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慘死?”小雪冷漠地發問,絕色容貌下,寶石般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鍾毓靈取出手帕,來到上官芸芸身前,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上官芸芸忽然變得很安靜地看著她。
她幽幽一歎,扶著她讓她躺在床上,蓋上被單。
“你身上不是有玄鐵令,用玄鐵令一看就知道了嘛!”
“你怎麼知道玄鐵令,還有能看人的過去?”楊少劍一臉戒備的神色看著她。
鍾毓靈忍不住再次歎了歎氣,“妖王說的啊!罷了,人家說,人家說給你聽。”
“是這樣的!二十年前小依被她親生父親害死!”鍾毓靈唇間微動,坐在圓桌旁,拿起四個杯子緩緩倒出茶茗。
她將茶茗逐杯推至三人麵前,茶水中白霧浮起,勾起她多年前的回憶。
“她死的當天穿著綠色襖衣襦裙,紮起烏發,”她望向床上的上官芸芸,臉上帶著一絲憂傷。
“怪不得上了惡女的身了,原來她倆有同樣打扮,隻不過惡女起碼大她十歲。”鳳魈笑得開懷,眸子微眯瞧了瞧熟睡中的上官芸芸。
“是啊!”鍾毓靈點了點頭。
“後來呢?”楊少劍皺著眉問道。
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父親,怪不得師母講過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十動物果然沒錯。
小雪見他神色有變,伸手握了握他手掌,希望能安慰到他。
“她父親將她殺死之事怕村民知道,把她捆上石頭沉入河內,那河就是上清鎮民稱為母親河的瀘溪河,而她屍體沉了三天才浮上來,隻剩血衣以及一雙三寸金蓮鞋。”
“既然穿三寸金蓮鞋,那可是大戶人家啊!”鳳魈忍不住嚷嚷著問道:“那既是千金小姐,為何死於非命啊!”
“你真的很吵啊!”鍾毓靈哽咽地搖搖頭。
小雪冷眼看她噙著淚花,“世上枉死之人何其多,這算不了什麼!”
“哎呀,你知道什麼嗎?她怎麼死的嗎?”她看著小雪,心下一陣煩躁“她從小被她爹爹用數支鏽花針插其體內,導致她長不高,長了十八年還是個五歲小女孩模樣,經常頭疼乏力,後來談婚論嫁時導致巔狂,最終她父親在月圓之夜命人下斷腸散毒死在家。”
說到這她淚流滿麵,“她那時雖瘋了,但從不知道情況,更不知道她爹不要她,是懷疑其娘親與人結合生下她,所以一心要置她於死地,那天她發現她禽畜不如的爹陪她吃飯,假裝說碗中的湯是他親自熬的,小依這個傻丫頭,居然真暢快地一飲而盡。”
“湯水有毒,她知道的?”沉默以久的小雪緩緩啟齒。
“沒錯,那天一直服待她的丫環,看見他父親下毒,立該跟她彙報,她還說不要緊,笑著跟她丫環說,爹爹不會害她,嗚,真傻!”
鍾毓靈邊說邊哭,門間一陣吵鬧引起她注意,其他幾人也轉頭望了過去。
掌櫃帶了幾個人站在門口,你推我推,互不相讓。
“你們在幹什麼啊!”鳳魈橫了掌櫃幾人一眼。
“我們是想……,”掌櫃走入門內,斜眼驚慌地瞧著上官芸芸,猶豫不決,支支吾吾。
“那女孩是中了毒罷了!沒事的!不會打擾到你們。”小雪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輕聲答出他的疑惑。
“但……,”掌櫃勉強一笑,“小店做不了各位的生意,各位能不能另尋他處嗎?”
“不做我們生意,你是不是連人都不想做嗎?”鳳魈怒瞪著他眼中帶著厲色。
“但是……,”掌櫃撫了撫臉上汗水,誠惶誠恐。
一陣風吹來,木窗一響,旋風而過,一身灰袍男子立在原本,“哈哈哈,那有九靈笛鎮店,掌櫃的還愁什麼?”
“什麼,你說九靈笛,上古五法寶之一的九靈笛。”楊少劍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屏息一刻,來自一股神器感應力量從他身上發出,那自法寶感應之力。
隨風而來的灰衣男子,竟一頭藍色頭發末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在朝陽下映得絲絲發亮,輕風拂麵,薄唇邊漾開了笑,吹揚他的發絲,神態帶著惺鬆迷茫。
“你這睡貓擁有九靈笛,騙人吧!”鳳魈不屑纏著手,這人皮膚竟比女子還要白,皮膚白嫩像掐出水來似的,身上一身單衣,像剛剛在床上睡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