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歡呼,隻有兩人仿佛置身在別處,一人昏迷,一人滿頭大汗,陷入無盡的苦惱中。花舞擔心花瑾的情況到了無力走出房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居斯裏蹙緊眉頭,小聲道:“小醫仙,花瑾的情況如何?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的狀況?”小醫仙點了點頭,緊皺眉頭看著懷中正在痛苦低聲呼喊著的花瑾,“氏元老的那一掌並沒有傷及花瑾的五髒六腑,魔瞳的力量也徹底從她身上消除,但不知為何,花瑾體內氣息紊亂,甚至有些微弱。”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控製得住現在的情況。白雲裳準備使用逆轉的命理卻被炎煌阻止。“炎煌,你這是在做什麼?如果現在不救小謹,說不定她會死。”“不,你不能用逆轉的命理來救她。遲遲未見滅門,你不曾覺得體內屬於滅門的命理變得虛弱嗎?再胡來,怕滅門會消失。”炎煌緊皺眉頭,看了看痛苦無比的花瑾,並不是不想救她,而是無能為力。小醫仙絕對不會放著花瑾不管,從腰部掏出一顆藥丸,直接灌入她的嘴裏。“這顆藥會暫時保住花瑾的性命,如果這段時間還不能知道她虛弱的原因,我也無能為力。”白雲裳靈光一閃,猛然衝進去飛奔到花舞的房間。陰沉沉的房間滿是灰暗,一個人木訥坐在床上,嘴巴微微張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陣又一陣的寒氣不斷散發,慢慢的,從指間開始蔓延到全身,渾身覺得僵硬,不能自主動彈。“花舞,你快點給我醒醒啊!”“小謹……小謹……”“小謹現在命在旦夕,如果你也不清醒過來,誰能知道怎樣挽救她的性命啊。”白雲裳咬著牙,憤怒無比的說著。可看著花舞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隻能使用暴力來讓他醒悟過來。花瑾已經被帶到房間裏,小醫仙跟居斯裏緊皺眉頭,一直在想著究竟怎樣才可以救她。脈搏越來越弱,甚至感覺不到流動,明明沒有魔瞳殘留的邪氣,受得傷也不過是一般的傷,根本不可能會致命。唯一的解釋是,失去了花瞳。“居斯裏,你說她的生命在點點消逝是不是因為花瞳被氏元老奪走?花瑾的身體對花瞳來說就是一個容器,一旦沒有了花瞳,所謂的容器也不可能有活命的可能。”居斯裏一驚,看著床上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花瑾,雙頰凹下。不得不相信小醫仙的話是真的。這下子,不管他們怎樣做都不可能有機會救下花瑾的。突然一抹身影將他們推開來到花瑾麵前,緊緊捉住她那冰涼的小手,猩紅的雙眸被淚水浸濕,“白雲裳,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說!”“殺了氏元老!這個家夥……他……他竟然將奪走花瞳的一瞬間同時帶走小謹的生命,絕對不可以放過他。”花瞳跟花瑾的生命連成一線,就算被奪走了花瞳,她也可以活下去。一旦氏元老對花瞳做了某些手腳,將花瑾的生命力給完完全全吸走,就算是她也沒有任何選擇的理由。怪不得……怪不得……白雲裳憤怒咬牙,血紅著雙瞳,“我一定會將氏元老殺了!”花舞展現難得一見的笑容,“謝謝你,白雲裳。”渾身散發著鮮紅的光芒,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火焰,小小的,不斷落入花瑾的體內。而她們眼睜睜看著年輕的花舞瞬間變得蒼老無比,可嘴角卻掛著笑容。“這是家族特有的秘術,而我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保存小謹的性命。墨氏秘術,生命轉移。”停下的那一刻,花舞已經成為白發蒼蒼的老頭,連支撐自己的力道都沒有,隻能默默的倒下來,看著紅潤臉色的花瑾,展現著無比的溫柔。小醫仙倒在居斯裏的懷中,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這樣的一幕。花瑾醒來的一刻發現白發蒼蒼的花舞以極度溫柔的眼光看著自己,心,涼透了。“你……你怎麼可以使用秘術?”痛心的一聲呼喊引來了其他人。所有人在看見白發蒼蒼,成為老頭的花舞滿是詫異,而白雲裳的臉隻充斥著滿滿的恨意,恨不得將氏元老給撕開。“算了……算了……秘術都已經用了,你沒事就是最好的。”低沉的嗓音滿是溫柔,就算變得蒼老,對花瑾依舊有著疼愛。“小醫仙,你有沒有藥丸可以讓花舞恢複青春呢?”炎煌歎了歎氣,雖然不知道墨氏家族的規矩,事情已經變成這樣,追究下去也沒有結果。小醫仙搖了搖頭,從未料過會發生此等事情,親眼目睹才覺得是如此恐怖。恢複青春的藥,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吧。“能煉製出來嗎?”“不,就算有最珍貴的藥草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輕而易舉將一個人恢複年輕,必定大亂。居斯裏上前將一瓶藥遞給了花舞,“試試看。”花舞想也沒想便接下咽下,反正他已經將一大半的生命都給了花瑾,死,是遲早的事情,倒不如臨死前嚐試一下,看看有沒有逆轉的機會。咽下居斯裏的藥沒有半點感覺,慢慢的,感覺手腳有勁,蒼白的頭發也恢複了黑發,容貌也一並恢複。