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斯裏的下巴快要吊在地上,驚訝無比看著眼前斬釘截鐵的白雲裳。“白雲裳,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明明說了不能去東方國見到小醫仙。要是見到她,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啊。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到朱赤,你就不應該帶我過去啊。”居斯裏緊張無比的說著。白雲裳挑了挑眉,笑得令人渾身發冷,“居斯裏,你還什麼羞呢?明明你也很想見到小醫仙跟她重修舊好,不是嗎?否則,你怎麼可能會不斷打聽她的消息呢?”跟居斯裏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知道他肯定不是那種閑著沒事幹的人。居斯裏無奈歎了歎氣,“我確實很想見見小醫仙,事到如今,想要見她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隻希望她看到我寫的信能夠將朱赤交給你。”白雲裳眯著眸子,銳利如刀,刀刀恨不得直刺他的心窩,“瞧你一臉想要見到小醫仙的樣子,怎麼可能不滿足你呢?再說,你剛剛那句話七大魔獸已經全部聽見,怕你現在臨陣脫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七大魔獸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圍住居斯裏,讓他無處可逃。居斯裏震驚無比,整個人沒反應過來。靛獅涼涼的說:“真沒想到居斯裏會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就算不怎麼想去東方國也不行啊。”青獅有些不爽皺緊了眉,“我還以為白雲裳喊我過來做什麼,原來是為了將他綁去東方國。早知道我就不過來多睡一下子。”話一出,其他人狠狠瞪著她。嚇得青獅不敢再亂說話。“白……白雲裳,究竟什麼時候你喊了七大魔獸?”居斯裏跟她待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聽見她喊七大魔獸過來。白雲裳聳了聳肩,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著,“我可是收服了七大魔獸的人,怎麼需要張口喊呢?再說,不僅僅七大魔獸,其他人也在,將你跟小醫仙的故事全部聽進去。”估計是自己剛剛那雷聲大的喊聲引來了其他人。看著他們一直躲藏著聽著居斯裏說故事,她也不想這麼快說出來。居斯裏整個人石化,微微張開嘴邊,簡直連魂都快丟了。看著其他人從門口又或者是屋簷上跳下來,真是意外到他想要尋死。這群家夥到底還有沒有道德?竟然一直偷聽他跟白雲裳說話?莫殤拍了拍居斯裏的肩膀,“去找小醫仙吧。”邪眸靑瞳蛇跟炎煌坐下來喝著茶,議論著居斯裏跟小醫仙的事情。“我記得前往東方國找小醫仙的人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奪取朱赤,就算有**傍身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邪眸靑瞳蛇無奈搖了搖頭。“生命有定數。”炎煌漫不經心說了一句話。提及小醫仙生命之事,居斯裏不敢有所怠慢,猛然站起,“我要去東方國。”白雲裳高興無比的歡呼,“太好了。”真是感謝炎煌他們的幫忙啊。居斯裏能夠毫發無傷從東方國過來,一定有辦法可以回去東方國,哪裏還需要擔心那什麼大河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呢?“居斯裏,你說我們應該怎樣前往東方國?”“坐船!”白雲裳怔了怔,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兩個字來,緊緊揪住他的衣領不斷搖晃,“你這家夥有種給我再說一次。你之前不是說前往東方國的大河裏麵有什麼古怪會要人命的嗎?你現在讓我坐船去,豈不是要我死?”“那也沒辦法,前往東方國必須經過那條大河,沒有捷徑。”居斯裏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七大魔獸,“你不是也要帶上七大魔獸嗎?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七大魔獸倒是不介意跟著白雲裳一起去東方國。隻是,必經之路的大河到底有什麼古怪呢?他們看著白雲裳再度躲在角落冷冷的笑著,歪著頭重複的說:“我不怕!我不怕!我一點都不害怕!”炎煌放下杯子,淡淡說了一句,“看來白雲裳真的很害怕。居斯裏,你知道那條大河有什麼古怪嗎?”“我沒在害怕!”白雲裳猛然扭頭怒吼一聲,眼瞳裏閃爍著晶瑩,明顯是淚水。居斯裏皺了皺眉,細細的回想,“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條河有什麼,當初離開也沒人會不妥,幾年後才聽見有人說凡是經過那條河的人都死了。”