲著。
白雲裳沒有坐多久便起來,然後走出了營帳,直接往軍需官大帳走去,裏麵的夏候傑正與自己的副官爾棟傑在對帳,忽然聽到白雲裳來了,不由嚇了一跳。
馬上把帳本收起,然後起來迎接白雲裳。
“將軍,未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夏候傑說道。
白雲裳看了一眼,隻見這一個夏候傑身體還有一點兒的顫抖,顯然是驚魂未定,反而是一旁的爾棟傑,他顯得從容淡定得多了。
不由地猜測:“是不是那一品大公明知道夏候傑是一個廢物,但又想關照他,所以才安排一個精銳之士在他的身邊呆著呢?”
“夏候將軍言重了,本帥自掌軍以來因為軍務繁忙,都沒有怎樣與夏候將軍親近,實在是有愧啊!”
夏候傑鬆了一口氣,畢竟白雲裳來這尋自己,為的是什麼是一個未知數,現在她的來意不惡,這讓他心裏暗鬆。
“白將軍言重了。”
“對了,我……”白雲裳欲言又止。
夏候傑的反應有點慢,一旁的爾棟傑看到,馬上開口:“未知白將軍有什麼煩惱呢?不若說出來,讓夏候將軍為你分憂吧。”
白雲裳終於知道,為何那一品大公會把爾棟傑放在夏候傑的身邊。
爾棟傑真的是一個人才,他察言觀色之術簡直已經進入化境了。
“是一點私事,不方便在軍中說及。”白雲裳麵上的難色更濃。
“白將軍這話就不對了,凡軍中之人都是兄弟……兄弟姐妹,白將軍的私事就是我們全軍上下的事情。”爾棟傑又加了一句:“如若白將軍有何煩惱,夏候將軍一定會全力相助。”
忠心!
爾棟傑給白雲裳的表麵感覺是忠心。
他兩次說話,提及的都是夏候傑而不是自己,明顯就是要把與白雲裳套的交情落到夏候傑的身上。
當然,他是不是真的忠心,還是想明哲保身,這還有待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