這令小醫仙詫異不已。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呢?“你……這顆藥丸究竟是用什麼做?”小醫仙滿是詫異看著居斯裏手中的藥瓶子,根據醫師的好奇心,當然想親身嚐試,但被居斯裏奪走。“這是**,不是解藥。”在場的人都驚呆,誰也沒有想過,居斯裏竟然會給花舞吃**,分明是想他死的節奏。可花舞卻恢複了年輕,安然無恙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確實夠怪異。花舞淺淺一笑,並不介意咽下**。家族的秘術含有毒性,這**沒讓他喪命,反而令他恢複,可能是以毒攻毒,令他可以暫時性保住一命。炎煌皺了皺眉,對居斯裏投以奇怪的目光,“你是如何得知這顆**有用?居斯裏,你是不是有所隱瞞?”居斯裏目光閃爍,被如此灼熱的目光進盯著,渾身如同被千萬隻螞蟻爬著,難耐感覺令他坐立不安。“墨氏家族的繼承人曾經找過我,命我製作一種**,專門用在秘術上,扭轉乾坤,既能保住繼承人的性命,也能不讓施術者喪命。”花瑾在花舞的攙扶下來到居斯裏麵前,“何時?誰找你?”“你爹!”花瑾與花舞的爹花無恙曾經找過居斯裏,跟他說清楚秘術的危害還有隱藏的毒性多麼可怕。冷若冰霜的居斯裏看著花無恙,“我為什麼要幫你製造**?想死,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別髒了我的手。”那時候的他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根本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甚至還傲慢無禮,隻要是他不上心的事情,怎鬧怎哭又或者製造出任何的謠言,都不會出手幫忙。花無恙跪地,額頭緊碰著地麵,“老夫並非尋死,想讓你煉**隻是為了**家族秘術所帶來的後果。一旦使用秘術者,毒性瞬間蔓延全身,快速衰老到死為止。”“哦?”居斯裏掩嘴輕輕一笑,“這不是很有趣嗎?”據說墨氏家族之所以會有這種秘術的存在完完全全是為了保存花瞳繼承人的性命,無論發生何事都會有人挽救花瞳繼承人。恰恰這輪到他的子女,無論誰成為花瞳繼承人,另一人肯定會得到秘術,二者隻能存一。花無恙實在不願意出現這種事情,隻能長途跋涉來此找大陸第一煉藥師居斯裏幫忙。秘術的毒性無人能解,就算是小醫仙也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卻想到另一個辦法。以毒攻毒!雖然冒險,但如果能夠起到作用也不失為好事。“居斯裏,你大人有大量,請你做做好心吧!”“好心?好心值多少金幣?花無恙,我勸你還是不要將希望寄托在我這,絕對不可能會煉製**的。”居斯裏眯了眯眼,一簇火苗在明亮的眸子中滋滋燃燒著。連秘術中的**究竟用何材料弄成都不知,突然上門要求他煉製**,說以毒攻毒破解這秘術的危害,怕到時真正的**還未煉製成功已經死在無數毒物之下。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賭。“既然你當初不願意,現在卻將**給我是什麼意思?”花舞深皺眉頭,直勾勾盯著居斯裏。從來沒想過爹竟然為了他的性命對居斯裏再三哀求,明明從來隻會冷漠對待自己,卻……得知花無恙心中有自己,花舞有些感動。“我想是小醫仙的關係,居斯裏才會不顧生命煉藥吧!”白雲裳拖著腮,拿著茶杯搖晃著,漫不經心道。一般能夠讓居斯裏動搖的人隻有小醫仙。他那時候打死都不願意煉製**,就算花無恙求一百遍,居斯裏也不會改變心意。怕是花無恙提小醫仙,又或者說再度尋小醫仙請求她再度煉製**,深知居斯裏對她是在意得不得了,就算煉製解藥也必定要試過這種毒才會有所想法,她又是那麼認真的性子,花無恙多求幾回肯定答應。如此一來,自己確實不用冒生命危險,但小醫仙可能會香消玉殞。為了不讓小醫仙碰著差事,居斯裏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經曆了許久,朦朧中煉成了**卻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恰恰看見花舞蒼老的模樣,把心一橫,直接給他嚐試。要是沒死就證明以毒攻毒是正確的,要是死了,他也隻能看著氏元老被殺後,在花舞墳前自殺請求原諒。居斯裏無奈笑了笑,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白雲裳啊。自己的心思輕而易舉便被她徹底看個清楚明白。“確實!我當初之所以煉製**大部分是為了不讓小醫仙碰這事。但我也有另一個原因,秘術的毒,我大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算隻確定某幾種毒物也夠了,雖不能煉製出百分百的**,但至少可以將秘術的毒給壓製一段時間。也是好劍,如果不用豈不是浪費。軒轅夜雙手持劍,眼神透露著陰沉與銳利,“極浪封!”聽見這名字的邪眸青瞳蛇忍不住吐槽一句,“你這名字也改得太隨便了吧!”一到劍風衝過去,化成無數道劍刃將氏元老弄得遍體鱗傷。“軒轅夜,你給我等著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得到花瞳後,氏元老一陣風逃掉。所有人都為軒轅夜歡呼,沒有比奪走萬年魂獸武器更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