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對這一句話有著慢慢的懷疑,這露出頭部的老頭竟然說自己是東預言師?這是開玩笑的吧。“小姑娘,難道你不相信老夫是東預言師嗎?”東預言師輕輕撥開那茂密的綠葉,緩緩踏出身子。他雙手放在身後挺直身子站著,一身白袍有著淡淡的灰色作為襯托,顯得睿智。白雲裳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嘴裏說著是東預言者的老頭不再隻有一個腦袋,而是有完整的身體。“東預言師,你就不能給我好好的出現嗎?你偏要待在那種地方嚇人是不是?”白雲裳完完全全忘記東預言師的身份,直接抱怨。東預言師隻是一味的笑著,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果然是涅槃鳳凰的宿主。”東預言師有感而言的說著。白雲裳揚了揚眉,壓根不知道東預言師到底是哪裏看出自己是涅槃鳳凰的宿主。不對,她剛剛不是說明是涅槃鳳凰要求自己來找他的嗎?隻有涅槃鳳凰耳朵宿主才能進入熾熱,估計東預言師很清楚這一點。“東預言師,你能快點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嗎?我想要快點做完三大預言者交代的事情後回去好好的痛揍涅槃鳳凰一頓。”白雲裳雙手握拳,弄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額頭暴露著青筋,狠狠的抽搐著。她從來沒有一刻忘記,炎煌那家夥讓自己遭遇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蓮心火的話,估計炎煌的那群同類早就將自己給啃掉了吧。東預言師一直笑著,對於白雲裳的態度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感。白雲裳稍微有些狐疑的盯著東預言師。“東預言師,你怎麼這麼奇怪?”她苦惱了好一陣子,直接吐出心中的想法。“涅槃鳳凰的宿主,你認為老夫有什麼古怪呢?”東預言師嗬嗬的笑著,仿佛天塌下來他也會笑著一樣。光是這樣足以讓人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老是在笑?你到底在笑什麼啊?”白雲裳偏了偏頭,稍微苦惱的想著。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自己一整天都在笑。要是有人不來阻擾自己,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好傷心的。”東預言者毫不猶豫的回答。“涅槃鳳凰的宿主,老夫要你做的事情便是從此路一直前進,翻過那座山到達火窟窿將裏麵的火鳥殺死。”他指了指前方,淡淡的說著。火鳥?白雲裳揚了揚眉,怎麼在她的認知裏,火鳥等同於剛剛那幾隻龐大的紅色大鳥呢?看來,這事情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啊。而且還要翻過那座山,這得要多長的時間呐。如果一路過去沒有什麼阻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好像跟這裏的紅色大鳥相克一般,總是不小心踩到它們身體的某個部位,尾巴居多。“東預言師,我要是完成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是不是要回來跟你報告啊?”白雲裳抓抓腦袋,一臉迷茫的樣子。這樣兩頭跑好累啊。“不需要。當你殺死火鳥時,老夫自然會知道。”東預言師笑笑然,感覺好像在說,你休想騙過老夫。“順便告訴你西預言師是在那一望無際,有著濃霧,漆黑一片,伸手五指不見,如同冰窖般森寒的地方。”白雲裳聽著東預言師的話,對於西預言師的地方還是不怎麼清楚。看來她隻能先去完成東預言師交代的事情再去想西預言師的所在。“唉,要是她可以飛的話……”白雲裳百般無奈的說著,頓時靈光一閃,銀鐵般的羽翼展開,瞬間脫離地麵飛上蔚藍的晴空。“哈哈,這樣實在是太讚了。”不需要辛辛苦苦走去,隻要飛過去的話,那不用浪費太多的事情。白雲裳一直在沉思,火窟窿裏的火鳥到底長什麼樣子呢?不過,應該跟平時見到的紅色大鳥沒有什麼分別。白雲裳不停歇的飛著,夜深,隻能隨便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明天就能到火窟窿。”她小聲低喃一句,濃濃的睡意無法阻擋,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突然之間,一抹火紅閃現在她的麵前。炎煌雙手抱胸勾勒著笑容,萬萬沒有想到白雲裳竟然膽敢在這種地方睡著。難道她不知道,夜深時分,附近的魔獸會比早上來得更加容易蠢蠢欲動嗎?“算了,看在你找到東預言師的份上,我勉為其難護住你一晚上。”炎煌在白雲裳的身邊落下火紅的羽毛後便離開。有了她的羽毛作為保護,那群魔獸也不會輕易攻擊白雲裳。白雲裳沉沉的睡著,並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不少雙眼睛盯著她。