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看著白雲裳經過自己身邊時,嘴角微微上揚。雲裳還真是從來沒有變過,連開心都要表達得這麼特殊。軒轅夜坐在地上眺望著遠方的藍天,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度發生。至於水藍,他也感覺到很痛心。雖然自己對水藍並沒有半點的愛意,可她竟然為了得到戰神雲裳的力量而投靠三大元老,真是愚蠢的做法。估計,三大元老對水藍的重傷隻會置之不理。與此同時待在三大元老那的水藍依舊頂著傷躺在床上,不斷哀嚎著,緊緊的咬著牙,嘴邊落下晶瑩的口水,暴露青筋的手背緊緊的拽著被子,瞳孔時而睜大時而收縮,顯得恐怖不已。為什麼?為什麼三大元老還沒有來救她?讓人給她療傷?“誰……誰來救救我……”傷口宛如被烈火燃燒一樣,就算沒有流血,那種痛楚還是那麼的清晰,不斷的烙印著,讓水藍難以忍受。一抹身影踏入水藍的房間,渾身被包紮,唯獨那雙目露狠光的眼睛沒有半點的改變。水藍一眼便看出他是誰,“淩靜,三大元老是不是讓你來給我靈藥?”淩靜冷嗤一聲,眯了眯眼,“水藍,你以為你真的很受三大元老的重視嗎?瞧瞧你現在這樣子還真是醜態盡顯。”水藍憤恨的咬著牙,萬萬沒有想到淩靜來此隻是為了看自己笑話。“你給我滾。”水藍咬牙切齒的驅趕著淩靜,下一秒卻緊緊的捉住被子,雙肩散發著濃烈的火焰似乎要將她給燃燒殆盡一般。淩靜看著水藍這個樣子扯開一抹笑,雖然有些生疼,心中爽快不已。“你就待在這裏慢慢被白雲裳的特殊火折磨吧。這一輩子,你都無法贏得了白雲裳,更別說要從她的手中奪走軒轅夜。”淩靜臨走之前還投給水藍一抹滿是鄙夷嫌棄的眼神。這讓水藍感覺到特別的委屈。明明,自己為了變得強大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不!她絕對不可以認輸,更加不可以被白雲裳再度奪走軒轅表哥,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要將白雲裳狠狠的踩在腳底,成為軒轅表哥名副其實的妻子。“你真的願意犧牲性命嗎?”一把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微微響起。“是,我願意。”水藍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的回答。就算自己真的願意又如何,三大元老不願意拯救自己的性命,被白雲裳的特殊火這般摧殘下去,怕她也忍受不了隻會選擇死亡作為逃避的方法。瞬間水藍便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半點的難受,扭頭一看連傷口都已經痊愈。水藍緩緩起身滿是不可思議的走到鏡子麵前,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一縷純白的發絲落下映入眼簾,“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的頭發會變成白色?所幸的是,她這一張臉並布滿皺紋,成為老人的臉。可是,頂著這一頭的頭發也足以讓水藍震驚到厭惡。“你剛剛不是說願意犧牲生命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嗎?”突然之間,鏡子裏的自己朝著水藍說話,那張小臉盡是帶著淩厲的笑容,“我現在隻是讓你如願而已。你的性命,我暫時不取,可你得付出小小的代價。”水藍看著自己純白的頭發,“這就是你所謂小小的代價嗎?”“也許吧。”鏡子裏的水藍意向不明的回答。水藍皺了皺眉,隨意拿起發簪將一紮的頭發紮起,兩側留下了細細的發絲,“你到底是誰?”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哈哈大笑,“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水藍,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桑火完全的力量,甚至可以隻有操縱不需要擔心任何。”鏡子中的自己扔下這一句話後便消失離開。水藍對於她的話半信半疑,抬起手便看見銀白色的亮光不斷在手中閃爍著。她隻是感覺到力量不斷在身體裏湧出,自己所站的地麵微微的搖晃著。三大元老平和坐在椅子上,感覺到動蕩後卻依舊平靜的閉著眼,休憩著。“看來,我們也不能阻止水藍。”霧元老輕輕的說。清元老淡淡一笑,“桑火的力量雖不能估量,可我還是比較喜歡軒轅夜的月影之火。這麼多的特殊火當中,唯有月影之火才配得上我。”“你們給我收斂點。”坐在正中間的元老低吼一聲。動蕩稍微結束後,水藍便緩緩走出去,一頭的白發雖然有些駭人,可那張滿是自信的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卻顯得異常的耀眼,連同那一抹白發也閃爍著斑駁的光暈。水藍隻是將頭發輕輕的紮起,稍微換了一身的衣服,看起來跟以前的柔軟不已,應該說,現在的她總是帶著自信,很帥氣。水藍走出時驀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三大元老平和坐在位置上,“從今以後,我水藍跟三大元老沒有任何的關係。”