這話聽進去還真有那麼點古怪。一條普通的河流再怎麼大也是一條河,水流再怎麼嚴峻,耗著時間也能輕輕鬆鬆的渡過,怎麼可能會鬧出人命呢?“你還知道什麼?”“凡是經過這條河的人都是玄王以上,使用飛行玄技也好,踏過河上也罷,全都死於非命。久而久之,沒有誰膽敢前往東方國。”連使用飛行玄技都會出事。看來有人故意在這條河裏下了什麼東西,不讓人到東方國。難道是為了朱赤?朱赤這兩個字,正常人都知道,除非一些不正常的人一心為了修煉,壓根不知道有這丹藥的存在。無人知道朱赤到底有什麼用途,隻知道威力強大。不少人都因聽了不少謠言才會前往東方國找小醫仙,想奪得她手上的朱赤。炎煌看了看蹲在角落的白雲裳,深知她要得到朱赤的理由。“你知道朱赤的用途跟威力嗎?”居斯裏點了點頭,因聽過朱赤的事情,他便一心想要研製出一模一樣的藥丸,失敗了無數次,都無法研製成功。“朱赤是一種散發著強烈毒性的藥丸,隻要利用玄氣將表麵的薄衣除掉便能散發強烈的毒性,方圓八百裏,不管人或牲畜都會死掉。還有人說過,將朱赤的薄衣毀掉後吃下,能夠接受強烈毒性的人便能在數段時間所向無敵,甚至連上古魔獸麒麟都能消滅。”在場的人震驚無比。朱赤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力量?得到朱赤的人豈不是能夠為所欲為?小醫仙不是一心煉製救人的藥,怎麼突然會煉製出這種藥。居斯裏當初也很吃驚,故喬裝打扮向東方國的人打聽才知道,小醫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煉出朱赤,連她也不知道裏麵的成分是什麼,隻能用薄衣封住表麵,藏於瓶中,用玄氣封住瓶口,以免毒氣外泄。怪不得炎帝要求自己要得到朱赤。“居斯裏,我們出發去東方國吧。”白雲裳勾勒著一抹笑,從容不迫站在原地。“怎麼?你不害怕那條大河將你吃掉嗎?”炎煌噙著一抹笑。“炎煌,你怎麼可以小看我呢?”“我沒有小看你,隻是想提醒你一件事。”赤紅的眼瞳抹著一份銳利,炎煌神色凝重看著白雲裳,“現在你要前往東方國得到朱赤已經被三大元老所得悉,千萬要小心,定不能掉以輕心。”要是被三大元老奪得朱赤,會發生什麼事情,難以預料。三大元老現在還沒有行動怕是因為他們尚未將手中的武器修煉到變化到最終形態。傳說每種武器都能在人修煉下吸收玄氣,從而轉換成其他形態。說不定,三大元老就是在等那一刻。他們的處境真不知道算是危險還是安全。白雲裳高興的回答,“我知道了。”東方國,我來了!到了那條大河,弄了一艘船,白雲裳抱著腿坐著,冷冽瞪著居斯裏,“我說,我們為什麼不弄個大點的船呢?為什麼非得九個人擠在一塊呢?”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居斯裏滿是抱歉的笑了笑,“這已經是最大的船。”白雲裳隻感覺到自己想要吐血的感覺。七大魔獸彼此相似,最後化成珠子待在她的手上。如此一來,這艘“最大的”船真的便大了。她能感受到黃獅將自己那一份力量交給她。看著平靜的風光,日光點點灑落在河麵上,波光粼粼,無一處沒有亮光,清風搖曳,嫩綠的葉子隨風而動輕輕飄著。倦意來襲,白雲裳直接躺下來閉目休息。說什麼這條大河很可怕是假的吧,就是不讓人從這裏經過而已。“白雲裳,小心!”居斯裏驚呼一聲,玄氣而成的羽翼撐起他的身子,低眸一看發現白雲裳還躺在那小小的板子。怪物張大嘴巴,露出尖銳的牙齒欲將白雲裳一口吃掉。怪物狠狠撞上銅牆鐵壁,金黃色的光圈若隱若現,她緩緩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冷眼一看卻愣住了。這……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生物啊?長得像魚又不全像,像老虎卻隻有老虎的牙齒,還有長長的鼻子跟四肢,拿著巨大的叉……這怪物是變異了吧?哪裏可能會有這麼奇形古怪的東西。“白雲裳,你別一直坐在那,快點來幫忙啊。”居斯裏一點也閑不下來,不斷發著箭。可每一次都是貫穿了它的身體,根本造成什麼攻擊。白雲裳更是驚呼一聲,雙手緊握。飛在空中那條類似龍的家夥有著透明的身體,有著鹿角,有著兩條長長的胡子,真是古怪到了極點。不巧,她的肚子咕咕大叫。“居斯裏,你說它們這兩隻能夠吃掉嗎?”要是可以吃,她倒是不介意出手。反正看著這隻變異的魚拿著叉子不斷撞擊自己的結界,像是要吃掉自己似的。居斯裏大吼一聲:“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節骨眼說吃?你看不出這兩隻東西都不正常嗎?”要是被白雲裳吃了這些東西,她也會變得不正常的。“不能吃我就不幫忙。”白雲裳再度躺下來。居斯裏真是想將她狠狠教訓一頓。“你要是不來幫忙,我出了事情,你就吃莫殤煮的東西吧。”白雲裳猛然站起來,眼裏燃燒著熊熊烈火,瞬間接觸結界飛上半空,冰冷無比瞪著那兩隻變異的東西,“我警告你們可不要殺了居斯裏,他還得給我做飯的。”你在意真的隻有這個嗎?算了,反正白雲裳肯出手就行,不然他真的招架不來。“居斯裏,我需要你的幫忙。”看著那條透明的變異龍,嘴角微微上揚,“你給我拖著那條東西,我來對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