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白雲裳沒有回頭,冰冷至極的話語響起。
“白雲裳,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到底知不知道墨吉家族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就算,你之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誰不想得到花瞳。你這樣保護她,隻會傷了你自己。”邪眸靑瞳蛇毫不猶豫的說著。
白雲裳微微的咬著牙,劉海遮住雙眸。
難道說,她連保護一個小孩子都做不到了嗎?
花瞳的擁有者又如何?對於她來說,這小丫頭隻是小瑾而已,一個單純活潑的孩子而已,根本不需要背上重重的枷鎖。
突然之間,花瑾鬆開白雲裳的手,雙手緊握,裙子因為清風的吹拂而微微蕩起了好幾層的波蕩,零碎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微微降落在地麵,閃爍著微弱而刺眼的光暈。
“小瑾?”白雲裳狐疑輕輕的呼喊一聲,渾身動彈不得連微微顫抖的手也停止了顫抖。
“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我很開心。”花瑾揚起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他們說的對,跟在我的身邊並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會不斷被麻煩找上,白雲裳你沒有任何的必要說保護我,根本不值得。”
白雲裳微微蹙了蹙眉,“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更加不是邪眸靑瞳蛇的一句話便可以斷定,就算你是花瞳擁有者又如何,我招惹的麻煩已經不少,多你一個也不差。”她毫不猶豫的吼道。
如果說因為小瑾是花瞳擁有者而躲之不及,這樣的行為,她做不到。
軒轅夜淡淡一笑,眼裏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如同春風吹拂時,蕩起了平靜的湖麵層層漣漪。
這就是白雲裳,由始至終,她從未有過半分的改變。
“邪眸靑瞳蛇,你也別說那話。反正,靈師者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也許有花瞳擁有者在身邊會起到不少的保護作用。”軒轅夜閉上眼幽幽的說著。
邪眸靑瞳蛇撇頭,憤恨咬牙發出冷嗤聲。
一個兩個都這樣,根本不將他的話聽入耳裏。
“邪眸靑瞳蛇,你少說點話,不會有人說你怎樣,懂嗎?”炎煌冰冷的眼瞳銳利的盯著邪眸靑瞳蛇,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有了炎煌的教訓,邪眸靑瞳蛇自然不敢說些什麼,隻能默默的忍受著。
清風眯眯眼風輕雲淡的笑著。
一幹人等看著白雲裳跟花瑾,各有各的心思。
花瑾有些詫異的看著白雲裳,從未想過,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雲裳,這樣根本不值得。”花瑾掩麵再度重複一回。若她因為自己而受到半點的傷害,她的心裏也不會好受。畢竟,這麼多年來,隻有白雲裳是平常的對待自己,沒有半點的恭維,沒有半點的委屈,而是以普通人來對待。
白雲裳淡淡一笑,沉默不語。
瞬間,她的眼裏透過一抹淩厲的弧光,下一秒,白雲裳緊緊的抱住花瑾瘦弱的身子,硬生生擋下那一刀。
頓時,她的背沾染上鮮紅,刺痛的感覺不斷落下,微微咬著牙,忍受著,宛如大豆的汗水從側臉緩緩落下。白雲裳膝蓋微曲,涼颼颼的風讓悲傷的傷口更加感覺到痛楚,清晰不已。
“軒轅夜,幫我。”白雲裳看著不遠處的軒轅夜,虛弱的說了一句話後便倒下來。
花瑾緊緊的捉住白雲裳的身子,瞳孔泛大滿是畏懼,“白雲裳!白雲裳!”一聲聲的呼喚,看著白雲裳硬撐著,還存有點點的意識。
“小瑾,將事情交給軒轅夜他們,別失控了。”話畢,白雲裳帶著笑容猛然倒下。
心髒,猛然的顫動著,那雙黑眸煥發著淩厲的灰色,那抹長發隨之飛舞,緊緊的摟住白雲裳的身子,看著圍著自己的人,憤怒的蹙緊了眉,咬緊牙關,“花舞,是你吧。”一句冰凍無比的話滿是肯定。
一抹俊朗的身影勾勒著覆上陰影的笑容,陰沉沉的灰眼滿是淩厲,因仇恨跟憤怒抹上點點的猩紅。
“花瑾,你該交出花瞳,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擁有花瞳。”花舞偏了偏頭,毫不猶豫的說著。
花瑾咬牙切齒,渾身散發著寒烈的殺氣,“花舞,你還想被關是不是?竟然敢對我的朋友下手,活膩了嗎?”花瑾像是便了一個樣似的,如同浴血般的狠戾,令人為之一顫。
花舞掩嘴發出尖銳令人高度不爽的笑聲,“花瑾,你竟然說她是你的朋友?這還真是讓我覺得可笑至極。”
花瑾咬緊牙關,低眸看了受了重傷的白雲裳,渾身散發著淩厲的寒氣,欲想將周遭的一切都毀滅才甘心。突然之間,溫暖的掌心輕輕放在花瑾的肩膀。
軒轅夜的聲音微弱響起,“花瑾,別意氣用事。雲裳可是讓你別失控,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守住她要我做的事情呢?”他蹙了蹙眉,看著倒下的白雲裳,滿腹擔憂。
既然,雲裳不顧一切也要保護花瑾的話,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花瑾失控甚至是被誰給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