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次她倒是老實了。
“說件事情,估計你還不知道。”楊曜輝剛要說,看到她鄙視的眼神,似乎再講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怎麼有疑問?”
“哼,還有我不知道的?”
“昨夜是誰一晚都沒回家,你知道?”
楊曉夢被噎住,昨天是因為為了逃避楊曜輝住到了歐陽軒那邊。如果早知道曜輝這麼好說話,她也不用躲了。“你說,我洗耳恭聽。”
“張局,被人指出貪汙受賄,已經在查了。”
她雖然驚訝,但也覺得無可厚非。張局這人太張狂,不知道避諱,女兒的生日宴大肆鋪張,也不怪有人看不慣指了出來。再說那些個勾心鬥角,把你拉下來,沒做檢舉的人自己坐了上去。“不奇怪,他自己斷了生路,怨不得別人。”
“張璐瑤的生日宴我雖然沒去,不過也聽說了光一個蛋糕就要幾十萬,嘖嘖,當真有錢啊。”張家不似歐陽家,歐陽盛騰有個經商的兒子,人家裏有錢自然名正言順。再者歐陽軒是個正經的商人,傷天害理的買賣他不做。
“這一查,怕是不查出來個所以然不會收手的。”楊曉夢在想,會是誰呢?
她突然想到張璐瑤生日宴夏令美的冷笑。
“這一個蛋糕恐怕就要幾十萬,張局還真是舍得。”
“你想做什麼?”
“等著吧。”
楊曉夢已經猜到是誰了,除了夏令美估計沒人能夠雷厲風行的說做就做了。張局本來跟夏老就是對立的,夏家除他輕而易舉。
歐陽軒差不多同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
阿翰坐在自家老板對麵,看他陰晴不定的臉,在這開著空調二十五、六度的辦公室裏,額頭上還是流下兩滴汗。他不知道總裁現在在想什麼,估計沒什麼好事。
良久,才聽他說,“花送去了嗎?”
什麼?阿翰一時間愣是沒明白歐陽軒說的是送給楊曉夢的99朵玫瑰花。
“我說花有沒有準時送過去?”
“啊……送過去了。剛才花店老板打來了電話,說已經送到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歐陽軒對於張家的事情,沒想太多,管他是誰做的,有人做了,又不用他動手,豈不是件好事,何樂而不為。
“花收到了嗎?”歐陽軒通過電話問楊曉夢。
“收到了。”
“喜歡?”
楊曉夢看著還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的楊曜輝,再看看躺在辦公桌上的99朵紅玫瑰,她說,“太俗了,下次換個顏色。”
電話對麵的男子輕笑出聲,“行,下次我換別的顏色,你喜歡就好,別拒絕。”
“嗯。”
楊曜輝看她放下電話,不以為意的問,“想原諒他了?”
“嗯。”楊曉夢用手指輕彈紅豔的花朵,上等絲綢緞子般觸感的花瓣,散發出花香撲鼻。“我一直認為一個人可以照顧好小萱。可上次她生病我才知道,原來我真的沒有像咱媽一樣的勇氣。我會怕,在怕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想找人依靠。”
“當初咱媽是怎樣一個人把我拉扯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