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居斯裏還沉溺在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當中,久久不能回神。沒有誰被貫穿了心髒還能活下來,可白雲裳卻做到了這一點,不管怎樣說,這已經可以算是奇跡中的奇跡。死後重生的白雲裳的力量總是會提高,這還真是不符合現實啊。怎麼可能會有人這樣子呢?白雲裳輕輕活動身子,四處都能聽見清脆的響聲,疼痛令她感到點點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炎帝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之前使用的炎火還不是真正的炎火。雖然她有種想要痛揍他的衝動,但還是感謝他提醒自己,否則她真的不能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當初看見炎帝的全身被炎火所包裹,誤以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萬萬沒想到過程是這麼痛楚。剛剛所經曆的痛真的讓她難受無比。在她剛剛舉起手準備抵擋海裏花的狂風怒吼,炎帝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白雲裳,你死一回吧。”白雲裳抽了抽眉,恨不得將炎帝給抽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想我過來陪你嗎?”他竟然不負責任說出這種話,真是讓她傷心透了。待在一旁的滅門輕輕搖晃著折扇,優雅無比的說,“白雲裳,你就聽炎帝的話,死一次吧。不對,你好像已經死過一次,既然如此,你也不應該害怕啊。反正你到最後還是會浴火重生。”滅門仔細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居斯裏好像沒火,要是你不能浴火重生來陪陪我們也是不錯的選擇。”白雲裳緊握著拳,壓抑著想要揍扁他們兩人的心情。他們是看局麵還不夠緊張,特意來**自己是不是?炎帝蹙緊眉頭,堅定無比的說:“你難道不想使出真正的炎火嗎?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已經得到炎火卻未能像我這樣,讓它依附在你身上。”瞬間,炎帝的全身便被炎火籠罩著,散發著點點的紅色火焰。而白雲裳怎樣努力都沒辦法做到這一步,實在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已經從炎帝的手裏重新得到了炎火,火更為純淨,更為明亮,連溫度也是高了不少,為什麼她沒辦法像炎帝這般自由控製呢?依稀中,她可以感受到炎火還有點點的倔強,不願意被自己使用。真正的炎火跟自己曾經所熟悉的炎火很不一樣。完全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控製的力量。“炎帝,告訴我,到底怎樣做才能將炎火使用得運用自如?”“死!”之後她便聽從炎帝的話,不去反抗,也不去抵禦,任由海裏花將她給殺死。不得不說,貫穿心髒的瞬間還真是疼得她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渾身的神經緊繃緊繃的,一個不小心就會這樣完蛋。從來沒有想過要將炎火運用自如的唯一方法就是死一回。白雲裳不禁打了個冷戰,要是其他特殊火也是這樣子,她是要死多少回才可以呢?不是每一回都能這麼好運起死回生的。淩木榮更加沒想過,白雲裳竟然會死而複生,這事情實在是太懸殊。“海裏花,我們再打一架吧。”“不,結束吧。贏的人是你,不是我。”海裏花輕輕的笑著,剛剛的冰冷早已經煙消雲散,“現在我才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你。大陸上唯一一個玄帝,憑我怎麼可能會打贏呢?我會遵守諾言將小醫仙放出來的。”淩木榮快速回到海裏花身邊,頂著重傷卻一臉不服輸的樣子,“宗主,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放過白雲裳。就算她是玄帝又怎樣?宗主一樣可以打敗她的。”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放過白雲裳呢?這女人殺了這麼多淩宗的弟子,又害得他出醜在人前,實在不想就這樣放過她。海裏花銳利等著淩木榮,“長老,你有沒有發現你今天特別討人厭,話也太多了。既然你這麼不甘心你便獨自一人應戰,跟小雲雲打個你死我活。我是絕對不會出手拯救你的。”淩木榮憤恨咬著牙,不敢反駁。下一秒他便衝了上去,快速而淩厲攻擊著白雲裳,滿腔憤怒的吼道:“海裏花,你根本沒資格做淩宗的宗主。淩宗被人羞辱到這種地步,你還不出手,甚至願意自動認輸,簡直就是小人的行為。今日我就要將這女人給殺死,再奪走宗主之位。從今以後,淩宗的宗主就是我淩木榮。”白雲裳輕輕的閃躲,無聊打著哈欠狠狠一腿踢過去,淩木榮的身子在地上滑行一段時間,直直撞上了樹幹。“海裏花,這麼囂張又狗腿的長老,你是從哪裏找來的?”白雲裳單挑著眉,盡是無奈。海裏花聳聳肩,一臉無奈。竟然妄想成為淩宗的宗主,甚至還想將她和海裏花解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淩木榮可是一點都不會隨隨便便認輸,從兜裏掏出一堆五顏六色的藥丸,也不管藥性如何直接吃掉。渾身散發著強大的玄氣,赤紅的雙眼迸濺著殺氣,以極快的速度跟白雲裳相對抗。