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呐的聲音永不間斷的在這田野之中回蕩著,伴隨著聲音的,還有那陣陣的熱浪。本應該極為炎熱的,然而王子欽卻感覺到又那麼一次冰冷的涼意。
半人高的雜草,想來是許久沒有被人打理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來就是這個道理了。呆慣了城市的人們,難得回來一次農村,自然會被這純天然的景象,所震懾住。
是的,此時此刻的王子欽,卻是被眼前一片金燦燦的雜草所看愣了。
不過她看愣的不單單是那草,還有那草中站著的那個人。
兩人就這麼對視,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最終還是一聲犬吠,將他們兩個的對視所打斷了。若是沒有那聲犬吠,恐怕他們兩個還要在這對望許久呢。
農村的天空,比起城市起來,要湛藍的許多,自然空氣也怡人的多。穿著那到膝蓋的白裙,仍由著熱浪,將那裙擺吹拂在空中,遠遠的看去,仿佛這裙子也有了生命,正不停的飛舞著,同時伴隨著那飛舞的秀發,以及雜草叢生的野地,一時間,竟然成為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你終於出現了?”
興許是許久未見的緣故,這猛然一見到子墨,王子欽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說,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你會相信麼?”
子墨朝著她淡淡一笑,那雙湛藍的眼眸,在這一刻,竟然像是會散發出光芒一般,倒是把王子欽看的,小臉兒不由紅了起來。
“那靈兒呢?”
她低下頭,快速的將自己的心態調整好,那“咚咚”作響的心跳聲,也被她強製的恢複了平常的速度。
“嗬,難得你會記得她。”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朝著她的方向,一步步的靠近了過來。
“你說過,其他人是看不到你的對麼?”
“是也不是。”
“啊?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啊。唉,話說,子墨你究竟活了多久啊,我每次和你說話,總覺得你的話有種文言文的感覺。”
是啊,那樣的文言文,說的總讓她有種活在了,那個封建社會,還有著皇帝的錯覺。
“嗬嗬。”
還是老樣子,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依舊是以笑聲回應。王子欽自然是清楚他這個笑聲的意思,索性沒有過多的在這個問題上做糾纏。
哼,想要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是會告訴我的,這樣強迫別人,可不是我的作風。
她冷哼一聲,接著這才調頭走回了屋子裏。
“唉,還是屋子裏舒服啊。”
一進房門,她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順便坐到了空前麵前,開始享受那涼涼的冷氣。
“唉,子欽你剛剛跑哪裏去了?”
二表姐見她進來,連忙問道,她可是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裏吹冷氣的,左手抱著她家的大母狗諾諾,右手抱著諾諾生的小小。即便是在這個空調房裏,王子欽看著還是覺得熱。
“哎呀,出去看來看風景。”
“風景?這裏能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雜草麼,要是三月來,說不定還能看到滿地金燦燦的油菜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