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已經有了一些怒意,但仍勉強能夠壓住。
“若溪啊,你一定是剛剛沒休息好,說錯話了,是不是。”宮本明德試圖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就連蔡若溟也點點頭,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很多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麵上說的,就算她不願意,也能私下去解決,如果再這樣鬧下去,兩家之間的交情估計算是付諸東流了。
但是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仍然搖搖頭道:“我不會答應這樁親事的,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此言一出,蔡若溟未動,她身後的諸位長老就按捺不住了,一般而言,閣裏女弟子的親事,她們都不會主動插手。
但是這次,事關重大,它不僅僅影響到兩個王者級別的勢力的聯合,更影響到她們能得多少修煉資源,當然還有沒有一些其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由不得她們不著急,其中更是以大長老為首。
“大膽!若溪,你現在收回這句話,我還能當做你沒有說過。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閣主都給你找了最好的歸宿,人要學會知足才是。”
“是啊,若溪,別讓我們大家難做啊,現在宮本家族的人都在這候著呢,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若溪別開玩笑了,你找個借口也要找個讓大家信服的,在這回春閣除了明遠還有誰能得你垂簾,再說了,就算是你出閣遇見的男人,也隻不過是一麵之緣而已,哪裏比得上和你從小長到大的明遠呢?”
......
除了沒有說話,冷眼旁觀的二長老,幾乎每個長老都出言相勸。
而宮本明遠更是張大嘴,顯然也沒想到她會說這些話,憤怒地好久才緩過來,全身都氣的顫抖起來,整張英俊的臉因為生氣扭曲的可怕,不像他父親的隱忍,他直接就發作了,指著蔡若溪大喊道。
“若溪,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愛我的,你怎麼可能喜歡上別的男人的,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已經十幾年了,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這麼久了,你每一天做什麼我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和別的男人接觸的。”
說道最後,他竟然歇斯底裏地叫起來:“蔡若溪,你這個賤人,肯定是騙我的。”
底下,皆是緘默,現場靜默地可怕,沒有一個會想到事態竟然發展成這樣,但所有人都清楚,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程度,這件婚事肯定是黃了,但是就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了,花無情和蘇小小皆是緊張地靜觀著事態的發展。
旁邊,宮本明德和蔡若溟聽了他的大喊大叫,皆是皺著眉頭,但是隻當他過於生氣昏了頭,也就沒有說什麼。
蔡若溪將這所有聲音都記在心裏,突然冷笑道:“我騙你?你真不知道你整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就守在我身邊伺候這伺候那,你究竟把自己當做什麼人了?是一個下人還是仆從?還有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是你的私有物品了嗎?這樣的日子我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你可知道?其實最不了解我的人就是你。”
聞言,李步很無語的搖搖頭,怪不得蔡若溪不喜歡他了,看來這宮本明遠根本就是個愛情白癡啊,十幾年的陪伴,是頭豬都培養出了感情,而他隻培養出了惡心感,就連李步都知道,距離產生美,戀人更是需要如此,給彼此一些空間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還不能時時遷就她,不能讓她把自己當做可有可無的,心裏更是下意識地定義成一個仆人,習慣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而宮本明遠居然堅持了十幾年,將這些忌諱都犯了一個遍。
李步不得不在心裏佩服這位仁兄的毅力,真是太強悍了,而且守在一個女人身邊都能修煉到白銀階位,不得不說,有一個王者家族作為靠山,真是像開了掛一樣啊。
掃視了周圍一圈,蔡若溪突然指著正遐思的李步說道:“誰說我說謊的,我喜歡上的人就是他,而且他也喜歡我。”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指著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見站在女人群裏的李步。
李步一下子就被她的話給嚇到了,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
自己什麼時候跟她有過感情糾纏了?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啊。
但他心思何等敏捷,很快想到可能是她為了擺脫這門婚事,將自己作為擋箭牌罷了。
可他在心裏苦笑一聲:這不是言情裏麵才有的情節嗎?沒想到我李步有一天也能親身體驗到,但是人家享受的是豔福,自己估計享受的估計就是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