扔下一句話後便離開。現在,她的唯一想法隻有去找白雲裳,奪回軒轅夜。三大元老根本沒有將水藍放在心上,不管她是去還是留,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一片湛藍的天空有著厚重的雲層,暖洋洋的金色陽光從雲的縫隙中滲出,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拉長,到了龍之峽穀的附近,那一抹暖洋洋的陽光便止於外麵,不敢越入。“軒轅夜,你不要給我帶任何的麻煩。”白雲裳轉身冷冷的看著軒轅夜,提醒著。軒轅夜拿著不少的食物,雖然大都是街邊小吃,但全部都是白雲裳的最愛。因為軒轅夜今回沒有強烈要求讓她帶饅頭,白雲裳的心情自然很不錯。“我不會的。”白雲裳的眼角閃爍這一抹乳白色的氣,一手便甩開。她眯著眼看著一頭白發的女子停留在半空,咧開一抹血腥的笑容凝視著自己,舔了舔幹涸的唇瓣。“水藍?”軒轅夜狐疑喊了一聲。“軒轅表哥,很快的,我就能成為你名副其實的妻子。”水藍朝著軒轅夜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隻是瞬間在目睹白雲裳時卻目露狠光,“白雲裳,你可真是讓我嚐了不少的苦頭。現在,我就讓你嚐嚐桑火的滋味。”水藍的手中再度凝聚著乳白色的玄氣,一把劍緊握在手中,她給這把劍命名為青霜劍。桑火?白雲裳臨走之前曾經跟炎煌跟邪眸靑瞳蛇還有紅獅詢問一番,關於桑火的特性。結果,他們都不知道。她正在失落時,紫獅卻出現告知自己關於桑火的特性。紫獅並沒有告訴白雲裳他起初是哪裏的魔獸,隻是告訴她,曾經桑火是屬於他所在的地方。桑火雖然是特殊火,卻跟炎火,蓮心火不一樣。不管是什麼特殊火隻要認定了主人便會效忠主人,不會做出傷害主人的行為。而桑火不一樣。如果不是桑火認定的主人,起初會被掠奪自身的玄氣,再來便是被掠奪自身的精氣,越是使用桑火得厲害,隻會被掠奪得更多,最後會化成灰隨風而散。白雲裳銳利的盯著水藍那一頭的白發,“難道,桑火已經開始要毀滅水藍了嗎?”她小聲低喃一句,盡是猜疑。水藍卻不斷朝著白雲裳攻擊,手中的青霜劍所劃過的地方濺起了不少的塵埃同時也布滿了桑火。“白雲裳,你認為我會被你的特殊火給折磨到死嗎?”水藍冷冷一笑。白雲裳一手便將所有的灰塵跟桑火給揮去,“你不會被我的特殊火折磨死,而是會被桑火給掠奪死。”她看著水藍對於桑火的特性根本毫不知情便替水藍感覺到一絲的可憐。白雲裳曾經也問過,如果桑火主動承認水藍是主人,它是否會讓水藍使用它?紫獅卻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桑火隻會認定一個主人,不管那主人是否還存活,它都隻會認定那主人。不管被其他人收服多少次也隻會用掠奪的方式將他們化成灰。起初可能會認為那是桑火的力量,實在是用自身的生命轉化而成的巨大力量罷了。”白雲裳曾經追問過紫獅,桑火認定的主人到底是誰,可是它都沒有告訴自己。似乎自己不小心提及了某些事情勾起了紫獅的傷心情懷。水藍仰天大笑,眯著眼,眼角微微勾起,滿是鄙夷的目光落在白雲裳身上,抬起青霜劍指著她,“白雲裳,你以為你這種惡劣的謊言我會相信嗎?桑火的強大,你的弱小,我會完全呈現在軒轅表哥的眼中。”軒轅夜上前阻止,“水藍,你能不能理智點?不管你怎樣做,我始終當你妹妹一般的疼愛,不會因此而愛上你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一旦容下了白雲裳,絕對不可能會容下其他女人。軒轅夜的誠實讓水藍極度難受,手鬆了鬆劍柄後更為用力的緊握著,“不會的!”水藍斬釘截鐵的說,“軒轅表哥,你曾經說過,隻要我變得足夠強大你便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妻子。這一句話,我一直牢牢記在心裏。”正因為那一句話,她才不顧一切變得強大。區區的玄鬥者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水藍目露狠光的盯著白雲裳,咬牙切齒發出冷凍而具有恨意的聲響,“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的出現,軒轅表哥早就已經是我的。”白雲裳看著水藍那一頭的白發在灰暗的空下因風的吹拂而不斷的飄動著,那張潔淨而單純的小臉早已經因為濃濃的恨意而有了明顯的改變,如此的猙獰,扭曲了五官無法恢複當初稚嫩單純的模樣。軒轅夜緊蹙著眉痛心的看著水藍,握緊了拳卻微微的鬆開,無能為力的歎息一聲。水藍會如此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軒轅夜,你現在難受有用嗎?”白雲裳平靜如水的看著軒轅夜,清冽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水滴落在石頭上一般,“水藍早已經為了你而瘋狂,不管你難受還是內疚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沒錯,錯的隻是她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