與此同時,居斯裏走到海裏花麵前,問:“你為什麼要擄走小醫仙?還強迫她為你煉製朱赤?”海裏花眨了眨眼,滿是委屈看著他,“小醫仙不是東方國最有名的醫仙嗎?聽說她所煉製的朱赤可以解百毒,我便讓淩木榮將她給帶來。”居斯裏狠狠的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假話嗎?你知不知道淩木榮在東方國做了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對著不懂玄氣的百姓使用武力,半個東方國都被毀得一塌糊塗?”“什麼?”海裏花眯了眯眼,“你說得可是真的?”“七大魔獸都看見,你以為是假的?否則,我們怎麼會前來?朱赤並非解百毒,而是能夠致命的**,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居斯裏滿是懷疑上下打量著海裏花。他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藍獅輕輕點了點頭,“他說的是真話。”難道說,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淩木榮搞得鬼?而白雲裳早就將居斯裏跟海裏花的話清清楚楚聽入耳中,冷冷一笑,“你這家夥還真是做了不少好事呢。”接下來,她不再閃躲,而是直接出擊。淩木榮似乎沒有自己的意識,憤恨出拳,沒料到是個假象,被他狠狠揍了一拳,白雲裳滾落在地。“膽敢傷吾王,罪該萬死。”熟悉而透著陣陣寒風的聲音,炎帝再度奪走白雲裳身體的主動權,身上的炎火燒得更加旺盛,“白雲裳,竟然連炎火都不能控製自如,我交給你又有何用呢?”“我是累了,更何況你也想活動活動身體不是嗎?”白雲裳悠閑自在跟滅門喝著茶,“你跟炎帝最近的感情還真好啊。”沒想到能夠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這種風景好的地方,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啊。“我不過跟炎帝閑著無聊喝喝茶,談談你的事而已。再說他比你更加好動,難得看見這麼欠揍的人,自自然然想要上去好好的打一場。”滅門輕聲笑著。“我想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吧。”炎帝如此懂得炎火的性子,又能運用自如,那隻吃了不少補藥的大肥豬就算很厲害也厲害不到什麼地步。話剛剛說完,淩木榮被炎火燃燒著,渾身脂肪都被燃燒殆盡,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至於海裏花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做任何動作。白雲裳輕輕放下茶杯,大喊一聲,“炎帝,你是時候回來喝茶,別再鬧了。”白雲裳拿回身體的主控權,卸下炎火快步走到海裏花麵前,怒揍他一拳,“你這家夥剛剛是動真格想要殺死我嗎?還有,我贏了還不告訴我是男是女,到底要藏到什麼時候?我當初跟你在一塊你不說,現在又不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當初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答案。次日想要去找海裏花卻發現四處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回到剛剛遇見的客棧詢問裏麵的小二跟店家,通通都說沒見過他。你們這群人昨天還眼也不轉盯著人家看,今天就說沒見過,開什麼玩笑?居斯裏等人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畫麵。海裏花……海裏花竟然主動吻了白雲裳。“這下子,你知道我是男是女嗎?”海裏花邪魅無比的笑著,那雙神秘的紫色眸子透著點點的碎光,似乎能夠迷惑人心智,頭一回看見白雲裳迷迷糊糊,久久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小醫仙被人給帶了出來。“你是女的?”白雲裳驚呼一聲,如果不是女的,海裏花怎麼會無緣無故親自己呢?居斯裏無奈抽了抽眉,怒吼一聲:“海裏花明明就是男的,你是真看不出他在吃你豆腐嗎?”白雲裳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思想?親她就是女的,不親就是男的,這又是怎樣的辨別方式啊?海裏花輕輕的笑著,拿下那修長的青絲,用那匕首將其中的一束給隔斷,隻留下兩邊。“白雲裳,希望下一次見到你,你會毫不猶豫撲到我的懷裏。我相信,我比軒轅夜更能讓你幸福的。”“我比較希望下次見到可以男人一點,不要那麼像女人。”白雲裳毫不猶豫的說,隻見海裏花的頭頂暴露著青筋,猛然抽搐著,似乎被她的一句話給激怒了。“糟了!糟了!她激怒了宗主。”“宗主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人的,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先走?”居斯裏清清楚楚聽見淩宗弟子的話和看見他們快步逃走的樣子,什麼都顧不上,一手拉著白雲裳,一手拉著小醫仙,大聲說:“我們快走啊!”海裏花一路上不斷砸著,弄出了幾個深坑,幸好他們走得快,不然就真的死翹翹了。“哈哈,海裏花原來不喜歡被人說像女人啊。”白雲裳,你這個罪魁禍首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