如果不是因為那火紅的羽毛的話,估計她早已經被吃掉了。次日,猛烈的陽光照耀著她的眼瞼,稍微有些刺痛。白雲裳昏昏沉沉坐起來,抓了抓頭,似乎還有點沒睡醒的樣子。“唉,好累啊。”果然睡地麵不是什麼好事情,即使鋪了一層綠草還是比不上床鋪。她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臉,使自己醒來。她醒來後,一抹火紅落入眸中。白雲裳拿起那火紅的羽毛,勾唇淺淺一笑。“炎煌這家夥來了也不說一聲。”白雲裳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一下子便到達了東預言師所說的火窟窿。她才剛剛步入火窟窿便感覺到一股炙熱的風吹來。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火窟窿,連涼爽的風都是燥熱燥熱的,簡直熱得不像話。“火鳥,你在哪裏?”白雲裳大聲的喊道。她已經走了那麼久,為什麼一點影子都沒有看見,火熱的風卻不斷的迎麵而來。她想要快點將那火鳥給解決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啊。突然之間,白雲裳覺得自己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狐疑的蹙了蹙眉,換個腳再踩個兩下。這樣的觸感,好像有點熟悉。嗬嗬,不會那麼瞧的吧。一聲巨吼應驗了白雲裳的猜想。看來她不用找了。火鳥睜大火紅的眼睛,光是腦袋便是幾個白雲裳的體積。白雲裳沒多想直接轉身跑出去。“東預言師,你這家夥怎麼沒說火鳥是這麼大的?我要怎樣弄死它啊。”她膽戰心驚快速的飛奔著,要是慢一步,可能就成了火鳥的腳下亡魂。白雲裳走出火窟窿是稍微喘息一陣子,她感受到身後那股強烈的熱度,猛然打了一個冷顫。她稍微轉身便看見一雙巨大的羽翼展現在自己的眼中。果然,火鳥跟那些紅色的大鳥沒有什麼分別,唯一的分別就是,這火鳥可是紅色大鳥的兩倍體積啊。“嗬嗬,我裝死的話,它會放過我嗎?”白雲裳汗如雨下,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火鳥銳利瞪了瞪白雲裳,羽翼猛然朝著她衝來。白雲裳沒多想便展開銀鐵般的翅膀飛上天空,鬆了一口氣沒多久便看見火鳥追了上來。麵對這隻火鳥,她到底要怎樣做才好呢?“不管了。焰浪巨尺。”白雲裳蹙緊眉頭,抬起手中的巨劍猛然吼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焰浪巨尺被火鳥用羽翼甩開,毫發無傷站在自己的麵前。“好吧,看來焰浪巨尺在這裏沒有多大的用途。”白雲裳將蓮心火灌聚在巨劍之中,巨劍輕微變形,成為一把細而長的長劍,蓮心火衣服在劍刃之上,隨著她的狂妄而肆意的燃燒著。“十字斬。”白雲裳猛然衝過去火鳥那揮出極大的十字斬,將火鳥固定在十字的交叉點,猛然揮劍,頓時爆破。她就不相信,火鳥能這麼強硬。火鳥一下子掉下去,灰蒙散去後,她看著火鳥隻有羽翼受了一點點的傷。“哼,看你還敢不敢飛上來?”白雲裳得瑟的笑著,“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火鳥的傷口自動愈合。為什麼會這樣子?白雲裳對著火鳥連續攻擊了好幾回,玄氣也消耗了不少,但是火鳥每每受到的傷害總是會在短時間內自動痊愈。“這根本就打不贏。”白雲裳將長劍消失,叉腰氣喘籲籲的說著。既然如此,她便要看看,到底是這火鳥痊愈的能力強還是自己的能力強。她眯著眸子,銳利滿是陰沉神色的盯著火鳥,渾身散發著強烈的黑氣。看來這火鳥將白雲裳徹底惹怒了。白雲裳掏出用一千兩買下來的爛鐵,稍微灌聚點點的玄氣便能讓這鐵塊成為無數的鐵塊圍繞在自己的身邊,有著各種各樣的形狀。她緩緩落地收起銀鐵般的禦醫,冷眸銳利的盯著眼前的火鳥。“臭家夥,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到底能強大到什麼時候。”火鳥聽出白雲裳的口吻不怎好,瞬間怒吼一聲朝著白雲裳攻擊。白雲裳一個閃現便躍上半空,伸手將其中的鐵塊攻擊火鳥。要將暗器使用得好必定要讓敵人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隻有不斷額發招,直到全部的暗器都沒入火鳥的體內,阻止它的自動痊愈後便用金針限製它的玄氣筋脈。白雲裳的身影不斷出沒,火鳥根本顧及不了太多,身體不斷被她投出的暗器刺入身體,一聲又一聲的巨吼卻包含著哀嚎。一瞬間的事情,火鳥渾身動彈不得,即便是羽翼也被暗器所傷。白雲裳氣喘籲籲,打了一個響指後,藍色的火焰燃燒著火鳥的身體。白雲裳看著火鳥張開嘴巴怒吼著,它的傷有些痊愈的跡象。她自然不會傻到眼睜睜看著火鳥自動痊愈來教訓自己。她猛然使出金針,沒入火鳥的嘴裏。瞬間,火鳥倒在地上,濺起了層層的灰塵。“你這該死的火鳥,我看你這下子還怎麼自動痊愈。”白雲裳撇嘴不悅的說著,伸手將火鳥身上的暗器全部收回,再度成為一塊沒用的爛鐵。她有些好奇,這火窟窿為什麼總是散發著一層熱氣。她稍微邁步進去,卻沒有察覺到,火窟窿所噴出的熱氣讓火鳥的傷慢慢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