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張道士說道:“但願你師伯心裏掛念這事兒,早日趕到宏光寺來吧。”
“可是……”瑤兒著急說道:“婉心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要是師伯不能夠早日來到,那婉心她……”
張道士看了瑤兒一眼,摸著胡須,來回走了兩步,“嗬嗬”笑道:“這我就沒法子了,你問我,我也沒地方替你們去找你們的師伯。”
王道士說道:“徒兒,對你張師伯禮貌一些,你師伯什麼時候過來,張師伯如何知道?”
我很是激動,說道:“可是,師伯說過到了宏光寺,他就會把靈珠給我們,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宏光寺,師伯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心裏隱隱有些恨師伯,當初,他在上河村將靈珠給我們不就得了,為何偏要引我們到終南山來,到了終南山,他也不見我們,又讓我們到這宏光寺來,我們到了宏光寺,他卻又走了,這算什麼?婉心的病,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讓她折騰了,如果沒有靈珠,等待婉心的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鐵柱!”身後傳來了慕容長風的聲音,猛地回頭看去,慕容長風很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了,不要再計較,師伯什麼時候來都無所謂。”
“可是……”
我還想說什麼,瑤兒卻突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苦著臉搖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說話。動了動嘴,我看了慕容長風一眼,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其實,我又何嚐不知道現在提靈珠的事情就是在揭慕容長風的傷疤,可是,靈珠的事情關乎到蘇婉心的生死,師伯的不負責讓我感到很是痛心,這段時間以來,我和瑤兒見證了慕容長風和蘇婉心的感情,又如何忍心看婉心死在我們麵前呢?
抿了抿嘴,我看著坐在床邊的慕容長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蘇婉心突的衝著慕容長風一笑,說道:“長風,你扶我到外麵院子去看磕大頭的好不好?”
“磕大頭?”慕容長風皺眉說道。
“嗯。”蘇婉心笑著說道:“我聽一個師父說昨晚來看我那個中年婦女在外麵院子裏磕大頭,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去了,現在,如果她還在那裏,估計得磕了一千多個了吧。”
“哼。”張道士冷哼一聲,說道:“磕一千多個大頭,菩薩就會保佑她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本來,慕容長風還在猶豫,因為外麵起風了,有些偏涼,蘇婉心的身體現在不是很好,如果出去,可能會受涼,但是,現在聽了張道士嘲諷的話,慕容長風骨子裏就是個高傲的人,他將蘇婉心從床上扶了下來,說道:“好吧,來,我扶你去外麵院子看那磕大頭的女人。”
慕容長風身上本來就有傷,扶著蘇婉心有些吃力,瑤兒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蘇婉心的左手,兩人扶著蘇婉心出了禪房,張道士衝王道士遞了個眼色,王道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徒兒,你跟他們一起去吧,你們朋友一場,好好照看蘇婉心和慕容長風,我和你張師伯有話要說。”