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鳳凰,你暫時性不需要擔心。有黃獅在,白雲裳不會出事的。至於真實的情況究竟是怎麼,還必須聽白雲裳道出才能明白清楚,不是嗎?”紅獅明顯看出炎煌的擔憂,這還是它第一次看見涅盤鳳凰的臉上埋上了點點的憂傷,跟曾經的高傲淡然幾乎不相識。
炎煌抬頭看了紅獅一眼,“但願如此。”
三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能讓人心癢難耐。
花舞去看過白雲裳的情況,也帶去了居斯裏親手做的食物。白雲裳的臉色算是好轉過來,也沒有一開始的慘白跟虛弱。
白雲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僅僅是炎煌,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瑾兒,我剛剛去看了白雲裳的情況……”花舞進入花瑾的房間卻看見一抹身影倒在地上,驚慌失措上前將花瑾抱起。他看著她落下血淚憤恨咬牙。
明明自己已經提醒過,絕對不能超越極限使用花瞳的力量,瑾兒為何不願意聽從自己的話呢?
花舞去弄了水給花瑾擦臉。
時間過半,花瑾也終於從中醒來。
她醒來的一刻便迎來花舞一溜嘴的責備,“瑾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我多少回讓你不要動用花瞳的力量,更加不能強迫性自己去目睹之後發生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被三大元老封住了嗎?強迫性使用花瞳的力量,你隻會讓你的生命快走去盡頭而已。”
花舞的凶狠讓花瑾噙著一把淚,淚水在眼眶裏不斷的打轉。
她並不是因為花舞太過凶狠而傷心不已,而是因為他的這一份關心讓她感動無比。
花舞的話,花瑾自然牢牢放在心裏。
可是她目睹白雲裳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卻什麼也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站在一旁看著,這讓她更加難受。
花舞無可奈何的軟下臉,坐在窗邊輕輕的揉著花瑾的頭,“瑾兒,我知道你是擔心白雲裳的情況,想要幫忙。可是你這樣動用花瞳的力量,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交換,要是被白雲裳知道,她也不會允許的。”
花瑾的淚,一下子落下,衝刷著小臉,苦澀的味道從唇瓣傳入口腔,不斷蔓延。
“我不願意看見雲裳這個樣子。如果我能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告知她的話,說不定雲裳能夠迎刃而解。”花瑾不斷的擦拭落下的淚,源源不斷,怎樣也不能擦拭幹淨。
瑾兒的心情,他怎麼可能不懂呢?
目睹白雲裳這個樣子,他的心也不會好受。
墨吉家族能夠存留這麼長時間,完完全全是因為白雲裳布下結界的關係。光是她對墨吉家族毫不猶豫伸出援手這一點便能看出,她跟那些表裏不一的卑鄙小人不一樣。
“瑾兒,別哭了。我相信白雲裳能夠迎刃而解的。”花舞輕輕的摟著花瑾,拍了拍她的頭頂,安慰著。
之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白雲裳都能平安無事的度過。
今次,白雲裳也一定不會出事的。
三日後,所有人都集聚在白雲裳的房間,神色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
白雲裳的傷口算是痊愈,若強力拉扯動作,怕傷口會因此再度裂開也不一定。
“黃獅,白雲裳怎麼還沒有醒來?”居斯裏按耐不住,率先開口詢問。
黃獅隻是狠狠瞪了居斯裏一眼,並沒有回答。
床上的白雲裳的眼瞼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厚重的眼皮,刺眼的陽光被重重人影給擋住,稍微有些陰暗。
“天還沒亮呢。”白雲裳輕輕的笑著,翻翻身打算繼續睡。
一把鋒利的劍刃架在白雲裳的脖頸,莫殤冷冷的說:“我可以讓你長睡不起。”而他手上那把劍刃的主人則是清風的。
白雲裳無可奈何的翻身過來,睜開眼睛,淡如秋波的看著莫殤,“你偏要用這麼特殊的方法叫我起來嗎?”
莫殤將劍刃移開後,白雲裳便坐起來,一臉疲態。
“你們想知道什麼?”白雲裳垂下眼簾,就算沒有看見他們的目光也能知道他們的心思。畢竟,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不會不管不問。
“軒轅夜傷了你?”
“軒轅夜在哪裏?”
“軒轅夜為什麼傷了你?”
雖然是大同小異的問題,可幾乎都是圍繞這三點來詢問。
白雲裳柔柔一笑,黑眸閃爍著點點的哀傷,“你們還真是目光銳利,讓我不得不想起那件事情。”她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是!是軒轅夜傷了我,他的手貫穿了我的身體後欲想用月影之火將我殺死。現在,他應該在三大元老那,至於傷我的願意,怕是……心裏不再有我了吧。”
浮現在白雲裳腦海裏的軒轅夜眼裏隻有水藍,不管是溫柔還是愛意,通通降臨在水藍的身上,而不是她。
看來,軒轅夜也已經厭倦了自己。
“白雲裳,你最後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軒轅夜的心裏不再有你?你,真的要跟軒轅夜從此互不相幹嗎?”花舞著急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