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兒告訴我,她早上出去打野兔,結果回來就發現我不見了,她就追了過來,我問她是怎麼知道我往哪麵去了,她便閉口不言,隻是邪魅地笑了笑。
別說,這小妮子手藝還挺不錯的,她到沒吃多少,一隻大肥兔大多數都被我吃了。
下山的途中,我坐在劍上,風吹過來,我聞到一股清香,突然我的腦子嗡地一下,昨天我睡著時靠著的東西,不會就是空玄兒的腿吧?我老臉一紅,看了下空玄兒,她似乎也發現我的不對勁了,嘴角微微上揚,散發著別人無法模仿的邪魅感,但沒問是為什麼,她應該是猜到了吧。
這一路還挺快的,不到中午,我們已經到了山下,空玄兒說這裏有人,不能再禦劍飛行了,我問她那個腿上貼的符籙呢,結果被她狠狠地笑了一場,她說那叫縮地成寸符,可以加快人行走。她說那個符現在不多了,就在她的小包裏,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腰間掛著一個土黃色的斜挎包,在她雪白的裙子上格外顯眼,我之前竟然都沒有發現。
沒辦法,我們隻能坐十一路回家了,傳說中的十一路就是步行。
到村口,我沒看見一個人。
“咦,怎麼都沒有人啊?”
“都去參加葬禮了,能有人嘛!”空玄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葬禮?誰的葬禮?死人了!快點走,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一下,你這樣回去那老太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可不想和她糾纏。”
說著,她的手便放在我的傷口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當她的手放下來,是個人都會驚呆。傷口沒有一點痕跡,隻是有一點癢癢的,我都要懷疑空玄兒到底是不是人了。
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空玄兒,而是,今天到底是誰的葬禮。
我和空玄兒來到我們家,家裏麵,全是人,門外還放著燒給死人的一些東西,屋裏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哭聲。人們見到我來,都是一臉失望之色,我現在無心管那麼多,我硬著頭皮走進去,看到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我的爺爺,此刻正躺在冰棺裏。
我看到奶奶在旁邊坐著,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奶奶看見我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目光又黯淡下去。
突然,外麵刮來一陣陰風,吹得我一陣難受。
“他已經死了,現在你阻擋不了我拘他的魂了吧!”
屋外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來者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著黑色道袍,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很瘮人。
奶奶聽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青廉,你就不能顧點同門情誼嘛,你這樣落井下石,不怕遭到報應啊!”
奶奶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也一一被空玄兒疏散了開來,接著空玄兒走到奶奶身邊,用我和奶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這人不是你現在能對付的,這樣吧,你讓你孫子李燁以後跟著我,我幫你對付他,怎麼樣?”
奶奶半天沒說話,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們把我當什麼了,讓我跟著誰我就得跟著誰啊!
“奶奶我不同意!”
“有勞了,空玄兒姑娘!”
奶奶沒有理會我,直接對著空玄兒開口,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空玄兒?這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
黑袍道長看到空玄兒站到奶奶這邊,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怕,不過不易察覺,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我平時是不愛管閑事,但如果我決定要管了,那就不是閑事,更何況,這是李燁家的事,你不會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
空玄兒冷冷地開口,臉上那邪魅的笑此刻看起來更加讓人發抖。她揪下她脖間的劍,拋向空中,化為許多小劍,就那樣漂浮在空中,仿佛隨時都要發起攻擊。
“看來今天不拿出長老給我的法寶,我還無法完成長老交給我的任務了!”
隻見那黑袍道長青廉拿出一個黑黝黝的蓮花,也同樣拋向空中,頓時,青廉所站的地方黑氣騰騰,把青廉護得嚴嚴實實。
兩麵形成鮮明對比,空玄兒這麵是黃色,而對麵是黑色。
“黑蓮?,原來它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