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種翡翠也是一種罕見的翡翠,其稀有的程度,並不比冰種差。
所謂的金絲種,是鮮豔翠綠的翡翠,不過色成絲,絲細分為順絲、亂絲、片絲、黑絲。玉體呈透明或者―半透明,質地細潤,裂綹棉紋較少,硬玉結晶呈微細柱狀,肉眼尚能辨認晶體輪廓,敲擊玉體音呈金屬脆聲。
壯漢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把那塊金絲種翡翠掏出來之後,不緊不慢的拿起礦泉水灌了幾口,這個時候,台子上其他的切石機已經停止了運轉,壯漢的身邊還有一塊原石原封未動。
喝完了水,壯漢深吸了口氣,把手腳麻利的將最後一塊毛料固定好,沿著切割線一刀落下。
啪嗒,一塊厚重的石片與原石分離,切麵上呈現出一層晶瑩的白霧,壯漢澆水洗幹淨切麵,然後慢悠悠的換上了砂輪,準備擦石。
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最後一塊原石上,就連魏建軍也不例外,剛才切出來那麼一大塊的金絲種,這貨就開始緊張了起來,他並沒有留意到第一塊掏出來的紫羅蘭,所以現在還覺得自己有勝利的希望。
見到壯漢開始擦石,魏建軍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隻希望這次解出來的是一塊低檔的翡翠……
邱新覺也暗暗的捏了把汗,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砂輪和原石摩擦的地方,當一抹醉人的綠意映入眼簾的時候,他終於鬆了口氣,放聲笑了起來……
“玻璃種帝王綠……”高台上的評委席中,一個年過百半的評委首先出聲,全場一片震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塊翠綠的翡翠……
魏建軍身軀一晃,一張老臉麵無血色,嘴唇微微顫動著,喃喃念道,“玻璃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開出玻璃種……怎麼可能……”
“玻璃種……還是帝王綠,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
“有幸親眼看到玻璃種帝王綠解出的場景,真是不虛此行。”
各種驚歎的唏噓聲此起彼伏,大家都被那塊玻璃種帝王綠的絕色風采傾倒,能親眼見識到一塊極品玻璃種帝王綠從原石中現身,可是人生一大幸事,不少珠寶商已經暗暗估價,醞釀著在接下來的拍賣會中,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顆極品翡翠。
玻璃種帝王綠一現身,切石的壯漢感覺自己遮住的冰種紫羅蘭的行為有點多餘了,索性趁著澆水的時間,揭去了蓋在紫羅蘭上的紅布,紫色乍現,三塊顏色各異的翡翠仿佛閃爍的星星,漂亮至極。
高冰種紫羅蘭,顏色鮮明的大塊金絲種,在加上剛剛切出來的玻璃種帝王綠,三賭三漲,這才曆屆的賭石大會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超級豪華的陣容,不管接下來五十個攤檔開出什麼樣的料子,八十八號已經奪冠,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哈哈,怎麼樣!怎麼樣!老子一腳踢出來個帝王綠,那些狗屁專家還不如老子的腳呢。”宋天明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老邱自從進了賭石這行,運氣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哈哈。”邱新覺也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在賭石大會上取勝,不僅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還能提升在珠寶界的名氣,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場解出來所有的翡翠,都歸他所有!
這麼多的翡翠,在加上贏魏建軍的三個億,邱新覺今天賺翻了。
“哼,莉莉,我們走……”魏建軍臉色陰沉的喊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賭石大會的現場,他知道自己敗局已定,留在這裏也是丟人,更何況輸掉的錢要盡快付給私彩老板,否則可是後患無窮。
常言道,賭有賭品,賭石賭石,玩的就是個賭,如果他不及時付錢給人家,那麼以後賭石界就沒有他魏建軍的立足之地了。
魏建軍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邱新覺望著遠去前妻的身影,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不知為何,心裏竟然高興不起來了,一股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
最後一批攤檔的原石也已經被解開了,第一百零五號攤檔也開出兩個冰種,不過始終無法超越八十八號攤檔的玻璃種帝王綠,經過評委短暫的商議後決定,這一屆賭石大會的冠軍,將由八十八號攤檔奪魁。
八十八號攤檔是冠軍,一百零五號是亞軍,五十號攤檔是季軍,除了排名前三的攤檔之外,還有另外兩個攤檔也開出了冰種,今年的賭石大會,居然開出了六個冰種,一個玻璃種,這已經刷新了曆屆的記錄!
“老邱,你這家夥不厚道啊。”莫新鴻一臉苦笑的走到邱新覺身旁,掏出一張現金支票,隱晦的塞進了邱新覺的口袋裏,然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說道,“還好我也買了點魏建軍的對賭,否則這次還真賠光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